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乔是会游泳的！
前世那场事故，之所以全无招架之力；哪都是摔得！十几米的高度，伴随着高速行驶的自行车所带来的的强大惯性.。
总之，基本可以纳入老马失蹄一类的范畴......
“好冷”
入水第一时间，李乔就打了个哆嗦，虽然已是初春，但是河水的温度明显没有达到让人舒适的地步......
此刻正是晌午，原本喧闹的下河街已经人迹寥寥。河里的动静虽大，却也只有不多的几人围观，仗义施救的更是一个没有。
不远处扑腾的白影，扑腾的频率明显低了很多，这是要脱力的节奏。李乔赶紧加快双臂的节奏快速游上前，晚了可就成捞尸了......
不再作他想，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使劲一提生生将人扯出了水面。
不想变故也在这时发生！
即将溺水之人恍惚间抓到了救命稻草，其爆发的潜力是无限的，手脚并用攀附一切可攀附之物......
这可害苦了李乔，游泳游了不少；救人倒是第一次，哪见过这阵仗啊！
乌贼一样的抱着自己，完全施展不开手脚，猝不及防之下自己也结结实实的灌了几口河水。
这样下去可不行，在不挣脱两人都得玩完！
“想我大好青年，穿越的大风大浪都挺了过来。正是拥抱新生活的大好年华，哪知道竟然阴沟里翻船，见义勇为把自己给搭进去。”
李乔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终于忍不住。再一次扑腾出水面的同时，右手握拳朝那人狠狠砸去.....顿感身上的束缚离减赶紧挣脱开来，生怕那人继续缠上，水里的双脚也不闲着一脚踹了上去，李乔只想当英雄，可不想当被挂在墙上供后人瞻仰！
这一脚饱含求生的欲望，力道有点大，那人直接被踹的半个身子都跃出水面，倒飞出去两米开外！电光火石只见，李乔看见一张满脸不可思议的俏脸，原本惨白的脸上竟有了丝丝血色！显然气得不轻......
然后带着不甘的忿恨，重重的摔回水中...
阴差阳错间，这一脚将落水的女子。踹得离船近了不少，船上的两人也终于聪明了一回，俯在小船两边朝李乔这边划来；正巧看到女再次落入水中。
“小姐！”两声惊呼；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李乔这才从劫后余生的庆幸中反应过来，咱这救人呢....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很多了。哪落水女子不知是被呛的、还是吓得、或者.....被打的？反正没了动静。
游过去，一手搂腰，一手抓住船上人递来的竹竿，两两受力之前顺利的扶住了船板。然后侧身将人递到船边，船上两人赶忙接住，七手八脚的把人拉了上去。
李乔也冻得不行，双手扶着船板一跃而起。抱着双臂筛糠似得抖了起来。
“小姐啊！你可不能死啊！”突然一声恸哭从船的另外一头传来。
瞥过头李乔就看见侍女打扮的小姑娘哭个不停，一边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胸口的。旁边的小厮更是无助的呆立着....
这两个憨憨，落水急救不会吗？
李乔顾不得寒冷，上前粗暴的推开了两人，将女子翻转，腹部放在自己膝上，使其头朝下，然后不停的拍打背部。不
“哇！”不多时一口污水吐了出来。
李乔赶忙将女子放回甲板躺平，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见依旧微弱。脑海里仔细回忆起前世急救的步骤。
嘴里的水大约已经排干净了，呼吸道起码顺畅。检查完毕正准备下一步动作，忽然想起了什么。
摇摇头，看了看身旁的翠儿，招呼道：“你会人工呼吸吗？”
“何谓人工呼吸？”
看来是不懂了。
“没关系，我教你啊！”李乔露出狼外婆般的笑容
殷桃终究还是醒转。
仿佛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里她看见了满天飞舞的花瓣，也看见了死去的娘亲，还有——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我死了吗？”殷桃低声呢喃。感受到阳光的温暖，躯体的冷，以及腹部传来的疼....
“我还没死！”自问自答的给出了答案。
原本是要到河对岸是看樱花的周，不知怎的就落了水......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梨花带雨的翠儿，面容扭曲二狗，还有一张笑盈盈的脸。
“没事就好，赶紧送医吧！”见人醒来李乔心中巨石落地，好歹救了一条人命，成就感还是爆棚的。
“这位是？”船上凭空多出一个陌生人，殷桃不解的望向翠儿。
翠儿看了看小姐，又望了一眼李乔，眼神复杂。
沉默良久，艰难得说道“就是这位公子救了小姐...”话越到后面越说底气不足。
人是救了，可是小姐的清白却也......
