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将迎来第三学年的最后两个月。两个月后,大家在黎阳的学业就算完成了。
“还有最后两个月,就要综合考试了。考完你们便可选择去留。留在黎阳的人,将通过比赛,入宗师名下,当然要各宗师愿意选择你。而返乡的人,可领到付大铸剑师铸的剑。”
“下个月初告诉本师,你们的选择。”田老走进来对大家说。
“留下来的人将一直留在黎阳了吗?”赵海问他。
“也不是一直留吧。大家过年过节是可以回家的,和师宗告假便可回去几天。等到六七十岁的时候,便可以一直回家不用来都没关系了。如若途中回家不按规定时间回来,就是违背诺言,要被宗师追回来,若逃跑,将与黎阳断绝一切关系,并将废去在黎阳学的所有武功。所以大家好好考虑考虑吧。”
“啊?”
“这选择太难了。”
“我肯定不留在这。”
“我倒想留在这。”
“留在这里干嘛,以后都不能回自己家了,还要经常下山做任务。”
“不止这样,我听说黎阳正式弟子,收到的银两特别少,根本没机会回家,经常都是在外面,有做不完的任务呢。”
“是吗?”
“嗯嗯,而且一两年都没有自由,成为正式弟子,有好多规矩,太难了,还是回家好。”
十七八岁的青年七嘴八舌讨论着。
……
“既然大家享受着黎阳给的好处,自然应当承担黎阳给的责任。世上没有白嫖的东西,有收获总要有失去的。你们好好想想吧。”田老看着大家一脸黎阳是大坏蛋的模样,忍不住多说几句。
大家陷入沉默之中,不在说话。
如今战事连连,贼寇四起,作为黎阳书院的正式弟子,不是前往边疆守护山河,就是下山平息贼寇,在小一点就是帮助平常人家解决一切大大小小的麻烦。
这些都是各位学子在父母哪里听来的,当初听着,觉得黎阳的弟子伟大,厉害,了不起,现如今,这些事轮到自己头上,居然这么难选择。
对于离开的人,将不会在学习清花剑法,如果不是富家子弟,可能出去之后就变成了会点剑术的普通人,能得到付大铸剑师铸的剑,也就能够自保,厉害点也就没人伤害自己。
而付大铸剑师是黎阳铸剑师的第二位铸剑师。他铸的剑锋刚硬,利轻巧细美。是世上著名铸剑师之一。离开黎阳,能得到他的剑,也算是荣幸。
而对于富家子弟,或者名门世家的子女而言,他们回去之后,可以请厉害的人教他们新的剑法,不学剑法也可以继承家业,回去与留下没有多大的冲突。
而对于留下来的人,将入宗师名下,继续学习清花剑法,和别的剑术。直到学完所有招式,为黎阳书院效力。
所以无论是去还是留,都有好处坏处。
今日因为这个消息,大家的话变的少了许多。仿佛有的人已经悄悄做好决定,等待时间到了来。
下午练剑的时候,大家都心不在焉,被罚跑。
许禾安心里早有打算。
他想,如果将来,他变得厉害了,或许,他可以回德阳,查当年发生的事情。
小时候一直等他母后来接他,后来他知道,也许自己真的被抛弃了。可是母亲那么爱他,肯定是母亲出事了。后来听说皇帝死了,他那个没见过几面的父亲死了,他才肯定了皇宫里发生了大事。可是苗妈妈和许叔叔不让他过问关于皇宫的一切。直到他九岁那年,被人追杀,伯伯和许叔叔救下他,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说关于皇宫的事。他们因此还般了新家。
后来他自己便打算,等自己有本事了,便离开南城,去德阳,后来,自己被送来了黎阳。
他觉得,是命运在给他机会。他不能错过,他要留在黎阳,学到本领,将来,去德阳查个水落石出。为什么不让他过问皇宫里的一切,母后为什么不来寻他,为什么那群黑衣人要追杀他。还有,许叔叔和伯伯到底是什么人。人们口中的明子克究竟是谁。
他的大脑浮现一张张模糊的脸。
“许禾安,你要留下来还是回家?”常姌追上他,看他跑着,却像行尸走肉,双眼呆滞,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许禾安回过神来。
“留下来。”许禾安说。
“你都想好了?”常姌看他想都不想就说留下来。
三年的时光,两个人已经十七岁,许禾安现在已经有七尺高了,和他说话,常姌都要抬头看她,他比常姌高出一个肩头。
“嗯,你呢?”许禾安问她,假如,她也留在黎阳就好了。
“我回家啊,我留在这里干嘛。”常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也早就想好了吧。”许禾安有点失落的说。
她当然要回去了。想必,她家里有许多舍不得的人。不像他,无父无母。自他被送出皇宫后,他便觉得,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人。
“嗯,是啊,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就想着过完三年就回去呢。这里离家那么远,我才不要留在这里。”常姌边跑小嘴叭叭叭的说着。
