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iter，啤酒！”
湾仔，南国酒店，一楼酒吧。
一袭黑西裤白衬衫搭配黑色领结的赵延年捧着托盘，自由穿梭在酒吧当中。
没有错，他已经工作了，却不是杜牧师给他介绍的，是他自己找的活。
一周前，他利用会英语的优势，给几个鹰国海军水手做导游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这家酒吧。
于是，就过来应聘服务生。
不过，服务生只是名义上的，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马夫。
如果觉得这个称呼有些陌生，那么皮条客，应该就不陌生了。
经过赵延年的研究，战前的港岛是曾有过正规的J院，据说是经过警方允许的，因为这样可以有效管理MY活动，控制疾病。
后来鹰国某位圣母心泛滥的女政客听说帝国的管辖范围内竟然许可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就在国会大肆反对此事，后来议院就传来了消息，港岛的J院就被关闭了。
这样一来，相关从业者就惨了，只能跑到大街上拉客，就像伦敦一样，然后带着男人穿过胡同来到里屋，而疾病的传播也就无法控制了。
为了控制这种现象，南国酒店这样的地方就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官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女孩跟水手们，不管什么样的情况都会双向奔赴。
类似于南国酒店的存在，至少可以稍加控制，各取所需。
当然，这一切都在地下进行。
警方与酒店之间也没有直接的联系。
只是酒店方面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模棱两可，就很自觉地划出了一条隐形的界限。
南国酒店是一家新开的酒店，酒吧生意相当惨淡。
赵延年在湾仔这边逛了一圈以后，就开始找酒店经理合作。
按人头抽成。
一个外国水手，5港币。
因为是一次性的买办，相当于买断，价格偏高。
一个人头，就相当于二妹三妹们一个月的工资了。
暴利行业。
一周下来，他就拉了二十多个水手，纯赚一百多。
相当于两个妹妹一年的工资。
此外，还不包含酒吧女给的小费。
一周下来，差不多就赚了两百多。
唯一有点蛋疼的就是需要通宵，早上六点才下班。
一到早上六点，赵延年就从酒吧经理手中拿走250元港币，这数字，虽然有些不好听话，但钱嘛，啥时候都亲切。
“查尔斯，今天晚上还来吗？”
酒店经理结算完毕，有些期待地望向赵延年，开始喊他的英文名。
赵延年笑道，“王经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今天鹰国佬的军舰离港，等几天米国佬的军舰到港，我再带过来。”
“好说，好说，只要你能够把他们全部带过来，每一个人我再给你加一块钱。”王经理拍着胸部保证道。
赵延年望着他，“一块钱？”
“那就两块？”
王经理说道。
这个家伙是魔都逃难到港岛的，作为资本家，跑来港岛置业，不知道干啥，就买下南国酒店。
结果，经营不善，一直竞争不过对手。
赵延年帮他开发的酒吧业务，绝对是酒店的收入大头。
从某种意义来说，赵延年就是他的财神爷，他巴不得赵延年天天过来上班。
然而，外国水手又不是海水，不可能天天有。
赵延年想要天天带人过来，都不行。
再说这个家伙这么抠搜，几乎垄断筲箕湾避风塘外籍水手业务，才每一个人给他提价两块钱。
赵延年又不是白痴。
才不干这种活。
见到赵延年迟疑，王经理一咬牙，“他们所有的消费，我给你20%的提成，如何？”
赵延年笑道，“合作愉快！”
王经理是需要巴结他的。
没法子，他的资源完全就是垄断的。
有了郑彩虹的存在，每一艘军舰靠港，他都一清二楚，甚至，经常帮忙收餐尾，没少跟这帮外国水手打交代。
这帮家伙有啥爱好，他最清楚不过了。
别人跟他没法比。
想要取代他，也不可能。
要知道筲箕湾避风塘只有一个郑彩虹。
要是让郑彩虹知道，自己被赵延年这样利用，来当马夫中转站，估计要活吞了他。
赵延年也不想干这种活，但，现在太穷了，又急需启动资金，只能先不要脸了。
既然是合作伙伴，赵延年不介意点拨一下对方。
“王经理，关于来酒吧消费的靓女们，我希望你要好好规范一下。”
王经理问，“老弟？啥情况？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
赵延年说，“自然有，这些外国水手，最注重安全，要是出现问题，你的酒店口碑就烂了，因此，我觉得你应该要求女孩们每周到湾仔女性卫生诊所进行检查，并且进酒店房间前要向楼层服务员出示及时盖章的就诊卡。”
王经理不解，“没有这个必要吧？”
赵延年摇头，“不，不，非常有必要。如果没有这项规则，水手的死亡人数就会增加，我敢肯定，到时候由于无形的管控，你的酒店就会立即被踢出局，或者被迫关门。”
王经理大吃一惊，“不会这么严重吧？”
赵延年一脸无语，“都死人了，你觉得严不严重？”
王经理点头，“也对，人命关天，不能开玩笑，不过靓女们不一定配合。”
赵延年笑，“不，她们肯定乖乖配合。”
“为啥？”
“现在国内战乱，每天都有上千万人涌入港岛避难，因此，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靓女，所以有些规矩，要立还是早点立，不然到时候乱来，损失的还是酒店，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听到他的话，王经理忙不迭的点头。
还不耻下问，“老弟，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可以跟靓女们立一下规矩，一旦某个水手带了一个女孩上楼，那他就为她所有，之后他再来酒吧，就只能由她来接待，其他女孩就要避开。这样也避免没有必要的冲突，也可以营造一个非常舒适的酒吧氛围，王经理，你说呢。”
王经理继续点头。
赵延年继续，“只要靓女们的质量上来了，咱们酒吧的质量口碑也就会湾仔乃至于港岛脱颖而出，到时候，就算不用我带过来，他们也会慕名而来，王经理，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听完这话，王经理望着他，就跟见到鬼一样。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位嘴角绒毛还没褪去，却对这种灰色行业的潜规则，说得头头是道，真是见鬼了。
这是哪里来的妖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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