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灵子看看王渔,“你可曾见过?”顺手指了指玉牌。
王渔是个从不撒谎的:“见过,当真见过,救他起来时,我儿还想把他昧下,让我一顿打,才还给哥儿的。”
乐正弘道:“各位,我这玉牌有什么问题?”
逸灵子把玉牌递给雷捕头,后者结果仔细看着嘴里不禁念出来:“乐?嘶...乐?....乐!”
看他有所思的神情搞得乐正弘更是紧张,莫不成玉牌有大问题?别害了自己性命才好。
周围的小道童、捕头、村里的青壮都是清清楚楚听到“乐”这个字。片刻安静以后,突然众人便像炸了锅一般。有的吃惊之极,有的互相窃窃私语。
乐正弘看到这玉牌这般蹊跷显示解释道:“诸位,我不是鬼,我真是人啊,你们看看我是有影子的,鬼怎么可能有影子呢?”
这个直击灵魂的问题,逸灵子雷捕头等人一棒被敲醒。
雷捕头倒是率直:“是啊,若是妖魔鬼怪怎么有影子呢?”
逸灵子点点头:“定是出了问题,王渔!这怎么回事?”
后者被质问,明显也是不明所以:“两位,咱也不知道,是老幺头说的。”
“不错,老幺头是可信的,估摸是这次看走了眼?”雷捕头帮腔道。
逸灵子怒道:“险些害了一条人命,还是乐家的人,你们这般草率?暂不论他是不是乐家之人,一条人命怎可胡乱安了罪名打死!”
王渔到现在都是个直脑筋,抢过旁人手中的盛满狗血的木桶便向乐正弘泼了出去,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样便能知道哥儿是不是还魂的鬼怪了!”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王渔这是做什么?只见王渔壮了胆子,从旁人手里夺了血盆,不管不顾的就冲来,他可不敢拿一家人的命作赌
什么是狗血淋头恐怕只有乐正弘最清楚了,浓重刺鼻的血腥气味顺子鼻腔冲入肺腑,虽然没吃多少东西却忍不住的干呕。
逸灵子和雷捕头倒是伸手敏捷,一丁点都没沾上,原本一袭白衣,现在却像一个血人,乐正弘胡乱的抹把脸。
“你TM有病啊,你是不是有病,社交牛逼症啊!”顾不上别人怎么想,反正乐正弘是真的怒了。
逸灵子伸手用力拽住王渔:“你这是作甚?”
王渔装疯卖傻的憨笑着:“道长勿怪,道长勿怪,咱不过是求个安心罢了。”
雷捕头文言面露难色:“罢了罢了,你是到底还是信老幺头的,那还叫我同道长来做甚?”
这话意思最简单不过,那就是信不过逸灵子咯?雷捕头停手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那个刻有乐字的玉牌。
雷捕头拿出一副做官的架子,乐字玉牌虽然不假,他是如何得来谁又可知?疑心道:“你到底是何人?姓甚名谁?为何在此行止这般怪异。良人否?这不会是你偷的吧”
乐正弘本是把那一身血袍匆匆慢慢脱掉,心里更是愤怒难当,“你管我是谁,关你何事。”
说完就嗅嗅这身血袍,一股股刺鼻的血腥味险些没给他呛过去,原本这身古装血袍还正是他喜欢的模样,谁料想到最后能有这样的结果,现在就是玉帝在他也敢这样说。
小捕头立马喝道:“大胆,这位是县衙督头,雷横大人。”
督头二字刚出,雷横便是面露傲然之色。
这句话乐正弘亦是听得一清二楚,虽然他是理科生,可是三国水浒、红楼西游他是最熟悉不过了,尤其是水浒,那更是爱不释手。雷横?好像,正想,仿佛就是真的一般。乐正弘欣喜若狂,若是猜的没错,那他就是穿越到宋朝了?
乐正弘像是见到了宝贝,两眼方光的盯着,嘴角也裂开了:“莫非阁下就是号称插翅虎雷横,雷督头?”
此言一出,四下便安静了下来,皆是面面相觑,眼前的小子是何人?怎的给人胡乱起外号?
雷横却是点点头,“插翅虎...插翅虎...插翅...虎....不错不错,没想到小子还是怪讨人喜爱的,咱喜欢这个号。”
乐正弘傻了,真是傻了,莫非这又不是宋朝?南宋、北宋都无所谓,居然不是两宋,再看看这些人
穿着打扮,和影视剧中宋朝的着装是极像的。或者说是影视剧在模仿古代穿着。
乐正弘惊掉下巴:“额...”
雷督头已然开心,拍拍乐正弘:“那是你的玉牌?那你必然姓乐咯。莫不是你小子不知道在何处拾得,在诓骗我等?”
