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齐特别爱总结关于赵嘉柯的一切。
懒散拖沓,嗓门大,十分粗鲁,死宅,差点忘记最重要的一点,脑子不行。
有时候章齐也在想要是这姑娘长得不好看,这一辈子恐怕都难找到男人把自己嫁出去。
关于赵嘉柯长什么样子,章齐真的很好奇。章齐都想好了,等哪天自己从镯子里出去了,他一定找个机会偶遇一下赵嘉柯这姑娘,看看她到底长真没模样。
其实章齐挺俗气的,人家给他介绍女朋友,他嘴上说着不在意人家姑娘的长相,只在乎人家的内心和灵魂,其实他还是在乎的,只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在所有人心中章齐身上带着的标签都是好的那些方面,他也需要维持和稳固自己自己身上的标签。
有时候也不得不说章齐真的太会装了,偏偏所有人都买账。
会装也是一个技术活。
一般在失望难过下人的上进心是最强的,在这样一种情绪的烘托下,赵嘉柯认认真真的背着手机里科目一的考试题目。
好多时候不是所有人都能完美无误的做好同一件事,只有开始做了才会知道差别有多大,才能明白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是没有办法弥补的。
赵嘉柯背了一遍又一遍的开考试题目依旧在选择答案时选择错误,二章齐只是听上几遍就能准确无误的回答上来。
“你说我怎么就是背不下来呢?”赵嘉柯倒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盯着天花板。
“你都没有百分百的努力,受了打击以后就这样,那你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成功的,哪怕是你考一百次科目一,都是一样的结果。”
在章齐的心中从来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只有不努力的人。目标感这种东西不仅仅是靠个人提出来,还要真正切实的落到实处,落到实处不仅仅只是一时一刻的努力,是长久努力的结果。
说的人太多了,能够做到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正因为少,所以更加的难能可贵。
“还有两天就考试了,临时抱佛脚真的管用吗?”赵嘉柯想要找理由逃避了,“我觉得人就应该看清事实,不如用这两天时间去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章齐猜出她肯定又是想打退堂鼓了,语气十分不屑:“有意义,那你说什么事情是有意义的事情?”
“有意义……”赵嘉柯想了好一会都没答上来,“我才镯子精你一定没什么朋友,因为你说话真的让人一点都不舒服,在你们神仙的世界里,你肯定是一个被孤立的。”
“然后呢?”章齐倒是要看看赵嘉柯还能说出些什么东西来。
“然后,然后就是没人跟你玩。”
“你真幼稚,二十六岁还在考虑会不会有人跟你玩这种事情。”
章齐以为赵嘉柯至少都会有着二十六岁人该有的成熟,事实证明她没有。
都说女孩会比男孩早熟,章齐一点都不赞同这样的观点。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你还是继续躺床上看电视刷手机视屏吧,那样对你来说非常有意义,至少能够让你乐的哈哈大笑。”
赵嘉柯觉得镯子精在慢慢的看透自己,都说最了解自己的一定是自己,其实不一定,有些人就很会逃避给自己找理由,赵嘉柯就是这有些人。
她知道自己懒惰成性,却从来都不想着要去做到改变自己,她总是想要逃避很多事情,同样的做不了的事情就会找各种理由放弃,却从来不会找理由去解决。也不是真的做不到,而是压根没有下定决心一定要去做到。
这么长久的时间里,赵嘉柯觉得自己一直都很平庸,只是刚好赶在了一个时间点然她变得不那么,她的生活一直都没有多大起伏,甚至觉得自己也很幸运。
或许应该这样说,从她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她的一生。她出生在一个不贫不富的家庭,有一个平淡无奇的童年生活,幼儿园到高中都是一个不上不下的学校,学习方面也处在不上不下的位置,高考幸运一些考了一个稍好的学校,一切都是处在正常轨迹上,不偏不倚的成长。
赵嘉柯不仅仅是赵嘉柯,还像很多人,这世界上也有很多的“赵嘉柯”,大家都想过要去改变,也都去做了,可是很少有能够坚持到最后的那个,不能算完全的错,更不能是完全的对。
或许应该活的简单一点,可是这个世界太复杂了,人间烟火热闹,偏偏人天生吵闹。
“我真的很想改变,可是我没有办法坚持。”
赵嘉柯的这句话是她仔细思考以后从嘴中一字一句的蹦出来的。章齐听来话里满是无奈的意味,他突然很想帮助这个姑娘改变一下,哪怕只是改变一点点。
人最怕的不仅仅是被别人放弃,更可怕的是连自己都放弃了自己。
“既然你自己没办法让自己做出改变,那我来帮助你好了。”
“我自己都最不到,你怎么可能帮助我做到?”赵嘉柯嗤之以鼻,她一点都不相信这个镯子精会有这种好心,毕竟镯子精脾气差,肯定不会这么好说话。
“那你想一直都过这样的生活吗?过这种一醒来都知道自己这一天会发生什么都生活?总有一天你的钱会花光,那时候你有想过你要怎么办吗?”
