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在正常不过的人!不缺胳膊少腿,没多长眼睛或嘴。正常的成长,没有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似乎身上的裙子都是背景色。
就是在地铁站匆匆走过时,擦肩而过的人招不来回头看我一眼。
但我从没有觉得自己凄惨,我是我这部人生小说里的主角,我有爱我的父母,虽然妈妈会为了爸爸没扔进垃圾桶的瓜子皮而和他吵架,虽然爸爸偶尔喝酒大呼小叫,但不影响他们爱我。
我有一起长大的好闺蜜,不说两肋插刀,但也关键时刻不掉链子。
芜湖~我还有个男朋友,阳光,干净,白,不爱说话,但在我面前就是话痨。我享受在他面前我的特权,享受他对我的关爱。爱他为了我买的热乎煎包,爱他为我下雨时歪向我的伞。
一切似乎就这么正常进行着,世界很大,人很多,每个人行色匆匆,各怀心思,但我也不关心,我只在意我身边的人怎样,这就是我的世界,这就是我的故事,在我的故事里,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2022年2月14日,特殊的情人节,我挂了男友曹小川的电话,准备忙完手里的事去找他过节,他电话里约了餐厅,一起吃饭过节。
我能想象他会带一捧红玫瑰,我也不好意思告诉他很土,我估计他会带个礼物给我,是我前段时间加购物车的戴森吹风机。他所有自以为是的聪明其实都是我能猜透的小伎俩,但是想到这我就会幸福的笑,有个人牵挂我多好,有个人在意我多幸福。
编辑完最后的文件,整理好所有的资料,笔放入笔筒,每次笔跳去笔筒那一声清脆的碰撞声都是我下课的铃声,恨不得欢呼雀跃原地转一圈。检查好手机钥匙放到包里,去厕所补个妆,小香水喷起来,开心。
轻快的脚步已经恨不得飞起来去找小川了,出了电梯快步走了几步赶忙走到车跟前,以防大部队下班停车场拥堵,急忙发动出发。
今天的天气真好呀,阳光透过树枝照在地上,公司门口这条路是个老路,路边的大梧桐树一人都抱不过来,春天的香味似乎都扑鼻而来,感觉甚至能听到鸟叫,能听到风吹动枝丫让阳光撒下来的声音。
想到这我自己都笑了,阳光撒下来有个什么声音,哈哈哈,戴着口罩,逗得自己笑的肩膀都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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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好亮,刺眼的光让我眼睛都睁不开,我想抬手挡一下光,发现身体都很沉,手也抬不动,什么情况?使劲的动动手指,似乎我的手指能抬了,皱皱眉,挤挤鼻子,活动一下五官才缓缓的能睁开眼睛。眼前的光慢慢的变得对焦,颜色透过光,我才一点点看清色彩,轮廓,似乎耳朵才能有用一些。
然后,我跪在地上?
然后,我身边全是跪着的人?
然后,大家还都是古装?
一抬头,一位美艳气势十足的“贵人”?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正思索前因后果,这是个什么情况,就听到说,把她拉下去,赐一丈红。
一丈红?莫不是甄嬛传里的一丈红?我是谁?我在哪?难不成我穿书了?
哎哎哎?为什么拉我,别扯我啊,我鞋掉了啊亲
我一路嚷嚷,一路问,可是托我的小太监一句话不说,我还抽空看了一眼,这果然是太监啊,细皮嫩肉的,看着瘦瘦小小十四五岁的样子,怎么手劲这么大?拉我走了百十米,我一个人干嚎的嗓子都哑了,迎面就是一条长凳,我被扔在长凳上,就被绳子捆了起来,那一刻觉得自己就是一只没有尊严准备上烤炉的乳猪,长凳硌的我下巴生疼,一路挣扎喊叫已经快让我精疲力尽了,现在这个情况让我生出了各种不好的预感,正背后冒着冷汗的时候我屁股就被打了一棍子。
从来没有挨过这么重打的我瞬间头扬起来哀嚎,这也太疼了吧,一棍子打的脊骨都快断了,肉疼的像生扯一般,耻骨凳子硌的快碎掉了,还没让我吐出一口气,第二棍子就下来了,接二连三,我已经没了喊叫的力气,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挤压,皮肉已不是我的,腿也没有知觉了,似乎眼睛也开始花了,耳朵传来的击打声似乎不是打在我的身上,也越来越远,嘴里的血腥越来越重,控制不住的涌出来。意识越来越模糊,这都什么鬼,仅存的思维让我依旧想不明白,我刚才应该正在开车,怎么就一丈红了,怎么就被架着趴着了,怎么就被打了?怎么就没人听我说话?这到底是怎么了?
