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皱起眉头,淡淡的说道,“你的要价贵了。”
不要钱,只要报纸两张,居然还喊价钱贵了。
这周鸣莫不是疯了。
周围的同事看周鸣的眼神里面,无形中多了几分怜悯。
周鸣父母双亡,在场的同事们都知道。
所有人的眼神里面带夹杂着怜悯的时候,这位要卖烟票的同事,眼里却丝毫没有怜悯,反而高高皱起眉头,同时表示不满,“小周,你这要价高了。”
……得!这位做生意的同事也疯了。
周鸣淡淡说道,“不只是你一家卖烟票,我可以去其他家。”
……确实是杀手锏!想提前砍价的同事老脸红了红,小声问道,“要什么价位?”
“再加五毛,交易达成!”周鸣伸出五根手指,平静的说道。
烟票不要钱,还要给五毛钱给周鸣,就为了两张擦屁股都嫌弃沾上字的烂报纸。
是我们疯了,还是这两人疯了。
同事们的画风,随着周鸣和这位同事的交谈,越发平面化,马上就要变成纸片人。
他们已经听不懂两人在做什么交易了。
卖烟票的同事,听到周鸣的要价,也沉默了,久久不说话。
周鸣很有信心,他的报纸仅此一家,别无分店。
这位同事正是确定了上次周鸣带给他的报纸的有效性,才如此沉迷其中。
可这个价钱……
周鸣等了两分钟,“考虑清楚,就回答我,不然我去下一家了。”
知道周鸣有特别报纸的人不多,却不只是这位同事这一家。
这位同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随后咬咬牙,狠狠点点头,“好,我答应这个条件!”
说完,他唯恐周鸣突然反悔,急忙站起身,把烟票和五毛钱,同时塞入周鸣手里。
“我要三个月之后的。”
“成交!”
时间距离现在越久,对后续新闻事件的处理就越有利,也越从容。
周鸣的报纸定价很公道,一个星期之后的报纸,都是三毛。
这位同事,上次交易的就是这样的报纸。
同事上次一一印证报纸的准确性,虽然信息正确,却有用度有限。
这次这位卖烟票的同事,决定试试三个月之后的报纸。
交易完成,周鸣也不逗留,直接从集市脱身,转身钻入车间。
留下二脸懵逼的大群同事,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对方,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今天到底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完全看不懂。
……
下午下班是五点半。
妹妹放学的时间是下午四点,通常她都是自己回家。
学校就在街道上,不过五百米的距离,而且不用转弯,周艳完全可以自己回家。
这一年来也一直是这样过来的。
周鸣下班后,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直接越过四合院门口,去了街道另外一头的国营商店。
烟只有国营商店里面有,任何个人贩卖香烟,结果都很惨。
周鸣走入商店的时候,眼睛也在橱窗上的糖果玻璃罐子上瞟了眼。
早上周艳渴望的目光,他自然没有忽略,昨晚上梦话,他也清楚听到。
周鸣走到柜台前,指着光荣牌香烟,“我要一条!”
商店的营业员,以为自己听错了,瞪着周鸣,久久未作回应。
周鸣无奈的摇摇头,他倒是不怪这位营业员。
很少有人买烟,直接买上一条。
光荣牌香烟不贵,只要八分钱一包。
可就这八分钱一包的烟,还是有很多人买不起。
来这里买烟的人,最多是的买散烟,合作牌的散烟算是价钱合适的一种,散卖也要一根五厘钱。
通常是一次一分钱,买上两根。
或者几个人合伙过来凑钱买上一包,然后出去每人按钱的多少,平均分烟。
还从来没有像周鸣这样,上来就要一条的。
见营业员还在狐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周鸣只得再重复一遍,“光荣牌香烟,我要一条。”
说话的同时,周鸣把八毛钱和烟票,同时放到营业员面前。
直到看到钱和票,营业员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对面这个帅气小伙子是真的要一条烟。
拿着买到的烟,周鸣看了眼玻璃罐子里面的花花绿绿的糖纸包着的糖,“这个糖要票吗?”
营业员迟疑了一下,“通常是要的。”
看来不通常是可以不用。
周鸣笑看着这位营业员,“不知道,我可以不可以不通常。”
营业员左右小心看了眼,“一分钱,我卖给你两颗。”
周鸣笑笑,直接递过去一分钱。
营业员偷偷塞给周鸣两颗糖,嘴里还在解释,“要不是看你买了这么贵的东西,这个特例,根本不可能开。”
周鸣笑着点头,“理解,理解!”
拿着烟,揣着糖,周鸣面带微笑,走出国营商店。
这次买烟,耗费三毛钱,比预想中的要少很多。
原本至少要消耗一块一毛钱,烟票加上烟钱。
最后不但烟票白得,反而还得了五毛钱的烟钱。
到了最后自己反而只要掏出三毛钱来。
这生意可以多做。
周鸣嘴角扬起,一手揣兜摸着糖,一手拿着整条香烟,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四合院外面,还没有来得及进入四合院东南角的广亮大门台阶上。
周鸣就感觉到四合院里有点不对劲。
他听到了妹妹周艳,强行压抑而隐忍的哭声。
周鸣顾不得多想,立刻加快脚步,穿过前门,直接朝着中院走。
人还没有走入中院,他就看到周艳哭的原因。
周艳半跪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地上一滩呕吐物,黄白相间,显然周艳刚刚吐出来的。
周鸣为什么会知道,是因为他听到棒梗在不断叫着让周艳,把地上这堆吐出来的东西,再吃回去。
“吃卤煮!”棒梗黑着脸,指着周艳骂,“你这样的小贱人,还配去吃卤煮。”
“我都没有卤煮吃,你敢去吃卤煮。”
“只配吃地上这堆刚吐出来的东西!”
棒梗说着还不解气,感觉周艳没又听进去他的话,丝毫没有去吃她自己刚吐出来的呕吐物。
棒梗伸手一把抓着周艳的脑袋,直接就要朝着地面那堆的呕吐物上按。
坐在家门口,屋檐下的贾张氏,看着这一切,露出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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