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位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十二亩?”阮氏夫妇皆是大惊,谁又能不惊讶呢?
阮相公似是听错了一般,端起茶来,“噗~,烫!”烫你便吐出来,阮相公秉承这最后的倔强硬是咽了下去,丢人绝对不能丢在外面!
雷氏责怪道:“这把岁数还...”
阮相公本是无意,大娘子这么一说他反而要争口气,捋须叹道:“这还不是咱们姑爷有本事,亲家有...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啊?”这句话说来真是艰难,实在捅心窝子。依稀还记得当初为了为了讨个公道,跑去御前大闹。烫若是官家没有指婚,那阮家也捡不得这般才俊为新婿,可是当初那口气就是现在依旧还憋着,未消散。
“什么十二亩?”乐家主君的声音在外响起,在廊上便听得厅内惊声炸响。身形略胖,此刻已然是肚子先进了门。
虽为儿女亲家,却也是贵客,此时阮氏夫妇二人也明白,这女婿未来可期,更是多了几分客气。阮相公起身拱手道:“宗易兄两日舟车劳顿,我与夫人可是叨扰了。”
前者的神情略带木讷,一双小眼儿更是乏的厉害,拼命睁大回礼道:“阮相公和大娘子真来了,我还当我家娘子...唉~不说这些,快坐快坐。”几人落座后才看向自家大娘子,疑问道:“方才...听说十二亩,何意?什么十二亩啊?莫不是阮相公来卖地的?”
一时间几人都是被噎的无话可说,还以为阮家来借机打秋风的。林氏陪这笑脸道:“相公此言差矣,是方才官家差人来,赏赐了一座占地十二亩的圆子。”
“大娘子莫要说笑,这可一点都不好笑,这孽障又做了什么大事?啊?回来的路上便听了风言风语,我还当是话本呢。”乐宗易越说越激动,他不求儿子有大本事,只求他低调即刻,这安定郡王的篓子倒是忘了么?想到此处真好阮家主君在,何不问问呢?
当真是给足乐宗易面子,往日里,借他是个胆子,也不敢这般猖狂,林氏压制怒火,低声道:“此事我实在不知,几日里忙着聘礼的事儿,事事都要我亲拿主意的....”然后幽怨的看向阮相公,询问道:“亲家公,可有什么消息么?毕竟也是在朝为官的。”
不提才好,提了雷氏更是生气,直接阴阳怪气道:“我家相公的官职...亲家还不如问问瓦舍说书先生,兴许人家知道的多谢。”
气的阮相公老脸一红,却无力反驳,只得求饶道:“大娘子说的什么话,何苦在亲家面前阶段呢...”
乐宗易大喝道:“向安,向安!,给我那把孽障寻来!”林氏拿来匣子,取了地契放到乐宗易面前,后者几乎不信,到了契纸才算吓到了。乐宗易连忙取来,仔细打量,生意人最懂这些!从他手里过过得契纸没有上千也差不得多少。
原本阮相公还想着喝点茶,雷氏一把掐来,授意后才悻悻放下茶盏,凑上去看。乐宗易到不介意,大方的让了
让。
乐宗易突然大叫,一把将契纸拍在岸上,双眼更是瞪的溜圆,嘴里嚷嚷道:“这什么?怎么是海家的园子?”
阮相公倒是听说书的,乐家大郎受陛下之意,审了案子,那也不能把一品大员的宅邸赏赐下来,除非....阮相公丝毫不客气,扯来仔细打量,最后在方寻见。写的那是清清楚楚。
雷氏发觉他官人脸上霎时精彩,那乐宗易说的定是真的了?雷氏不明道:“海家可是位列一品的大人物,这和大郎有什么联系?”
厅上无比安静,即便掉跟针也是清晰明了的。向安进来禀礼道:“主君,主母,大公子来了。”
乐宗易盛怒之下,更是喝道:“这个孽障,又闯了什么货?让他滚进来!”这动静,都不用向安传,乐家门外都听得见。
乐正弘睡眼惺忪,两眼还是困得发木,进来便懒洋洋道:“父亲何故发火,儿子还没惹祸呢。”说完才看见屋内另有其人,这二人他可没见过,他努力回想着,不禁害怕起来,心中暗自骂道‘怎么?难不成又是以前闯的祸事,人家父母都寻来了?这是哪家姑娘的父母?’想想都怕,这厮以前闯了多少事儿?
乐宗易怒喝道:“还不从实招来?非要逼死全家才肯说么?”
听胖爹的话,这夫妇身份应当不简单啊?乐正弘早就懵了,哪里晓得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时候,祸害的谁家姑娘?连门都找上来?
