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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迹传奇 第十五回:牛刀小试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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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迹传奇:第十五回:牛刀小试露锋芒

如同往日一样,神鹰携带美食从天而降。齐齐取了食物,发现篮子里竟然有一封书信,于是赶紧交给师傅。剑魔见到书信,便知有事,因为他下山时提前吩咐过山上的奴仆,如果家中有人闯入,需书信告知。果不其然,剑魔打开信封,取出一纸,上写:不速之客拜山,请主人请速归。

齐迹经过几个月的苦练,剑法已趋于成熟和精炼,而剑魔的境界也是更上一层。二人见信,便立即结束修炼,匆匆进入密道,来到仙剑峰上。

当师徒二人来到会客大厅门前,就见厅内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有几位年长者坐在两边的椅子上,而其余众人则乱七八糟,有的站着,还有席地而坐的,甚至还有几个人躺在了地上。

当有人大喊了一声:“仙剑峰主人到”。众人纷纷站起来,刚才乱哄哄的吵杂声也随即停止。

齐迹跟在师傅后面,一前一后步入大厅。剑魔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甚是威严地走向主人座位后,轻轻坐下。齐迹穿过人群,发现大多人都不认得,但却一眼发现了四鬼,因为这四鬼的装扮,实在是太扎眼了。

首座的一位老者,面容雍正,长眉阔嘴,耳垂肥大,一身道袍迎风轻动,腰背一柄七寸长剑站起来,大声对众人说道:“好了,诸位都是武林的剑法大家及各帮派的首领人物,今日齐聚仙剑山,目的都是为了会一会传说中的无影剑法,现剑魔在此,大家莫要急躁,当循规守礼。”说完,转身向剑魔倾身抱拳一礼,众人也都起身,跟着也都对剑魔一礼。

剑魔坐着,一动都不动,也不还礼,开门见山冷笑道:“你们一起擅闯老夫的仙剑山,就是为了来杀老夫么?”那道袍老者摇头回道:“我等并非一起,也非同时前来。贫道在此已经等候了三天。他们也是陆续而来的。贫道认为他们也都是仰慕剑魔威名,想一睹无影剑法的威力。”

剑魔又冷笑一声,问道:“那阁下找老夫所为何事?难道也想见识一下无影剑法?”那道袍老者回道:“贫道乃江湖无名之辈,久闻剑魔大名,如雷贯耳,近日特来拜见,确实是想领略一下传说中的无影剑法。”剑魔摇头叹道:“无名之辈,老夫看阁下是太过自谦了吧,就凭你后背上的那把剑,老夫就看得出你必是一位剑法高手。”

那道袍老者谦逊道:“贫道也是痴剑之人,偶尔学到一些剑术的皮毛,不自量力,想在有生之年,目睹一下无影剑的风采。”

“叶知秋,这名字许是鲜为人知,但剑圣大名,江湖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您又何必如此谦虚呢?”这时从人群中钻出一位娇艳的女子,走过来对道袍老者推崇道。齐迹定眼一看,只见这女子脸颊白皙,美眸氤氲,唇红如火,加之身材玲珑有致,凹凸起伏间勾人邪火,火红薄纱裹身,妖艳妩媚,袖口轻摆,一抹银芒隐现!

原来此道袍老者正是江湖赫赫有名的江东剑圣,只是此人常年隐居修炼,很多人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得见,不由引得众人一阵唏嘘盛赞。

剑圣脸带笑意,对那妖艳女子道:“想不到,天下还有人认得老道,只是“剑圣”二字都是江湖朋友吹捧出来的,在下实不敢当。”那妖艳女子笑道:“前辈太过谦逊,当年一剑定江东的英雄,为何消失江湖二十年之久,如今却又做了道士?”剑圣感叹道:“往事已矣,何必再提,老夫平生最后一愿,就只为领略一下传说中的无影剑,即使就死,也足慰平生。”

剑魔突然站了起来,对剑圣一礼道:“原来是剑圣前辈,在下真是眼拙,失敬、失敬。”剑圣笑呵呵回礼道:“客气,客气,你我都是痴剑之人,不如先切磋一下剑法如何。”

剑魔走下宝座,又一礼道:“前辈乃世外高人,在下这点剑术,在前辈眼中不值一提,何谈切磋,若能得到前辈的指点,那则令晚辈受用终身矣。”

剑圣还礼道:“你我都不必过谦,剑术本就不分男女,不分尊卑,不分老幼,切磋只是为了增长见识,开阔眼界,非为争斗、搏杀耳。”

