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王渊的话，陵雪的脸也红了，愣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
过了片刻，她转过身去，背对着王渊看向窗外，冷笑道：“你还真是自恋。”
王渊觉得自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但他仍然固执道：“不是吗？”
“如果你只是为了找工作，为什么不直接签了沈万的合同？”
他走上前，双手扣住陵雪的肩膀，她的肩膀跟他的大手比起来，显得很瘦弱。
王渊扣住她的肩膀，迫使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她的眼睛漂亮纯净，今日似乎氤氲着一层雾气。
“你来的时机很巧合，我一直在猜测你的动机。”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我相信你不是个坏人。我思来想去，除了我，你似乎没有别的理由。”王渊的眼神看得很深，似乎要看到陵雪的心里去。
“你对玄门的机密不感兴趣，我将机密文件摆在显眼处，你也兴致缺缺。”
“如果不是为了玄门机密，那就只能是我了。”他的语气很笃定。
陵雪动了动嘴唇，终是放弃般的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王渊的心好像是吸满了水，饱胀起来，又温柔又甜蜜。他想将陵雪拥到怀里，但又害怕唐突了她。刚才情绪冲动，一心只想她承认，倒是没有往别的方面想。现在，他忽然意识到，两人离得真的很近，他只要轻轻用力，就可以抱住她。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这是他第一次抱一个姑娘，只觉得对方即香甜又柔软，跟硬邦邦的男人果然很不一样。
陵雪却挣脱出来，脸蛋红红的，嗔怪地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声音扬起，尾音带刺，像猫儿在撒娇。
王渊傻笑了几下，没有回答。
“我虽不要你拜师，但你也须得放尊重一些。”陵雪清了清嗓子，站远了些。
“你起步较晚，以后每日清晨都需来找我练习。”
“只要你肯听话，那什么方沉，日后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她头一扬，显出几分骄傲地样子。
“嗯，我以后一定认真练习，必不会偷懒的。”王渊笑着答，他觉得陵雪越来越可爱了。
第二日，天色微微亮，王渊就过来找陵雪。两人一起去山后，找了一块幽静的开阔之处，用作练习场地。
王渊之前没有碰过剑，陵雪便先教他一些基础的动作，包括直刺、斜刺、劈砍等，配合步法和发力方法。
王渊看陵雪示范时，只觉得行云流水、英姿飒爽。但轮到自己时，就觉得剑很重，腿好像也有点不听使唤。他收起了自己对方沉的轻视之心，也不再急于求成，只踏踏实实地一遍遍重复着。汗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用早膳的时候，虽然王渊换了衣服，但练功的余热还在，不一会儿又是一头大汗。
“大早上的，怎么这么多汗？”一绝道长咬着包子，问他。
“刚才去练剑了。”王渊笑着答。“陵雪教我的。”
“哇，不知陵雪的剑术如何？能不能约她与我切磋一下？”一诚道长眼睛亮了起来，他是个武痴，对于凡俗的金钱权势统统不感兴趣，最喜欢的就是练功。总是找一绝道长切磋，虽然到目前为止，一次也没有赢过。
“哈哈，回头我问一下她。”王渊还挺喜欢他这位单纯的小师叔。陵雪毕竟是女客，第一日大家相互认识之后，就单独在小院用餐。厨房的义工会派人按时将餐点送过去。
“说来，不知陵雪姑娘还要在我们道观住多久？”一信道长蹙眉道，“她一个姑娘家，住在我们道观，总是不伦不类。”
王渊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观里他最不喜欢就是这位一信师伯。
“哎呀，师父，陵雪姑娘现在教静心师弟练剑呢。况且她住在小院里，平时碰不到，对我们也没什么影响。师叔，是不是？”静思师兄连忙打圆场，对一诚道长眨了眨眼。
“是啊，师兄，我还等着跟她切磋呢。静心，你可得练出个样子来，别丢了我们的脸。”一诚道长正好坐在王渊旁边，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出家人，不要有这么强的胜负欲。学武，是为了保家卫国，不是为了跟人争高低。”一绝道长摇摇头。“一诚，你别带坏了晚辈。”
“不会的。我就随口说说，以武会友嘛！哈哈。”一诚道长笑笑，又开始大快朵颐。
一绝道长笑着摇摇头，也低下头喝粥了。显然已经习惯，也不再奢望他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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