“哎，真是一言难尽。”翠儿的脑袋混沌一片。
“多谢公子施救，小女子谢过公子大恩。”说罢，殷桃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稍一用力，便觉一阵疼痛袭来。
“小姐！”翠儿赶忙制止；“您还伤着呢，可不敢乱动。”
“如此，还请公子恕小女子礼数不周了。”殷桃愧到。
“不碍事，不碍事，举手之劳而已，这位姑娘就别谢我了，船也靠岸了，还有朋友等我一起回家呢，就此别过。”早有船家发现不对，驾舟而来，将这李乔几人所在的小舟带回了岸边。
李乔说罢，不等几人开口，跳上河岸就快步跑去寻找大憨，二憨。
.............................
岸上早有眼尖的认出了这是殷府的人，心思活泛点的一溜烟的跑去了殷府报信。
城东殷府
老管家殷福正指挥一众仆人在院里忙活；夫人早故，老爷常年在外奔波。偌大的殷家全凭自己这把老骨头支撑，府中大小事务，绵谷各色殷家产业，殷福总是打理得井井有条，二十多年没有出过一丝纰漏，没想到此，花白的胡须仿佛都散发着阵阵光晕。
下个月就是小姐，及笄之礼，这可是老爷的心头肉。
想起了小姐，严肃的脸颊瞬间化开，写满了慈祥。殷福无儿无女，殷家一双儿女也是自己看着长大，夫人死后，老爷将殷家上下一并托付，不客气得说殷家一双儿女都是殷福抚养长大。看着当初牙牙学步的孩童长成了大姑娘，转眼便要行及笄之礼.....
高兴啊！此等大事，殷福自然格外上心，容不得依次按差池！
突然外面一阵喧哗，殷福眉头一皱
走出大门，看几个脚夫模样的汉子正在门口嚷嚷立刻出言何止
“混账，哪里来的莽夫竟敢在殷府门前撒野！”说罢抄起门后的扫帚就要赶人。
“福，福伯.....有...有人....落水啦”汉子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明来意“我看见了船上站着二狗，认得他是殷少爷的长随。”汉子稍微喘匀了气，一口气说了出来。
“天也！”殷福顿时觉得气血翻滚，扶住门框才堪堪立定。
“可知何人落水，有没有施救，可有...伤亡！”最后两字一出只觉得浑身力气被抽走，语气也带了几分悲怆！
“有，有人施救，一个少年郎君。船上四人，除了二狗，还有两位小娘子。”哪汉子吓坏了，平日威严无比的福伯，此刻竟如落水的老狗一般瘫坐再地....
“四...四个？除了二狗跟小姐，翠儿以及那救人的小郎君，再无别人了？”似不死心，殷福语气颤抖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身后胆小的殷家仆人已哭出了声，殷福无暇喝止。
“再，再无.....”那汉子双腿都打起来摆子一脸惶恐。
“少...少爷！？”福伯哀嚎“老爷啊，殷福没用，没能护得少爷周全，以至殷家绝后，殷福该死啊。”
一口老血喷出，双眼一黑晕将过去。
见主心骨晕了过去，身后的一众仆人丫鬟顿时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处置，几个有眼力劲的赶紧招呼将殷伯抬进屋里。
又有机灵的说道“快去河边看看。”
还有喊道去请郎中的......
总之，一片鸡飞狗跳。
倒是那汉子，还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得，赏钱没着落了。”谈了口气，直道晦气，突然想起福伯最后的一句话，顿时满面笑开了花。
“殷文章死了，掉河里淹死的，福伯都怄晕了。”
“果真？”
“那是自然，那挑货的麻五亲口说的。说是殷家人乘船戏水，掉下去两个，只捞上来一个。”
“殷文章没捞上来？”
“可不是嘛，福伯怄气就怄的是这殷家觉了后。”
“人憎鬼厌的玩意，好歹叫天给收了去。当浮一大白！”说罢，举起酒碗一饮而尽，豪气干云之势冲天而起........
“嘭！”只听得一声巨响，酒肆包厢就被一脚踹开。
“那个不开眼的家伙，咒老子！”殷文章脸色不善的打量着众人，身后跟着几个同样满脸刻字的公子哥。
黑云压城，像极了反派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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