“你不想家吗?你不想你阿爹阿娘吗?留在这里,基本上是回不了一趟家的。”常姌试图让他改变想法。
“我,无父无母,一直和叔叔和奶妈生活在一起。偶尔回去也可以。”许禾安跟她说。
三年时间,虽然他们关系很好,经常一块读书练剑,甚至经常一起用膳,可是两个人从来没有聊过对方的家,从未提前家里的人和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些。”常姌感冒歉意。
“没事的,没什么的。你也从来没问过我啊。我怎么和你说。”许禾安反倒安慰她。
“是吗?好吧好吧。要不你和我去丽州吧。”常姌想可能是他家里人待他不好,他才不想回去。
“呃???”许禾安的脸微微泛红。
“我说的是真的,和我去丽州,我带你游山玩水。”常姌怕他不相信自己。
“你家是丽州的?”许禾安转移话题,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你俩快点。”赵海在前面打断两人的对话。两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匆匆忙忙,有人因为要回家高兴不已,有人为能入师宗名下更加勤奋刻苦。
两个月后,正直腊月间,寒风刺骨。
今天是书院结业的日子。大家考核完成,不论怎样。离开的人高高兴兴。
黎阳书院山下大门口。
“那,后悔有期!”赵海对许禾安行告别礼。
“江湖再见。”许禾安对他抱拳回礼。
赵海上了来接他的马,策马奔而去。
“许禾安。”常姌在一边等他送完赵海,站在接她的马车前,朝他挥手。
今天的常姌,穿着一件白色儒裙,披着一件连帽斗篷披风。寒风凛凛,吹着她的裙摆。她在寒风中,好似摇曳欲坠的桃花,娇艳欲滴,楚楚动人。
许禾安看的出了神。直到她再次叫自己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
许禾安觉得有点遗憾,她,将来,会长成什么样的美人。或许,自己再也没有机会看见她的美丽了。
“你和我去丽州吧。以后我照顾你。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我真走了哦。”常姌没有走向许禾安,许禾安也没有走向常姌。
两个人远远对望着彼此片刻。
“我要留在黎阳。你,一路平安,前程似锦。”许禾安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他想了好久。
“好吧,有缘再见。”常姌听他这么说,也不再问他了。自己转身,提着长裙,上了马车。
她的马夫驾的一声,渐行渐远。许禾安一直看着她的马车直到看不见,才转身回黎阳。
许禾宁明日也要走了,接下来,他在黎阳的日子,将是一个人。
晚上,许禾宁来找他。
“你为什么不回南城?”许禾宁提来一壶花酿酒。
“想多学点本事。”许禾安不想说太多。拿起酒就往嘴里灌。
“你当真不回去了?”许禾宁夺过酒,自己喝几口。
“嗯,不回去了。”许禾安安静的坐着,双眼注视着地面,平淡的说。
“那我也不回去了。”许禾宁说。
许禾安抬眼看他,惊讶不言于表。
“干嘛,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的想回家吗?”许禾安有一点点激动,不过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我一个人回去有什么意思,干脆和你一起留着这里。还能学的本事。”许禾宁笑开了脸。
“许叔叔不会同意你留在黎阳的。他不希望你太过锋芒。”许禾安对他说。
其实许禾宁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剑术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是许桂荣有逼世之意,不愿太引人注意,招惹是非,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肯定不让许禾宁留着黎阳。
“那你觉得我爹同意你留在黎阳?”许禾宁反问他。
“许叔叔不是我爹,该知道的我迟早都要知道的。不然你说他为什么两次三番送我来黎阳。”许禾安说出来心里话。
如果李桂荣不是故意让他来这里,也不会逼他学剑法练内力。更不可能让他来黎阳求学。或许,来黎阳他早已打算好了。
“我爹带你不薄,你怎么能这么说。”许禾宁听他这么说,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根本不管重点。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指,如果我真留,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许禾安越解释越糊涂。