剑魔点点头笑道:“前辈所言极是,不过前辈乃神人一般,在下岂敢与前辈动手,再说刀剑无眼,若伤到前辈或被前辈所伤都非晚辈所愿,不如让前辈的弟子与晚辈的卑徒比划几招,然后由前辈来指点指点,那也能让晚辈和卑徒受益无穷。”

剑圣心中有些不悦,心想拿个徒弟来搪塞贫道,真太瞧不起人,也难怪,隐居这么多年,也没人懂得我剑术,莫非以为贫道乃沽名钓誉之辈?也罢,先让你们先见识、见识贫道的剑法再说。

剑圣喜怒不形于色,笑呵呵道:“很好,只是贫道这次并无徒弟跟来,那就让贫道亲自会一会你的徒儿吧,想必高徒也定剑法高超。”

剑魔推辞道:“这如何使得,成何体统,晚辈都没有资格和前辈过招,这劣徒哪来的天大福气,能够得到前辈指点,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剑圣笑道:“贫道说过,剑术不分尊卑,不分老幼,切磋只是为了增长见识,开阔眼界,既然你的徒弟也会无影剑法,那让贫道见识见识,又有何不可?”

剑魔词穷,只说了句:“这、、、”。忽转而对齐迹道:“老前辈要亲自指点与你,你可晓得分寸?若老前辈让你,你却伤了老前辈,你以后就不是我剑魔的弟子,你可知晓?”

齐迹明白剑魔的意思:老前辈年迈,自己下手一定要注意分寸,即使能赢也不准赢,人家毕竟是成名前辈,要给人家留面子。但是自己输也不能输得太难看,毕竟自己是主,他是客,自己代表仙剑山,代表无影剑法的传人。

齐迹对剑魔一礼,恭敬道:“谨遵师命!”又转身对剑圣一礼道:“老前辈手下留情,请老前辈多多指教!”剑圣微瞧了齐迹一眼,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一笑。

剑魔带领众人到大厅前的“习武台”,这个平台成椭圆形,面积甚大,台面甚平,围绕着这个平台周围有几十个台阶,站在台阶上,可以居高临下,台底一切尽收眼底。

这个平台的台底全部都是用白玉方砖铺成,每块方砖都雕刻着精美图文,既美观又防滑,最适合练武。平台的左手边摆放一个很大的架子,架子上摆着各种兵器,而右手边的架子摆放的全部都是剑,而且个个都是上等好剑。

众人走上台阶,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总之议论纷纷,好不热闹。那四只鬼吵闹声最洪亮,最突出,你一句我一句,也分不清谁是谁,总之他们说的也都是关于这场比试。有人说是说这场比赛没啥看点,一个老道欺负一个少年,少年必输无疑,还有人说剑魔怕输了丢面子,让一个徒弟打前锋,好先摸清人家剑圣剑法的路数,才更有取胜把握,还有人说,这小子看起来脸熟,没准有一套,或许能一鸣惊人、、、。

剑圣慢步走到左手边的架子旁,随便取了一根长木棍,单掌一伸,刷刷削了几下,再看那木棍,宛如刀削过一般,成了一柄木剑,长度也和一柄剑差不多。

就这一下把全场都镇住了,有的人差点惊掉了下巴。众人纷纷竖起大拇指,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一辈子都达不到这单掌如刀的高深功力。

剑魔也深感一惊,心道这剑圣之名果然不虚,有点后悔让齐迹上场了。因为他开始还真以为剑圣只是浪得虚名,正好让齐迹用来练手,增长经验,不想自己这次错打了算盘。

齐迹不敢半点大意,特意选了一把最长的剑。这柄剑单是剑鞘就金灿灿,待抽出宝剑,就见这宝剑剑身洁白似雪,明亮如镜。

剑圣细细打量了下对面的年轻人,只见他气宇轩昂,手持长剑,脸露坚毅、沉稳之色,心中不禁暗赞道:真是少年英才!

