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魏国公府内。
“徐爷爷,那福寿留下的东西可还在?具体是什么东西?”
“在咱房间里,咱一直妥善保管,受人所托并未私下打开查看,咱让辉祖取来”
徐达将徐辉祖唤进客堂内,告知其具体存放位置,过了许久,徐辉祖也是找了好一阵子才将东西找来。
众人上前一看,只见徐辉祖手中一个陈旧木匣,沐春接过后,递给福堃,福堃看了一下沐春,沐春微微点头,木匣被缓缓的打开,里面一封折叠手书,还有一张当票,福堃把信打开,竟是写给自己的,震惊之余默默的看了起来。
“堃儿,依刘先生所言,当你找到这封信时,想必你已经有贵人相助要查明真相,你母亲走的早,但是作为父母来说,你能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便是我们最大的愿望,我会告知你真相,但会把相关人等隐去,希望你不要再追查下去。当年我负责在青田暗中看护刘伯温先生,刘先生早早便发现了我,劝我离去,但徐公对刘先生极为敬重,不惜与昔日旧友对立,我便要保刘先生安全,早日还有一些人来骚扰,后来虽然不见再有歹人,但刘先生竟自行停药,我再次面见刘先生时,刘先生已呈油尽灯枯之势,本身以刘先生才智,定能将这朝堂局势改变,但势必让旧友反目、皇上为难,刘先生本意让我就此隐去,刘先生死后,皇上就会把注意力放回朝堂上,胡惟庸一人独大,皇上定不容他。刘先生死后我本想先回府与徐公复命,刚出青田却被胡惟庸暗中派人扣押,利用我意欲加害徐公,我也只好诈降骗过胡惟庸,但是时间仓促,不能让徐公陷入不义与危险之窘境,不能明示徐公,只好先将你的行踪抹去,依刘先生行灯下黑之计护你周全,目前我也只能以死与胡惟庸扯上关系,短暂造成徐府和胡府对立,才能护徐公万无一失,只是无法与你再相见,堃儿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和你母亲会保佑你平安,来生还做一家人,做个尽职的父亲。”
看着福堃眼眶有些湿润泛红,沐春拍了拍福堃的肩膀,福堃看着沐春,并未说什么,将手书和木匣递还给沐春,双手抱拳弯腰行礼,扭头出了客堂,背影显出无尽的伤感。
“春儿,这孩子是?略微有些眼熟…”
徐达看着两人的行为,望着福堃的背影问到。
“哦,他呀,是福寿的儿子。”
沐春看着手中手书头也没抬,语气平和的对着徐达回到。
徐达略微一惊,又想说些什么,刚要开口便被沐春抢先说道“如今他在我这里,锦衣卫势头正旺,朝中之人也不能动他,很安全,至于徐爷爷,你刚想说什么来着?这两天又要回北平了?”
沐春说着话,手中动作也没停,默默收起手书和木匣。
“上位派咱回北平,你爹他们把云南平定了,虽然上位平定天下了,但咱得回北平把蒙古鞑子看紧喽。”
徐达语气中尽显骄傲自豪姿态。
“那春儿就以茶代酒,祝徐爷爷一路平安。”沐春行礼,将手中茶盏一饮而尽。
“对了,徐爷爷,当时你在朝堂斡旋两方势力,胡惟庸或其他人有没有对你起过歹意?”
“没有!善长兄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对咱还是很客气的,早年一起跟随上位的人虽然对刘公意见颇大,据咱所知,他们对咱还是不会有敌意,其他人的话咱就不知道,春儿问这是为何意?”
“没事,徐爷爷,别太在意,权力会使一些人变得愚蠢,我也就随口问问。”
沐春笑着打了打马虎眼,跟徐达告辞后,便带人离开了魏国公府。
一行人出府后,福堃正在府门一侧站着发呆,看到沐春便走了过来。
“我在此感受一下家父存在的痕迹。”
沐春微微点了点头,拍了拍福堃的肩膀。
当票票头写的是福源当铺,虽和手书都在木匣之中,但票主却是金土,看上去也不太像人名,魏国公府也没有此号人,而且这福源当铺众人也并未听说过,简单的研究了一下,就让五科内未领差的旗官各自去查这富源当铺的下落,几人各自解散回到司中各处忙碌,常怀恩跟着福堃刚走出卫所,便将福堃拦下。
“福兄,今日见你在魏国公府如此这般,如果你要留在魏国公府继承令尊遗志,便开口向沐指挥使找徐太傅讨份差事,沐指挥使定会允许。”
“多谢常兄挂心,今日是福某失态,魏国公府对家父而言确是极重之地,但我既已选择跟随沐指挥使,便不会改换门庭,何况沐指挥使待我这般,此话常兄不要再提罢了。”
福堃拱手告辞,便也去调查福源当铺和金土的线索去了。
常怀恩意味深长的看着福堃离开的身影点了点头,回府复命去了。
第二日辰时二刻,锦衣卫卫所北镇抚司大堂内。
众人听着五科内的回报,目前应天府内总计当铺17家,关张倒闭的有4家,但并无查到福源当铺,17家中也没有用过“福源”当做过招牌,还有三组人在应天周边调查,目前也是没有消息传来,福堃查了许久店和人也是毫无收获。
沐春看着桌子上的当票出神,突然意识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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