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犯法？我们在做私人销售，私开工厂，我们做的事情都是私营，公安不抓工商抓，工商不查文化局查。”
他弹了弹烟，眼珠转悠着看我，“这也算是犯法，跟偷盗抢劫有什么不一样呢？”
他最终还是没点着那根烟。
“今年看着是，明年就不是，明年就合法了，后年的改革的力度更大。”
我递给他一杯茶。
“为什么？”
他环眼冒出希望之火，身体倾了过来，
“国家政策变了，你现在感觉不到，明年会有红头文件。”
“你都知道，我对像是高干子弟，他老爹大官，这点消息我会不知道？”
我放了一条烟雾弹。
“我信你，可我这有能力又会管账的人没有。”
“你跟谁最贴心？谁最忠诚，你把他交给我，我来教。”
我再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你总不会白替我忙活吧？你赚啥？”
他喝了口茶，仰坐在椅子上。
“我赚培训费，这培训费前期不挣钱的时候我不收，只要挣了钱，我收纯利润的百分之二十。”
“我听不懂。”
他看着我。
“你投资100块钱，收回来150元。刨去你的成本100块，加上3元其它开支，再去掉10块钱工资，你净赚37块钱。这里有7块钱是我的，30是你的。”
“如何？”
“成交。”
他又一拍桌子，门外刚敲两下的门吓得一咚一下推开了，十几个大头小眼盯着我俩看。
见我俩正襟危坐在谈正事，立刻满脸的色批相变得尴尬。
“你们是怕你大哥被我吃了？一群人在这盯着？”
我给他们一个鄙视的白眼。
“大哥，兄弟们都饿了，等不及了，这都几点了？”
七龙八虎嘟囔了着。
“先上菜上菜，按以前的档次，每桌再加两盆酸菜肉炖粉条，先吃着。”
他说完又盯着我，“接着说丫头。”
“我需要培训场地，你看哪个地方够大，咱把人安排过去，不培训上不了战场，还有各项规矩都得一样样教。”
我翻着笔记本，看着后续方案。
“地方有的是，要不我在南岗找个大院子，先用着，给他点钱就行。”
他又摸了摸烟，“我出去透透气，上个厕所，回来接着说。”
看他出去了，赵三和二号坐了过来。
我盯着赵森看了眼，“一脑子黄浆，你想什么呢？”
他坐在一边想点烟，“外边吸去，你家老大都出去吸了，你在这吸什么？”
他咬了下牙，放下烟，“自古妖女多祸国。”
他吐出一句。
我咯咯笑起来。“你特么哪家的国？私人王国？”
我转向旁边一言不发只喝茶的老二，端起茶杯跟他碰了一下，“见了几次面了，报个名呗，这么高冷做什么？又不拍电视剧。”
他眼神在我脸上停了两稍，“支伸”。
我一愣，“啥名字，没听说过这姓，能写给我看吗？”
我把笔记本推给他，他颤颤微微写下两个蚂蚁爬：支伸。
“哦，好姓氏，尧舜时期传下来的吧？这可是帝王之姓。”
我天生养成的吹捧技术，手到擒来。
“明姑娘好见识。”
“她何止是好见识，这跟谁都能聊的本事，也没哪家姑娘能有。”
赵森抿了口茶道。
我呵呵笑道，“赵家小哥，你这是妒忌我呢还是羡慕我呢？”
“别冲我笑。”
他脸色一冷，搬着椅子挪一边去了。
蔡坤走了进来，看着桌上已经上了菜，招呼道，“都吃都吃，不用等我。”
“你那俩弟弟呢？”
蔡坤四面看。
“跟夏海涛一起呢。不用管他。”
“丫头，这人多，咱俩开个小桌，边吃边聊。”
蔡坤拉起我出了我间。
后面吃菜喝酒的声音顿时停了，我能感觉到万众瞩目的剜心。
***
原本计划是八月份进趟山里，结果因为南岗凶杀案暂时搁浅。
为了后续的财源广进，我决定再等一等，我相信春明在开学之前无论如何都会见我一面。
我如果进山去找他，也不知如何该面对他的父亲，一句质问足可以让我哑口无言。
我拿着根据贾坤描述的疑犯图像，去找邻居被盗的几家问问，看看有没有谁和凶手照过一面，他们都摇头，并吓得直接让我别再追问，他们啥也没看见，啥也不知道。
没有打过照面，也找不到提供画像的证人，贾坤是死活不说从谁那里得知的，我只好又画了一张精细的图，仔细撕下来拿给明锋和宋玉堂看，叫他俩记住这张脸，一旦发现立刻报警，并且离他远些。
