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吓到了吧?纯正的京腔,教科书级别,妥妥的新闻联播主持人?
可惜对面响起的声音有些不满,“读音太硬朗,鼻音要绵软,软软糯糯的那种。”
我咧!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国标?
软糯、绵软?他又不是江南人氏,况且堂堂正正一只公的要说那么甜腻像撒娇干啥?呸呸,他这是被潜移默化太久潜意识里真当自己是动物类了?还公的母的,他可是男子汉,未来将站在这个世界巅峰的大人物。
莫问天咧嘴无语,白眼连翻。
这会儿那个隐藏式抽屉再次缓缓升起,里面还是一本书,同样的长宽厚度只有第一本一半。仗着胸怀已有点墨,他迫不及待地拿起来研读。这是一本地理杂志,正确来说是介绍某座山脉的奇山异景。
莫问天读得津津有味,小小的数十坪米房间内这成了他唯一的乐趣。
不知过了多久,接下来他只记得自己被抽了五次血,而唯一的桌子上摆放一叠整齐的书册,细数有三十几本之多。从地理杂志到人物风情都有,这个世界可真是精彩纷呈,书上记载单有智慧的生物都不下千种之数,更策论那些单凭本能行动的生物,好家伙,这让他大开眼界,心中探索的火焰再次熊熊燃烧。
他想活着,他要活着出去探索这个世界,研究这个世界。
这样的想法如泥土下的小草沐浴在春雨中,突然间生根发芽破土而出,迎着阳光拼命成长。
要命?心中的渴望让莫问天这些天心情变得急躁,只差摔盘子揣桌椅,整个人烦躁不安,经常咬牙切齿地在房间里乱逛来回踱步,要么就是忍不住仰天长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尤如精神分裂症。
这日,他勉强压制住情绪准备心平气和地研读昨日儿刚到手的一本书,房门突被打开,四个高大强壮的宇航人一涌而进,未等他反应过来只觉浑身酸麻,顿时无力瘫软,临意识消失时暗骂了声:灰孙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带这么动手动脚的吧。
莫问天醒来时耳边有流水声,趴在架子上的身躯正有人用力搓背,还被涂上一层清凉的泥膏,香味弥漫。洗干净准备放血宰杀吗?他也是鬼精灵,不动声色地偷偷睁开一条缝,入目是一个浴池,足有游泳池那么大,四角有尺高兽状石雕,流水便是从它们嘴里流入池中。里面的水清澈见底,水面上飘浮着荷叶般的绿色花蕾,再看四周半透明五颜六色丝纱随风轻舞,婀娜柔动。
啥意思?今个儿免杀生吗?
还是准备像电视剧里的‘飘红院’让他接客来着,其实他倒不介意,什么说也是两辈子过来人,加起来岁数也有三十多。这个年纪在上一世早就儿女成群,放在那个时代他便是妥妥的老剩男一个。
当然,既然是第一次,他可得好好挑个高挑漂亮身材足以让他心动的。什么冷血的长鳞片疙瘩的尖牙利嘴的一概拒绝,给再多钱他都得坚持到底,也省得乐趣没享到反惹一身腥。
伴随脆声响起,背下部位传来疼痛,随后轻笑轰然回荡,却听一女声边笑边抱怨道“这家伙挺会享受的。”
“阿丫,听说他是未登记在册的特殊实验品?”
“还不是跟我们是同一类?”
紧随着又是一阵嘻闹泼水声,互相打闹取笑。暗搓搓幻想着的莫问天被那一啪差点儿惊跳而起,耳旁的打闹嘻笑让他龇牙咧嘴,好丫头,别让大爷逮着否则有你们好看的。
这么想着垂下的目光通过架脚缝见到池旁有两少女边笑边互相泼水,黑发黑眼,一个瓜子脸一个微胖的圆脸,还好是人类不是他想像中的尖牙利齿蛇皮纹。这么想着他从架上翻身坐起,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远处嘻闹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少女,少女身上披着单薄的白纱衣,肌肤是青春靓丽的阳光色,此时纱衣早随着水珠沾身而荡漾散开,内里忽隐忽现更显神秘。
或许是注意到清醒的莫问天,其中一名少女不顾泼来的水珠诧异起身,另一少女见状也立刻转身,眼眸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这样大大方方没有一点女孩该有的羞耻心反倒让他难堪,身躯下意识往后挪了挪。
“醒了?正好,自个儿擦干净然后穿上它。”
莫问天脸上憋红,是羞的。作为两辈子加起来三四十岁的老男人,初面对这情况经验肯定不足,更何况面前少女的眸光绿油油像随时都会扑过来般。得了,他要不要舍命陪君子?