若隐若现的听到一句话,这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进了宫还不知收敛的下场。
接着便一片漆黑,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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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清醒,又是一片白,依旧是四肢无力,睁不开眼睛,这回我任凭控制不了自己,静静的等待吧,反正应该一会就能控制自己了。
等了一会,手指似乎传来了感觉,眼睛慢慢的也睁开了,这会我是躺在床上,抬眼看了一下是个白墙房间,借着外面的月光我慢慢坐起来打量这个房间。
首先是现代工艺简易的衣柜和木板床,证明是现代,起码不是封建社会了。
装修几乎没有,证明不是大富大贵。
我一个人睡,我一低头,卧槽,我腿怎么这么粗了,掀开被子,这么多毛?
我慌忙站起来,跑到窗户前,发现柜子旁边有个镜子,站在镜子前面因为太黑,看不清楚,但是我确定我是个男的!
这到底是什么鬼啊,我刚被封建社会棍棒打死现在又成了一个家徒四壁的男的?我是谁?逃犯?黄包车脚夫?黑社会?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还能换身份?我是穿书了?我要回去啊,我想回家!如果老天是因为我要去见小川而阻止我,老天,你赢了,你现在就让我回去,我立马和他分手,老死不相往来,今生绝不再见他,你不能一声不吭,不问我是否同意就让我这么折腾啊。
我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啊成天想着穿越啊,我就想下班回家,回到我自己的世界里啊!
我蹲在地上抓着头发奔溃,脑子里想了一万句万马奔腾,终于还是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慢慢的走回床上,上床,蒙上被子,抱着膝盖哭了。
我知道我怂了,怕了,我也知道我现在应该站起来出去找线索看到底怎么回事,可是作为“死”了一回的人,这会静下来我真的只想哭一会。
哭到缺氧,脑子有点懵,深呼吸了几口止住哭泣,擦掉眼泪现在我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在哪了?不管怎么样,既然来到这,我真的不想再惨死了。
枕头是普通的谷物枕头,面料是纯棉的,但是不是很软,粗硬,被子也是比较厚的棉花被子,要么就是家境不好要么就不是新世纪,起码是2000年以前。
床是普通的木头床,柜子也是普通的木柜,没有复杂精美的雕花,太黑我也不敢开灯,看不出漆色。
一回头发现鞋子在床边地上,是布鞋,身上的衣服也是麻布,像是灰白色,一股汗臭味,应该是洗澡不方便。
窗外看着乌黑一片,没有路灯,没有车光,证明要么在农村,要么就是年代在往前推的时候了,不会是民国吧?还是改革开放前?
怪我还是对历史研究的少,完全没有在意过之前物件,要不然随便一摸就大概猜测出是什么年代,想必也会轻松很多
打开衣柜,里面也就是几件类似的麻布衣服,然后有两把砍刀,比我在切西瓜摊上见过的刀长的多,刀把上缠着棉布,隐隐有股血腥味。我又回想起刚才我被打死那一幕,开始犯恶心,然后我捂着胸口想吐,突然看着自己壮汉一个这么个矫揉造作的姿势似乎不协调,一打岔,也就没那么恶心了。
唉,还是快找线索吧,果然我这回又八成不是什么好人,衣柜里藏个砍刀,总不能是买西瓜的。
一股无力感又生出来了,我到底是怎么了?
在我急得团团转,时而发呆,时而奔溃中,天终于慢慢亮了。
天刚擦亮,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搂外的围墙挡着看不到外面,不一会一辆车来了进来,竟然是电视上民国那种老爷车。洗的锃亮的漆黑车身,还挺好看。
还没让我想个三五秒,车里下来两个大汉,也是粗布麻衣,高大魁梧,喊了一声“龙哥,我们来接你了”
我怕露馅,也不知来的到底是谁就没敢吭声。
转头,两个小伙已经进来房间,双手一握拳说“哥,昨晚上我们已经端了他们的老窝了,今天按您的吩咐,已经让兄弟们埋伏在王虎城家附近,就等着您过来弟兄们一起砍了他。”
啥?我这刚被打死现在就要去砍人?
这到底是世界bug了吗?我到底来到个什么地方?这是让我演员过把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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