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陵雪舀了一勺红豆羹，很甜，是她喜欢的味道。她笑着，像是看穿了王渊不会无事献殷勤。
王渊在陵雪的眼神中，有些讪讪。他之前确实不会在无所求的时候，给陵雪做红豆羹。倒不是怕麻烦，是觉得有点奇怪。无缘无故地给女孩子下厨，很容易显得心怀不轨，就跟沈万似的，落了下乘。
他若无其事地坐到陵雪旁边的椅子上，“我今天上午看到你练剑。。。剑法好像很特别。”
“嗯”，陵雪又舀了一勺，细细品尝，“这次你加了蜂蜜，是吗？很好吃。”
“是的，我还加了一点点桂花蕊，不知道你能不能尝出来？”王渊答道。
“是有桂花的清香。”陵雪点点头，像是满意了，这才回答道：
“今天上午，我练的是旋风剑，讲究出剑迅捷如电，内力化作螺旋。剑风会将目标击落，然后通过高速旋转，将目标化为齑粉。”
果然跟王渊观察到的一模一样。世间竟真的有如此奇妙的剑法！
目前贤国的剑法，方沉算是个中翘楚。王渊之前看过他的剑法，平平无奇的削劈刺，并无特殊之处，是以也没有勾起他的兴趣。
但在陵雪这里，剑法似乎可以玩出无穷的花样，这让王渊心痒不已。
“你看我。。。适合练剑吗？”王渊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声音到后来越来越低。
“你说什么？”不知道是她真的没听到，还是故意装作没听到。
“我现在学习练剑，迟不迟？”王渊干脆豁出去了，提高音量，直视着陵雪的眼睛。
陵雪丝毫不意外，慢条斯理地将口中的粥咽下，才幽幽道：“这算是那三个问题之一吗？”
王渊没想到这也要算名额，但他现在已经是非常迫切的心态，于是果决地答道：“算！”
“你现在的年纪开始练剑，当然不算早。不过你之前练习体术，总算打下了一些根基。”
“如果剑术想要有所成，还必须肯吃苦才行。”
说罢，陵雪又摇了摇头，“你果然是有所求，才会这么好心帮我做红豆羹。”
她幽怨地瞟了王渊一眼，“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等闲变却故人心呐。”
她今天在头发上插了一枚银色的蝴蝶簪子，一摇头，簪子就左右晃动，蝴蝶也好像振翅欲飞，让人的心好像也跟着颤颤的。
王渊听到自己能练剑，非常开心。忽然听到陵雪的埋怨，有些不知所措，呆了片刻，强自镇定地说：“不能经常吃甜的，对牙齿不好。”
“我会净尘诀，每次吃完，对牙齿用一遍，就不会有问题。”陵雪仍然用埋怨的眼光看着他。
“那，那我以后有时间，尽量每天都给你做，好不好？”王渊脸色微红，低下了头。
“你说的，不许反悔！”陵雪弯唇一笑，脸上的酒窝忽浅忽深。下午的阳光已不太灼烈，但照进窗内，温馨而又充满希望。陵雪头上的蝴蝶发饰也一闪一闪，显得高贵而又神秘。
“既然要学剑，没有趁手的兵刃是不行的。”
陵雪说着，手里忽然凭空出现一把青色的剑，这是一把大剑，剑鞘古朴厚重，上面刻有青龙的纹饰。她将这把剑递给王渊，“你可以用这把剑练习。”
王渊看到这把剑的时候，就呆住了。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他觉得身体有些战栗，好像见到了阔别已久的生死挚友。
他接过这把剑，剑鞘忽然“嗡嗡”地震动起来，似乎要回应他。
“我认识这把剑。”是肯定句。王渊深情地摸了摸剑鞘，忽然拔出了剑，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似乎已经做过了上万次。
“没错，这是你之前寄放在我这里的。”陵雪似乎有些惊讶王渊的反应，“你记起来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它很熟悉。”王渊仍在仔细打量着，剑刃在阳光下发出幽幽的冷光，寒气迫人，这是一柄饮过血的利刃。
“它叫青龙剑。”陵雪点点头，“你可要好好练剑，别被你的老朋友瞧不起。”
“不会的！”王渊很笃定，他将剑刃回壳，低下头，沉默片刻，忽然再次抬头，看着陵雪道：“你能教我练剑吗？”
他脸色微红地补充道：“我师父也不擅长剑术，我们跟方沉因为历史上的原因，有些隔阂。。。”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陵雪挑挑眉，“教人练剑，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会！”王渊脸色更红了，但他仍然望向陵雪的眼睛，“你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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