乐正弘当然这道自己姓甚名谁,可实现先怎么说的清呢?说自己从外地来的,一个叫做上海的东方魔都?对方肯定会把你当傻子般看待。
乐正弘不敢含糊,再次认真道:“我发誓,我确实姓乐,名讳正弘。先前不慎失足...落水,水中有巨石怕是撞坏脑袋,现下想不起许多。”
后面常去洛都送公文的小衙役似是想起什么,趴在雷督头耳旁道:“大人,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我曾远远地见过一次,有几分相似!听说还是个难缠的主。”
雷督一想,随后再头点点头。确实实在海边发现他,他也本以为是具尸体,以他的经验怎么会连活人死人都分不清?怪就怪在,他此刻偏好端端在站在身侧,再者他说的也毫无纰漏。
逸灵子洛都乐家?这玉牌只有主家可佩带,那可万万不能怠慢,上前施道礼:“即是乐家后人,还望赎老道先前无礼,何不随老道往观中做客。”
乐正弘突然被这正式的邀请搞懵了,这是何意?
乐正弘笑道:“道长客气,若不是道长手下留情,在下早已死在剑下。”
这话真是讽刺,雷督头王渔这等粗汉子自是听不懂,那桃木剑怎得杀人,便是刺伤都都不可能。
逸灵子丝毫不在意,反而高兴地不得了:“乐家的人就是这般,就是这般率直的。乐家哥儿,随我来吧。”
乐正弘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因为他想知道的,太多了。这是哪儿,什么朝代,皇帝是谁。最重要的就是他本人,这副皮囊的本人是谁?还有那所谓的乐家,真是有如此显赫么?
逸灵子与雷督头等人做礼,随后领着乐正弘往寇兰观去了。
一路上逸灵子都没说话,暗中观察乐正弘,偶尔被后者看到就立即转移视线,乐正弘先开口说话了,确实他没想到的。
乐正弘道:“真人,到寇兰观还需多久。”
逸灵子正色答道:“小道只是方外之人,道家一门受乐家恩多矣,弘哥儿直呼逸灵子便好,若是不弃,唤声道哥也是使得的。”
乐正弘咂咂嘴,心里有些不爽。看这逸灵子仙风道骨的模样怎么也要四五十岁,居然让我唤他哥哥,这到底是谁站谁便宜,一看就不是正经道人,最后一句只是打笑罢了。
乐正弘也不能得寸进尺:“哈哈,道长说笑,方外之人更是注重辈分的,我自是不能乱来的。”
俩人这对话居然不咸不淡,而且乐正弘自打醒了滴水未进,粒米微粘,实在饿得慌。
逸灵子听得此言却也不提此事了:“此去寇兰观不剩三五里了,片刻便到,弘哥儿再忍耐忍耐。这...”
逸灵子的话戛然而止,面露难色,有带有一凡苦意。
乐正弘轻笑道:“道长何须客气,我等是不打不相识,若有什么话,何不大方说出来。”
逸灵子听的默许才放心大胆的说:“只是令尊恐怕不知弘哥儿在此处,当年还是个门童小道便一堵令尊风采,如今已是不惑之年,即无印鉴,也俗事缠身,也盼望着能再听令尊教诲的。”
这哪里是逸灵子犯难,乐正弘也犯难着呢,他长时间没见过他乐家主人,乐正弘就压根没见过。
乐正弘装模作样一声长叹:“唉~~!”脸上写满无奈,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逸灵子看事儿不成赶忙问道:“弘哥儿可是有难处?”
乐正弘早就编好理由,摇头道:“难处,自是有的,前几日落水,怕是撞到礁石,我现在除了自己叫什么,其他的更是一概不知了,我倒是有一筐的问题倒是想请教真人的。”
逸灵子恍然大悟:“对对对,看看这记性,真是拿着布袋找布袋,糊涂糊涂。弘哥儿不慌,小道懂得些许医术,待回的道观我帮哥儿看看。”
村落
老幺头等在王渔家早已多时,却得个这般结果,雷督头倒是给他一顿数落。王渔则不同,他本来就是老老实实的普通庄户,家中本来就清贫,人活一世哪有不得灾病的。老幺头在村里瞧病从不收穷人银钱,在附近几个村倒是颇有名望。
王李氏端了茶水:“先生莫气,切先喝茶。皮猴子,皮猴子快过来问先生好。”
剩娃跑来,把手里鱼殍塞在身后:“先生好。”
老幺头见剩娃活泼气倒是减了不少,“近来咳嗽好些了吧。”
王李氏把儿子拦在怀里:“这要多谢老先生,若不是隔三差五的来瞧瞧,这孩子就是身子骨若,和他父亲不能比的。”
王渔送走了雷督头方进门:“唉,夫人莫乱说,咱小时候也是隔三差五的病着,哈哈,长大就好了。”
老幺头实在憋不住:“王渔,你可别诓骗于我,那人真的没事儿?”
王渔重重点头:“不错,确实没事儿啊,嘿,您老就说,我到最后都把那一盆狗血泼了上去,没任何不妥的。”
老幺头眯着眼缓缓道:“怎么能错呢,我是不会看错的。”
王渔宽解道:“老先生啊,最后雷督头等人查明身份,你猜怎么的。”
老幺头急问:“怎么?”
王渔看看左右悄声道:“那位哥儿竟然是乐家的公子啊。”
老幺头懵的叫出了声:“什么乐家?哪个乐家?”
王渔急的直拍大腿:“乐家还有哪个乐家,不就是岱洛的乐家嘛。”
老幺头恍然大悟,惊呆了!:“京都的乐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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