第三天下午，贾坤忙完他的账目，让他的一班小弟聚在了一个大院子里头。
明锋问我，“姐，咱干自己的生意挣自己的钱就行了，你为啥要和贾坤搞到一起？”
“人是不可能孤立生存在这个社会上，你得懂，你在哪干生意就得搭上哪边的人脉。”
“你捡破烂都知道找人多的地方去捡，这干生意也是。”
“别想家着我谁都不理，自己顾自己，那样容易没有路。”
“我要是不搭上贾坤，他要收各种费用，别人也收。我赚五块钱分给他两块别人还再要两块，我还有吗？”
他不再说话。
我知他年纪小，被人欺负怕了。
“姐是带着一帮人发家致富，又不是带着一帮人烧杀抢劫，带一群人做生意赚钱，怎么都比你一个人跑来跑去赚得多。”
“知道了姐。”
我叫过来宋玉堂，“你俩和他们一起学东西，但是不能给我学赌博学偷盗，学那些下三滥的东西要是被我知道了，先把手给你们剁了。”
“听到了姐！”
进了大院，一看人乌压压一片，都在地上蹲着呢，一部分正如我想的，在赌牌九。
贾坤大爷一样和兄弟也在赌。
我心里有点上火，这特么一群乌合之众加流氓，要调教好太难了。
我让明锋给我搬了张桌子，拿出纸笔准备进入正题。
看我来了，贾坤非常识趣的把扑克收了起来。
“明丫头来了。大家伙过来，今天有项重要的事要宣布，大家收了牌，都坐过来。”
于是乎一群人围成一团，我无奈的看着他们，感觉有点想哭，这咋啥歪瓜裂枣都聚齐了呢？
我不等贾坤再说话，站板凳上喊了一嗓子，“在坐的老少爷们大哥兄弟们，你们今天干啥来了？”
这一嗓子下来，嗡嗡都停了。
“大哥说来挣钱！”
有人嗷嗷直叫。
我看他脸脏鼻涕吊着，两棉袄袖子擦得铮亮，差点笑场。
强忍住这喜剧场子，说道，“挣钱之前，我说几句话。第一，咱挣的是光明正大凭本事的钱，不偷不摸不抢。”
我之所以开场就这亲讲，因为现场的人估计有三分之一是靠这个吃饭的。
人群一时静了下来，吃这碗饭的人一时脸上就有些变色，眼神交汇之间已有恶意。
不过我身边的赵三和支伸绝对是两大煞神，有他们在我身边护着，尚还没人敢发飙。
赵三虽然从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但有一点我拿捏得住，他认我是南岗的人，别人欺负我就是变相欺负他，所以他不会给别人这个机会。
“第二，我相信大家都是铮铮好汉，有本事挣大钱，谁特么偷鸡摸狗对不对？”
有人应声，“那是，赚钱花得光明正大。”
“咱们挣钱不是让你们出苦力挖地垒墙，干一天累死累活下来，挣不到一只烧鸡钱。跟着我干的，钱就如松花江的水，源源不断。”
“不跟着我干的，认为偷抢来的快，就想偷的，站起来走出去。”
后面这句话我加重了语气。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行我的阳关道，井水不犯河水。”
“但有一点，不要偷我们兄弟的，谁要是偷我们兄弟光明正大来的钱，那你们的手怎么断的只有他们知道了。”
一众人等没有人再说话。
“我和坤哥仔细商量了，没本钱我们出，前期培训我来。我因人施教。谁有什么本事谁就挣什么样，别说不公平，我一向认为人吃哪碗饭是一定的。”
“现在开始分人，能识字算账的站左边，不能识字的站右边。”
很快两拨人站好了。
“就喜欢满街串的，坐不住的话多的，左边往外分，右边的往右分。”
四拨人又分了出来。
贾坤眼珠子瞪得牛眼大，赵三冷脸看着，支伸眉头锁成了川字。
会木工的往左墙角站，会厨师的往右墙角站，会才艺能唱歌，二人转的往坤哥这边站”。
半个小时后将近二百号人，我分得个清楚明白。
一个模样清秀长相甜美的女生站在唱二人转的堆里。
“你过来，多大了？”
“16了，小学毕业。”
她含羞带怯的站在了我面前，一副惹人爱怜的样子。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
清明踏青快乐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4月4日到4月6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