“日子过一天算一天好了,想那么远干什么。”
章齐脑袋上空又是一群乌鸦飞过,他觉得赵嘉柯的思想太难改变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哎呀,我知道的,有备无患,防备未然嘛。”
……
章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赵嘉柯这个奇葩女人掰扯了,若是他能穿出镯子站到赵嘉柯的身前,他一定要赵嘉柯的脑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这边章齐还在和赵嘉柯掰扯个你死我活,那边赵小花坐在医院的病床前暗自抹眼泪。
看着自家儿子这一大好小伙就这样躺在病床上,一趟就躺大半个月,心里又慌又乱。偏偏医生又说他啥事没有,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至于为什么没有醒来,医生也回答不出来任何理由。
做了各项检查,排除了植物人的可能。他们哪里能想到这是撞出来了一魂进了赵嘉柯那一破镯子里。
不过赵嘉柯也是听了谷米的话不太厚道,当初车祸这边全责,章中华在给两人谈赔偿的时候,谷米可是直接把镯子摔断这个锅硬生生的扣到了章齐的头上。
按道理应该是全款赔付的,章中华也是一个识货的,着了一眼就知道这镯子值不少的价钱,当然也不是说不认这锅,已经开出价格商量着赔付。
看着断裂的镯子赵嘉柯还是有那么些良心,怯怯的说不用全款赔付,只要赔个修理费用就行。
章中华自然是乐意,商人重利,自然是知道怎样才会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人家姑娘既然只要赔付一个修理费用,那他肯定答应。
谈妥以后谷米对自己这老姐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赵嘉柯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这个便宜让她占的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当时说好修理完镯子直接拿着发票到城里找章中华报销就行,这一来一去耽搁了好些日子两人都没去修理镯子,闲下来想着想着也不是没想到镯子还没有修理,只是一想到又要跑一趟赵嘉柯就觉得好麻烦。
赵嘉柯是真的懒,懒得都没有办法形容,张枝总爱拿一句话形容赵嘉柯。
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赵嘉柯就不明白了,自己凭什么要去吃屎,还要去吃热乎的屎!
枉她一个重本大学生听不懂这是一句打比方的话,她每次一回答这句话,立马能把张枝堵的哑口无言。
赵嘉柯怎么会不懂,她就是故意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张枝闭嘴,她真的挺不喜欢张枝念叨来念叨去。
搬出家在外租房子住,这也是一个原因和理由。
章齐住的病房只有两个病床,另一床病人晚上不在医院住,白人也就在这挂水,挂完水以后就被家里男人接回家去了,赵小花有次和病人聊天才知道她家就在县医院外住,离医院近的就隔离两条大马路。
估摸着也是个不缺钱的家庭,只是挂个水就直接办理住院。这世上就是这样,人比人气死人,有钱的永远干什么都比没钱的来的快,来的舒服。
正抹着眼泪赵小花便听见身后有人喊自己。
“阿姨。”
赵小花回头一看是章齐的发小傅款。
“傅款,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你妈也没说一声。”
傅款和章齐是一个小区的,两个人从幼儿园就是读一所学校,直到大学才分开。两人都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小区里最常说的别人家的小孩里一定会出现这两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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