“好你个许禾安,你个白眼狼。还亏我爹带你那么好。你居然是这样想的。”许禾宁一听,更气了。转头摔门而去。
许禾安不知所措,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他是想表达,他留着这里,可能如了许桂荣的意。
怎么一时间说成了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了。
许禾安想了想,又跑去找许禾宁。
“许禾宁,开门。”许禾安敲许禾宁寝所的门。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被逼我打你。”里面传来许禾宁气愤的腔声。
“我是说,你爹,是故意让我来黎阳求学的,他肯定希望我留在黎阳,将来,我可以依黎阳弟子的身份,查明自己家里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许禾安顿了顿听里面的反应,里面的人不说了。
许禾安又说到:“你想想啊,你爹一直不让我查问我家里的事,为什么又送我来这里,从六年前就打算送我进来,肯定是为了让我能在留着在这里对不。”许禾安声音不大不小刚。门打开了。
“进来。”许禾宁打开门让他进去。
其实许禾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当初他刚到许府的时候,他爹说是他的远房堂哥,他信了。
后来他才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远房堂哥,而是来历不明的‘野人’,家里还因为他搬过一次家。
许禾宁记得许禾安跟他说过自己是那昏庸皇上的儿子,他一直不信,觉得他胡言乱语,后来发现他骨子里自带贵气,言行举止都彬彬有礼,不似粗户匹夫家的孩子。
以至于和他们同龄的孩子很少能和他亲近,他问过同龄的人为什么不喜欢许禾安,人家说,感觉他高高在上,有种畏惧感,不敢和他说太多。
后来许禾宁也就习惯了他那若无似有的礼数。久了,就觉得他挺平易近人,温柔体贴的。
“当真如此?”许禾宁问许禾安。
“嗯,说不定你求求你爹,他也同意你留在这里呢。”许禾安看他半信半疑的模样,有点好笑。
“有理,明日他来了,我便说不回去了。”许禾宁说着激动起来。
后来两人干脆躺一张床上挤挤将就的睡去。
他们很久没睡一起了。小时候经常睡一块。许禾宁总粘着许禾安,说和他睡一起有安全感。
第二天下午,许桂荣就到了黎阳,结果许禾安和许禾宁说不回去了。许桂荣也没多说了。就回去了。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世界观了,抢行的逼逼反而引起逆反心理。许桂荣也放宽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
许桂荣回家后,许许禾安和许禾宁两个人下山去买了些东西,准备后天的的笔试。后天是留在黎阳的弟子最关键的剑术考核,和文理知识考核。后天书院的师宗们会亲自来考核。
来黎阳的学习的前三年是根本见不到黎阳的大师宗的,因为他们除了要交自己名下弟子的东西,还经常闭关修炼,只有到这这一天,他们才会出来。
“你想入谁的门下?”
许禾安和许禾宁两个人在回来的路上,许禾宁问许禾安。
“我还没想好。”许禾安觉得,自己还没想好,到底入那个宗师名下。来的这三年,基本上没见过。
“后天考核结果结束,就要师宗就会选折自己中意的弟子,所以想入谁名下也不一定能成功拜师。”许和安解释。
“你说的对,听天由命。”
许禾宁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人才,入他名下,实在太难了。不期望。
翌日清晨。
德字楼大堂内,一群十七八岁的学子穿着一样的衣服在等待考核的开始。台上,来齐了黎阳的五位大宗师。
“你知道那个短胡子是谁吗?”许禾宁问许禾安。
“何申阔。黎阳的师宗,听说剑术很厉害。”许禾安说,
“你怎么知道的?”许禾宁好奇了,明明大家一同在黎阳,也没见过这些大师宗几次,他怎么知道。
“听赵海提过,我猜应该是这位了。”许禾安经常听赵海说过许多厉害的人物,其中就包括何申阔。
何申阔,知命之年,尊崇道法自然,无为而治。因心境极高,修得黎阳绝世剑法《无为剑法》。
“哦。那他知道的挺多。”许禾宁说。
接下来,台上的老师讲一有些考核的规格。对于文理考核,和以往一样,但今日的剑术考核不同以往,他们的对手是他们的师哥。不过都是清花剑法千三式。
大家通过抽签决定对手。
许禾安抽到了王健雄。禾申阔的最小徒弟。大家便开始剑术比试,不过这次不拘束比试的地点,只有在大书院内,而五位师宗者站在最高处俯视一切。
一开始,王健雄便自报姓名。
