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好似人们生命中的隐语;
它在引导人们去领悟人生那一份平静与淡泊的同时,
却也在促使着一些不法之徒蠢蠢欲动……。
此时的他,正双手同提着那一十分“沉重”的旅行袋;
后顺着幽暗、狭长的小巷转了出来。
“砰、砰、砰……。”
他的内心极度恐慌,甚至觉得刚刚自己的行径有些残忍。
因为,自己(葛阳)又一次武断地地杀害了他人。
适时,女孩的尸体就在双手间的旅行袋中;
在尸体尚未变得腐烂、发臭之前,他急需寻找到一个可以安置的地方。
至少,在一段的时间内可以不被任何人发现。
在那小巷的尽头,是一片荒废已久了的土地;
只见,四周杂草丛生,满地都是废弃物。
甚至,连那肆意横流的河水也早已浑浊、发臭……。
由此看来,已是一块被人遗弃了的地方,它足够安静。
伴随着袋中尸体不断地腐烂、肿胀,
逐渐散发出来的腥臭也无法阻挡地从袋中飘散,另其作呕无绝。
因此,他必须把她隐匿在这里;这已是在时限之内的最佳决定。
此时此刻,他强行穿过垃圾堆,并逐渐来到了杂草丛的尽头。
“滋啦……。”
当他皱起眉头、紧闭双眼,凭借着下意识拉开旅行袋以后;
便不得不睁开了眼睛、强忍着恶臭,把她抱了出来。
后硬着头皮,用力地解开裹在其身上、沾满血渍的毛毯;
这一张毛毯虽然廉价,但吸水性极佳;足以防止血液的外流。
而后,便把她平放在了那一片荒凉的草地上。
如血的夕阳,渐在天边逝去;
那点点的余晖,也为其肿胀的面庞抹上一丝红晕。
进而,将原本的血色映衬得更加诡异、惊悚。
“姑娘,我欠你的;只能下辈子慢慢还了……。”
抚摸着那早已阴冷的面颊,他竟不由地喃喃自语道。
与此同时,双眸也涌现出了一点点良知。
最终,他又把那一用来包裹尸体的毛毯拾起、成团塞入袋中。
“踏、踏、踏……。”
然后迅速起身,不顾一切地逃向至远方;
直到身影消失,都未回头再看她一眼。
或许是不想,抑或是不敢……。
————
寒夜的天幕,残月当空,微星泛起点点光芒;
月明星稀,乌鸦停枝,不住地发出了一声声哀怨与彷徨……。
伴随着出租车缓缓地停下,已洗过澡、换过衣的葛阳随之走了下来;
“唉……。”
他先是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后径直走向法医处的正门。
“您好,请问您来这里做什么?”
“您好,我来找刘辉,刘法医……。”
面对张大爷的询问,葛阳十分自然地说明了自身的来意。
“小伙子,他现在可能很忙,你找他有什么事儿啊?”
“大爷,我找他有急事;您就让我进去吧……。”
此时,张大爷因葛阳的执拗而稍显退让;
于是,便对他予以放行。
“葛新,你怎么活过来了?”
“刘法医,是不是吓到您了;其实我是葛新的孪生弟弟……。”
刘辉与葛新曾同为东林大学的学生,互为挚友。
不过,在毕业以后;
他们便各奔东西:刘辉被分配到了法医处;葛新则被调剂到检察院。
葛阳虽比葛新晚出生了几秒钟,但兄弟俩的面容却极为相似。
“哦,你和葛新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适时,刘辉的声音微微有些哀伤;只缘于忽然想起了一些近事。
就在去年,葛新因得罪了本市相关的利益集团;而惨遭刺杀。
为此,刘杰耿耿于怀、含恨至今。
“呵呵,是啊、是啊……。”
葛阳相闻,先是对此微微一笑;
后又出于礼貌性地予以附和。
“当我哥哥在世的时候,曾不止一次地向我提起过您,今日有幸得见……。”
“以咱们之间的关系,就别在这儿寒暄了;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
面对故友弟弟的一再恭维,刘杰便直截了当地催促其切入正题。
“刘大哥,请你先来看一看这几张照片……。”
“你……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只见,葛阳立即收起了方才的“客套”,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随后打开随身斜跨的小包,小心翼翼地从中取出了四张照片。
正当刘辉接过那几张照片时,随之也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四张照片所反映出的场面都是他曾亲身经历与目睹过的。
它们分别呈现出的是:冰冷的尸体、不锈钢的验尸台、整整齐齐的工具箱……。
而最后一张,则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躺在长椅上的画面。
看到这里,刘辉便不由地向葛阳发出疑问。
“那我为什么从未听葛新说过:他还有一个孪生的弟弟?”
“刘大哥,你请看……。”
对此,葛阳便从颈部处拽出了一根带吊坠的银色链子;
在轻轻地打开以后,里面便呈现出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葛新与葛阳的合照。
曾几何时,刘辉在与葛新同窗时,也曾见过他带着与之一模一样的吊坠。
如此以来,葛阳便彻彻底底地向刘辉证明了自己。
而后,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
“刘大哥,这是关于案件的所有资料;请您过目……。”
“这个先不急……葛阳,你为什么会因这个案子而不辞辛劳地来找我?”
面对葛阳再次提供出的资料,却又使刘辉不禁地产生出疑虑。
因此,他没有急于查阅;反而,向葛阳询问起来意。
“唉,刘大哥;实不相瞒……。”
原来,葛阳与前时的那两个警员一样;他们都曾是林宁的学生。
无独有偶,后来林宁却又阴差阳错地成为了他的准岳父。
当时,葛阳与林宁的女儿(林梦瑶)曾步入至谈婚论嫁的地步;
然而,林宁却并不赞同这桩婚事。
在筹备婚礼之际,林梦瑶为挑选婚纱而只找来了母亲(刻意回避父亲)。
后来,不幸的却又是:
抑郁寡欢的林宁,为派遣自身烦恼而回到校园授课。
不料,却在回家途中逝于湖心公园的长椅之上(口中有蛇)。
“当时,你的女朋友和准岳母为什么不同意对死者进行解剖?”
未等葛阳把话说完,刘辉便耿耿于怀地作以打断。
“唉,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当时,面对女朋友和准岳母的一致拒绝(坚持林宁是被毒蛇所咬死的);
葛阳作为“外人”,却也实在不好说些什么。
结果,仅在当天,其准岳父的遗体就匆匆忙忙地被火化了。
此后,却又与葛阳废除了婚约。
“难道林宁真的是在被蛇咬之后,因出血及凝血障碍所致死的?”
“我的准岳母(孙丽萍)与女朋友是这样认为的……。”
据这两位女性亲属的分析:
林宁因授课疲惫而终在湖心公园的长椅上昏睡过去,
他因打呼噜的习惯,而无意识地在昏睡时张嘴呼吸。
如此以来,便予以了那条长着三角形脑袋的小蛇实施侵害的机会。
“唉,那你又是怎么认为的呢?”
“我不赞同她们的推断,因此才会来找你的……。”
对于刘辉再一次地发起询问,葛阳终以释怀;
在表明自身立场的同时,也恳请刘辉深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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