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做的切，所说的切，都有自己的算盘。
尽管如此，林子厌还需要这样的关系来帮自己找到那个组织的线索，找到沈宁。所以她并不会揭穿他，反而还要接着维护他们之间合作的关系。
“你做了明智的选择。至少现在，我们的合作并不会结束。”
“谢谢您的理解。”白色面具接着解释道。“像您这种级别的灵体，调查局是肯定需要了解您的存在的。”
“这件事，不是我个人能做主的。”
“不必多言了。我可以理解。”
“只要记住，我可以和你们合作，帮调查局做些符合我们共同利益的事。但如果要做些除此之外的事情，或者单纯把我当做人善的棋子……”林子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眼。
“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就连我也不能保证了。”
“理应如此。”白色面具笑了笑，似乎对林子厌的话没有什么触动。
林子厌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聊，因为她想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就比如说，面前这个直戴着白色面具的人的态度。
接下来的谈话在林子厌看来就没什么价值了，甚至可以算得上他们两个的闲聊。
话题的方向甚至度偏移到茶上。但是林子厌对这个世界的茶并不是很了解，所以虽然白色面具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如果抛掉他的身份，他给林子厌的感觉和个普通的中年人没什么不样，甚至可以说的上和蔼。
就像你在小区楼下遇到的那种大叔，他会亲切地和你打招呼，还会热络地和你攀家长里短。
“Z先生，您的学识确实令我大开眼界。”
“彼此。”林子厌依然显得很冷淡。时间还在流逝，但是门外还是没有传来消息。
“我们在这里聊了这么久，却还是没有消息。看起来他们并不会那么容易地向你的下属交代情报。”
“唔，您其实可以再等会。现在用的时间还算正常，我相信他们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但我也许可以提供些帮助，来节省你我的时间。”话落，林子厌起身，准备离开这里。她现在能在这里和他交流，方面是为了探他的态度，方面是为了那个组织的消息。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行经
“或许我可以领路。”白色面具也跟着起身。“毕竟，虽然我们这里只是小地方，但还是有点绕的。”
“可以。”
……
“局长。”过道上不时经过几个调查员，他们穿着统的黑色制服，在见到迎面走来的白色面具时，纷纷向他低头示意。
白色面具也只是匆匆点头就当做回应他们了，然后快步从他们身边走过。在他走过以后，似乎还有阵冷风从他们旁边吹过，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局长他怎么从办公室里出来了……真是少见。”
“刚才吴队不是收队回局里了吗，先前的行动好像收获很大，抓了批人回来。看局长好像是往那里走，估计是去看审讯的情况了。”
“应该是，而且他好像很急的样子。是不是上头又在催了？”
“我们不是负责这件事的，就别管那么多了。这件事有人在扛着呢，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两人小声交谈着，看着白色面具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
“你不怎么离开办公室？”林子厌听见了他们的交谈。等到走远了以后，她似乎不经意地问道。
“啊，和我的同事们不太样，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到外面走动。平时就在办公室里处理处理文件，喝喝茶什么的，工作还算挺充实的。”白色面具笑了笑。
“平时还都靠了时雨她帮我整理情报和资料。您别看她只是个普通人，调查局在情报方面的工作我大部分都是交给她来做的。”
“所以我才相信，她定能带着您找到您想要的东西。”
“看来你也很器重她啊。”
“老实说。如果不是因为时雨她不愿意成为个保管者，也许等到以后，我就要申请把调查局交给她了。”
“你打算把她当做接班人。”
“……那是曾经我的想法了。至于现在，我只想她能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下去。”说到这里，白色面具的眼里流露出缕悲伤。
虽然这情绪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但是还是被林子厌察觉到了。
“您知道吗？我曾经有个女儿。她和时雨的年龄差不多。然后她死了。从那以后，时雨就是我唯的女儿了。”
“你走不出她的死？”
“……我或许可以骗自己，但我其实骗不了任何人。”白色面具带着复杂的情绪望了林子厌眼。那确实是望，因为他看不见她。
但是林子厌却有种感觉，仿佛他确实看见了自己般。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只是……有些感慨而已。”他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我们快到了。”
他们穿过的这段走廊，林子厌在这段时间里已经看见不下个提着箱子的保管者经过。
每间隔上段距离，就会有个摄像头，上面还带着灵体的气息。就算是某些诡异经过，它也不能够在这样的摄像头面前隐藏踪迹。
走廊的尽头是部电梯。
如果它被置于如此严密的防控下，那它前往的地方，应该就是真正的调查局。
他们现在走在的地方也是调查局的部分，作为地上部分的熊猫物流。只不过比起办公和处理事物，它作为伪装的部分更加多些。
即便调查局局长的办公室就在这里，但这也只能归因于某个白色面具的个人习惯。
毕竟林子厌在之前来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其他的办公室或者与诡异有关的地方，倒是看见许多人从这个走廊里走出。
如果不是因为先步看见局长办公室，她应该会选择来这里看看。
但现在也不迟。
“局长好。”电梯旁边的调查员看见了正在走过来的白色面具。
他稍微点了点头，然后站到了电梯前面的身份验证屏幕前，等到屏幕弹出绿色验证的提示以后，电梯门才缓缓打开。
林子厌跟着他走进电梯。电梯里的按钮没有任何标识，杂乱地排列着。等到电梯关闭以后，白色面具随手按了几个按键，电梯开始运行起来。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