南宫楚回到王府,独自坐在院里抱着酒壶发呆,管家见他坐了良久,给他披了一件衣服。
“丁叔,你说我能做到对外面的世界充耳不闻吗?”南宫楚灵动的眼眸此时复杂迷茫。
丁叔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道:“殿下生性善良,大概是做不到视若无睹的。”
“你说南宫皇朝会不会完了?”
“老奴不知。”
“那你说我该不该出门走走呢?”
“殿下对外面的世界心知肚明,出不出去没有区别。”
南宫楚灌了一口酒:“我好像看上了一个女子,我舍不得她走。我想同她一起。”
“那殿下尽管去,王府有老奴在。”
“可她心里有人。我自觉该放弃,可我只在她身上感受到过那种无所顾忌的开心。”
“这两年殿下修身养性大有长进。”丁叔意有所指的道。
南宫楚无奈一笑:“你是想说我没有以前蛮横霸道了吧?”
丁叔慈爱的笑了:“以前的殿下才不会管她有没有喜欢的人。殿下喜欢就是殿下的。”
“是啊。我也长大了。”南宫楚双手枕后,良久他目光坚定下来,“有时候,有些事,不能让!”
“若殿下想的是皇位就好了。”丁叔感慨道,“陛下巴不得您回去呢。”
“父不父,子不子,我才不回去!”南宫楚对这事永远都是不屑一顾。
丁叔笑而不语。
“走了!收拾东西去,府上就交给丁叔了。”南宫楚把剩余的酒塞到管家怀里,自己回房收拾去了。
丁叔目送他离开,喝了一口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大概很快就能向陛下复命了。”
第二日,凌天舞和云若收拾好东西,拉着马站在客栈门口,望着南宫楚来时方向。
不多时,南宫楚驾马前来,马背上还有包裹和一把长刀,脸上笑意盎然:“二位诚心相邀,在下又岂能错过?”
云若高兴极了:“我就喜欢你这种随性的性子,咱们说走就走,无牵无挂,逍遥恣意,真好!”
“好!出发!”凌天舞翻身上马。
一行六个翩翩少年齐刷刷往城门而去,亮眼吸睛,惹得周围百姓频频回顾。
长乐坊后庄园中,西门凛月正在品茶,一个白衣女子走了进来:“启禀教主,云小姐她们离开了。”
西门凛月心中闪过一抹失落,相比她一声不吭的离开,他其实倒是更想让她来缠着自己……
不过这样走了也好,省的告别难过。
总归他失去了一切,已经配不上她了,放她自由也好。
“知道了。”西门凛月道。
“那个……”白衣女子犹豫着。
“还有何事?”
“除了凌小姐一群人,还有渊城王,她们是结伴同行的。”白衣女子道。
西门凛月瞬间跳起,那张美艳精致的脸都扭曲了起来:“你说什么?和谁?”
“渊城王。”
“这个混蛋!他不好好在封地当他的缩头乌龟,出去干什么?就不怕他那几个兄长弄死他?!”西门凛月骂骂咧咧的道。
“他们关系如何?”西门凛月骂完,冷静了一下。
“额……十分……额……”白衣女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可知道她们去哪里了?”西门凛月不用她继续说,都清楚,云若那个与谁都能搭得上话的性子,必然与南宫楚相交甚欢!
“南海城。”
下一瞬,西门凛月已经出了门。
凌天舞一行人出了南渊城,走在官道上,看到许多衣衫褴褛的百姓,多是妇孺老幼,相互扶持着往南渊城走去。
“她们这是……”云若心有不忍。
“九幽教与朝廷的冲突日渐升级,她们应该是去逃难的。”南宫楚道。
“那为何不见男子?”凌天舞问道。
南宫楚语塞:“大概是要与九幽教抗争吧?”
云若闻言,显得有些自责,她虽然知道西门凛月行事定然有他的道理,可造成这么多人流离失所,她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一路向南,逃难的人越来越多,刚开始他们还能分些干粮,银钱。
越往后发现,无论给什么都于事无补,她们需要的一个家!
一个平安安定的家。
流民泛滥,便会有流寇作乱。
夕阳西下时,他们经过一片黑石林,打算去前面的镇子投宿,没想到就遇上了流寇。
他们个个精壮强干,肌肉爆满,神情狰狞,皮肤发灰,看着倒像是只能在夜间出来活动的那种人。
这些人见他们带着武器也不怕,促马前来,也不废话,直接就是动手杀人。
云若飞身腾起,长鞭一甩,直接拴住了为首那人的脖颈,手臂用力向下一扯,将为首那人扯下马来。
寻常人被她这样一扯,脖子不断也是重伤。
可这人除了脖颈发红,并无异常,他十分淡定的从地上站起,还顺手将云若反扯下马。
云若与他扯着鞭子打了起来。
诗情画意和玉洁每人找了个小喽啰,凌天舞和南宫楚也都各自有了对手。
这几个流寇并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算不上什么高手,凌天舞自觉凭自己所学可以轻松胜过对手。
可对了几招,凌天舞就发觉不对了。
这人浑身就像是铜皮铁骨,硬碰硬完全是她吃亏。
全凭剑招对敌,给他身上添了许多伤口,可这些伤口都只能划伤表皮,并不能给他造成更重的伤。
凌天舞身体后仰,躲开对手一双重拳,脚下一旋,三百六十度转过来,长剑直刺他的心口。
哪知长剑顶在他的胸口只刺入半寸而已,然后就像是撞在了更为结实的石头上,发出咚的闷响。
那人也不知疼痛,依旧向前,凌天舞只得抽剑暂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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