“黎阳第六十六届弟子,王子健。”王健雄慈眉善目的对许禾安作揖。
“黎阳弟子许禾安。请多指教。”许和安回礼。
只见王子健提剑而来,许和安持剑迎上,两把皓苍剑难分难舍,两人纠缠好一会,王子健突然发狠给,用内力作用与剑上,逼退许和安,许和安用内力拉小后腿的距离,迅速握剑,强势进攻,王建雄轻松迎上。两人同时使出清花剑法三式的绝招,打了个平手。
王子健站稳后欣赏的看着后退退的许禾安。心想,是个好苗子,速度级极快,内力拿捏的极稳,知轻知重。
“你剑法学的不错。”王子健对许和安说。
“多谢师兄夸奖。”许和安抱手回礼感谢。
王子健带着摸底的成绩到大殿内。
“甲班许禾宁,剑术齐快,剑法轻而准。剑法成绩十分。”
“许禾宁剑法内里不足,心思散漫,剑法成绩六分。”
所有和他们比剑术的黎阳第六十六届弟子报出成绩。五位师宗如实禀报。
许禾安他们在打殿外等着结果,过了两个时辰,五位师宗带着黎阳弟子徐徐从里面出来。
“黎阳第五任大师宗何申阔到。”
“黎阳第五任二师宗喝蔡珊彤到。”
“黎阳第五任三师宗景理到。”
“黎阳第五任四师宗杜子白到。”
“黎阳第五任五师宗杜子冷到。”
以为黎阳老头子高声的喊着。接着一个便是五位师宗的到来。
何申阔一身素紫宽袍,头戴紫冠,手握名剑——拂水剑。
蔡珊彤一袭白衣长裙,梳着凌云发髻,气质优雅。
景理一身黑袍,浓眉高挑,目光凌厉,挺鼻抿嘴,自带一股严肃气场。
杜子白一身净白素衣,无他饰品,目光柔和,嘴角微扬,天生的一副好脾气。
杜子冷着一身灰色大袍,腰佩玉坠,头戴抹额,目光直视前方,不管不顾。
五个人一齐站在众弟子面前,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人不敢喘息。
“接下来,由何师宗选入门弟子。”老头子高声喝到。
总学子心跳加速,都希望自己能被选上,包括许禾安。
何申阔摆一下长袍,缓缓从学子面前走过,每走到一个学长面前,就从上到下看一篇,又等一会儿,就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他就这样一个个的问,学子有的慌张,声音颤抖,有的自信,声明亮有力。
他走到许禾安面前,一样面无表情的打量他,问:“你呢?叫什么名字阿?”
“回师宗,徒弟名叫许禾安。”
许禾安平静的回答。何申阔又看着他,不语,又走到下一个学子面前。
今年留下来的学子又四十三人,何申阔一口问了四十三遍你叫什么名字。
然后他走到台前,说:“道法自然,缘分顺缘。今日,本是觉得,许禾安,可做为本师名下的第四位人门徒弟。”
许禾安有些吃惊,他本来想拜蔡珊彤为师的。
“许禾安,拜礼。”老头子高喝。
许禾安看着他,走出人群,正理了自己的衣冠,行大礼。三拜。
“师傅。”许禾安拜完后叫师傅,未抬头。何申阔将他扶起,接过身后的长剑。双手递给他。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日后,便由本师为你开辟道路。赠你宝剑,起名随风。命你匡扶正义,匡时济俗。舞象末年,赐你字,为子政。”何申阔低沉混厚的声音,响便大殿。
“多谢师傅。”许禾安接过剑。跪下三拜。
“洗礼。”
老头子搞喊,来人抬来一盆水,许禾安伸手进去,寒风腊月,凉水刺骨,他反复双手各洗一次。
“为师愿你洗去杂念,往事归于尘土。来日心无旁骛,专心学术。”何申阔亲自要白色的帕子,将他的双手擦干。
“开智。”
老头又一喝,有人端来一碗朱砂,何申阔用食指一挥,一模红色落在许禾安额头,转瞬即逝。
“礼成。”老头子高喝一声。
各位学子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大场面。看的目瞪口呆。
接下来就是蔡珊彤收徒。
“我呢,没什么大的本事,平时就是书看多了些,五湖四海到处收集许多小道消息,所以谁愿意入我名下的都可以。想入我名下的就到我面前来吧。”
蔡珊彤每年次都是这样收徒,有两次一个都没收到,不过她也觉得没什么影响。她就是个闲散人家。
一听她这么说,好像又不难又可以混日子,于是许禾宁就第一个站了出去。接着有七八个也站了出去。九个人一同站到她面前。
“许禾宁,杨浩然,李思思,吴柳,杨梦诗,韦江明,周海,吴小五,杨成勇,拜礼。”
老头子叫出他们的名字。大家好奇他为什么知道他们的名字。
于是几个人一齐拜礼,师傅赐礼,赐字,开智,礼成。
“赐字,玉辰,玉溪,玉春,玉姚,玉蝶,玉风,玉烟,玉衫。”
礼数完成。
景理收了八名弟子,杜子白收了十名弟子,杜子白收了六名,黎阳出师大弟子收了三名,黎阳出师二弟名,黎阳出师三弟收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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