得,不管什么事儿,先认错才是正理。乐正弘冲着阮氏夫妇行李,满怀歉意道:“这位大人,大娘子,小子之前行事鲁莽,放浪形骸过甚,纵有千错万错,还望看在家父的薄面,饶恕小子。”
雷氏二人也懵了!这是做甚?二人尴尬互视,谁知道这小子要说什么?
乐正弘察言观色后见二人依旧脸色铁青,只得说道:“大人,小子当真不知贵千金为何人,唉!~只不过官家已然赐婚,就算二位再发难,令千金嫁来只能为妾,这多少有失体面啊!小子深知大错已铸,何不网开一面,我家以金银多多做赔呢?”
立时间两个老汉血压飙升,乐宗易一口浓痰咔在嗓间,脸憋的通红。再看阮相公则是更甚,胸膛不断起伏,竟然一句话都骂不出来,不是因为估计乐宗易的面子,而是想骂的话太多,实在不知挑哪一句先来。阮相公混乱道:“你个混账!你还算是个人么?”
乐正弘诚恳道:“您老训的对,我是混账,可是事儿总得有个结果嘛。”
林氏心中大急,这小子在胡说些什么?双眉倒竖,冷眼幽幽,冷声训道:“跪下!这可是你的岳父、岳母大人,你...你!”林氏拿起桌上的契纸,一把甩在前者面前,质问道:“你父亲问的是这地契!官家何故赏你偌大的园子?你还真当以前的事儿光荣嘛?”
他稀里糊涂的捧起来,仔细看来,上面清清楚楚写的确实是九州巷,才弱弱道了一句:“官家还真派人送来...”
有林氏抚背,乐宗易才算好了些,满是谦意道:“亲家勿怪,这孩子日后我定要罚他,重重的罚。”
世上竟有这般的人,简直无耻之尤!雷氏双眼噙泪,哭腔大作道:“我就说香玲还是苦的,后面的日子要怎么熬啊!到底是累了多少姑娘的名声啊!”
“啪!”桌子都要被乐宗易拍烂了,相比之下胖爹更关心乐家安危,只间胖爹狂怒道:“你先说这地契是怎么回事?”
事儿道如此,只能将事情经过讲了个大概,再加上他添油加醋的一番声情并茂的表演,整个故事听完了,雷氏二人险些拍手叫好!
林氏肯定道:“这都怪我,先前确实让厨房备了百二十人的饭食,后来慕白也回来的早,我只道让她歇息,却没问问有何事。”
只有阮相公久久惊讶不已:“海笛真的...真的...唉~”
雷氏看看乐正弘欣慰道:“大郎虽说跳脱了些,品行终归是好的,日后定有大有前途,我们阮家也是要跟着沾光的!”说完扯了扯阮相公,看见后者神情复杂,就当解围罢了。
突的想起一事,林氏问道:“今日早些时辰,有个自称沈家三郎的来寻仇,说是你杀了他父亲?莫不你说的府尹沈浩轩?你何时把他父亲也杀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若不是原副统领来的及时,那些恶人险些打进府里来!”
高潮真是一波接一波,乐宗易好不容易才顺气,这又是一桩命案么?气的他险些跳起来。
雷氏好像也想起什么来,回忆道:“我说来的路上瞧见许多值钱,不知道哪家出了白事?”
“父亲莫急!”眼看乐宗易找趁手的家伙,乐正弘急忙安抚道:“这可真不关孩儿的事儿!别...胡乱冤枉人!”
胖爹容易么?胖脸扭曲的痛苦道:“我前世造了什么孽?怎么有你这个败家玩意?你非要把乐家拖死不可么?当爹我求你了,别再做妖了!”说完便要往下跪,旁边的两妇人都是竭力劝解。
只有阮相公面色凝滞,良久才缓气道:“这沈浩轩虽然平庸,沈淑妃便是他的亲姐姐啊!若不是这层关系,他哪里做到如今。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乐正弘脑子发麻,这天下之事,天下之人,怎么全是沾亲带故,连个四品的府尹都算得上皇亲国戚?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惊呼道:“怪不得!怪不得官家当下便发落了海家,对沈家却没有下文了!”
从始至终他胖爹乐宗易压根没搞懂,迷迷糊糊道:“何意?”
乐正弘这才解释道:“父亲,沈大人如何死的,孩儿真不清楚,说不定是......”故弄玄虚。
不过胖爹向来聪明,疑神疑鬼半天才肯定的脱口:“是官家!”
前者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补充道:“肯定是那沈家开罪不得官家,只好捡软柿子捏。”
雷氏点点头,叹气道:“这么说来,这沈家当真活该,又不是大郎绑着他去做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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