都这样子还顾什么女士优先的绅士礼仪,莫问天在起身接过衣服的下一秒再次蹲下,咬牙切齿道“这里我来就可以,能请你们先出去吗?”两少女互视着,再次笑出声,皆深深望了他一眼,往门外走去。
如果不是她们的对话句句入耳,莫问天还不会那样羞愤,可瞧瞧这两不知羞的女孩都说些什么?
“喂,阿丫,你笑的很诡异?”
“特殊实验品,不知有何特别之处?”
“……听说小姐隔段时间都会过来一次。”
声音越传越远,莫问天脸色越来越黑。这世道是什么了?男女情况颠倒来着。还有,他羞个什么劲?也大大方方展示给她们瞧不就得了,又不会少块肉?赚了养眼还怕亏本买卖不成?越想越乱,莫问天用力给自己一巴掌,暗骂:莫问天,你这白痴,这个世界还等着你去探索挑选,你怎可以如此随便,自尊是被狗给啃了吗?
他出去时那两少女一左一右站在门口等着,见他崩着脸一声不吭,也收起嘻笑心思,领着他往不远处的一个通道走去。
通道大概近百米,成长方体,仍包裹在封闭的空间内,唯一的光源便是头顶雪白天花板。所以当通道大门被打开,阳光照得脸上暖烘烘时他宛若隔世,仰头闭眼感觉着重生般的美好,张开双臂大口呼吸。
有天有地有日月星辰的感觉真好,不,应该说活着的感觉真好。
莫问天深切感受过死亡,所以对上天怜悯般的另一世更加珍惜,享受着阳光拂面的爽快,耳旁是鸟语叽喳。他有些疑惑,睁开眼,印入眼帘是如公园般的人间仙境,淡淡的雾气弥漫,在天空炽阳的照射下不停旋转升腾,一颗颗不过丈高的树木绿荫罩顶,上头停息着各种颜色大小的小鸟,这些鸟他没一只认识,只觉得它们叫声动听悦耳。
不远处的一块石岩光滑洁净,六根小儿手臂粗的藤曼垂落而下,顶部角落清泉沸腾冒出,顺着岩壁如小瀑布般哗啦倾泄而下,在底下的池塘里溅起片片晶莹水花。池塘里数条闪烁着七彩颜色的鱼儿欢乐地游动着,时而跃出水面时而又潜入塘底。
顺着小树林和小瀑布往后可见大片鲜彩夺目的花儿,五彩缤纷,各展身姿。从头顶笼罩的透明水晶玻璃折射照落的阳光透过叶缝落在它们身上,伴随着弥漫的淡雾,呈得即神秘又安宁心境。这地方,莫问天热泪盈眶,早说啊!如果早知道这处人间仙境,莫大爷他早搬来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了。
耳旁忽有轻脆的曲乐荡响,声音婉转绵长悠久,忽高忽低,似风低吟经过又似人在呢喃诉说,是木埙的声音。别问他为何能听出来?嘿,这就要归功于上辈子发达的购物平台,他曾买了把并练了段时间,已然吹得有模有样。
他是闲不住的主,一颗交友心热切,当下边摇头晃脑哼着上辈子听过的曲儿边上前准备一探究竟。刚走到树下,一条粗长墨棕粗长的蛇尾忽垂落下来,莫问天吓一跳,失声叫了下脸色苍白连连后退。好家伙,那身段比那晚的巨蛇就差那么一点儿,他这是误入蛇窑了?
这么想着他转身便想往回跑,他怕啊他惧啊!
正待敲响通道大门,身后忽有声音传来,“你是新来的吗?是他们嘴里的特殊实验品吗?”哟喝,还能口吐人言,蛇精啊!莫问天哪敢回头,只觉小腹阵阵抽紧,差点儿失禁。
“你什么了?”
我什么了?莫爷是被你吓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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