齐迹上前躬身施礼,又一抱拳道:“还请老前辈手下留情,在下剑法不精,武功低微,本不敢与前辈交手,只是师傅有命,还望老前辈多多体谅。”剑圣点点头,笑道:“不错,不骄不躁,知礼守节,将来必成大器,咱们点到为止,贫道只是想目睹一下无影剑法,别的乱七八糟的剑法你不必使用。”

齐迹心道:我也不懂别的剑法,如此甚好,便点点头道:“晚辈懂了,请老前辈先出剑吧。”剑圣笑道:“贫道怎可欺负后辈,你先来,不要再客气了。”齐迹长剑一横,说了句:“如此,晚辈得罪了。”说完挺剑便刺。剑圣运内力于木剑,手一抖,便准备用木剑格挡。齐迹心道:这木剑和我的利剑相碰,岂不被我一剑斩断?剑圣却暗想:以自己几十年内力修为附着于木剑之上,必然将这小子的宝剑震飞不可!

齐迹不想占这便宜,于是行至一半,剑如灵蛇,突然化作弧形,一晃竟然避开剑圣的木剑,往他的小腹刺去。剑圣心中一惊,惊的并不是因为齐迹这一剑多么厉害,而是觉得这小子心底不错,他知道自己用的是宝剑,而我用的是木剑,而不愿占这个便宜,故意避之,若是换做其他人,岂肯如此。

剑圣不仅内力深厚,临战经验更是丰富,只见他身体轻微一侧,便即躲开,随后木剑轻轻往上一划,便直奔齐迹握剑之臂。齐迹这一招乃是虚招,并未用多大的力,此刻见剑圣木剑袭来,身体已转,便即躲开。

剑圣停剑笑道:“小子,不必客气,把你的本事都使出来吧,不要隐藏,更不要考虑贫道安危,以你现在的功力,可是伤不到贫道分毫的。”齐迹听他这么说,便也不客气,开始使用无影剑的招式。

齐迹这次的进攻方式陡变,每一招背后都藏有数个后招。剑圣一时应接不暇,居然被逼得后退了两步,而就在这短短两步,人们惊讶地发现齐迹已经连续攻出了十几招。

剑圣不敢再轻敌,当抵挡住齐迹来剑之后,也使出他成名的“无双剑法”进行反击。此剑法以迅猛、灵活多变见称,一时间剑影如狂风暴雨向齐迹回击了过去。二人剑影舞地周围呼呼生风,在场众人看得大为惊奇赞叹,又见两人剑光疾走闪跃,招式变幻莫测,简直是剑术两大绝顶高手在对决般!

可几十招之后,齐迹因对战强敌经验不足,很快便接不住剑圣的招式了。他只有不停地后退,可越是后退,越是险象环生。

齐迹觉得自己不能再退,若是无休止地后退,自己迟早被逼下台去,于是他果断地向后大退了一步,然后不管剑圣再使何等招式,自己长剑一劈,猛然使出第二层“挥剑成河”,打出一道剑气,正对剑圣面门。

剑圣眼见自己使用木剑快将齐迹逼下台去,心中也纳闷,怎么这就是所谓的无影剑法吗,看来这无影剑的剑招也不过如此,也并没有像江湖传说的那么厉害,无非是就是剑招花样繁多,令人出其不意而已,可叹终究是中看不中用。可当他看到齐迹突然打出一道剑气之时,心头猛地一惊!

剑圣不敢大意,猛地飞到空中,才躲过了这一道无形的剑气。可紧接着,齐迹又打出了第二道剑气。剑圣一惊,赶紧使出千斤坠,像硬生生将自己从半空中拽下一般,可当他落地之后,第三道剑气又至。剑圣大惊,暗道:这小子打出的剑气,威力虽然还不够强大,但居然能够做到随心所欲,这一点就连苦练剑法多年的自己,都未能达到。

剑圣来不及多想,也在无法躲避,便也赶紧全力打出一道剑气。只听“嘭”的一声,两者剑气空中相撞。再看台上,剑圣安然无恙,齐迹却被震得趴在地上,差点摔出习武台。

原来齐迹打出三道剑气,一道比一道弱,而剑圣打出的这一道剑气是用了全力,当两者剑气相遇,齐迹微弱的剑气自然就被强大的剑气消弭于无影了,虽然剑圣的剑气被削弱不少,但依旧如波,继续向前推进。齐迹虽然感受到了这股剑气,但自己刚发出剑气,内力大耗,一时难以恢复,无力相抵,因此才被震飞了去。

剑圣见自己这一剑,将齐迹打倒在地,但他心中并不高兴,因为他自己很清楚:自己使用全力才能发出一道剑气,而这无影剑,居然能够做到随心所欲,多次打出,并且还可以控制剑气的力度。原来这才是无影剑的厉害之处,自己多年来只顾追求剑法的招式,而忽略了剑气的研习,真是不应该,枉费了这个“剑圣”的称谓。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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