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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剑士又是魔女的吸金旅程 第四十八章 肯尼的回忆

肯尼在沉思良久之后,用复杂得眼神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奥菲利娅和威尔都耐心地等待着他开口,见状他只得一脸彷徨地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了,老朽在年轻的时候并不是生活在洛贝特村的,那时我家境贫寒,虽不至于到饿肚子的地步,但是也没有什么能够谋生的技能,一日三餐靠着苦力能将将解决。好在有幸被当地一位贵族少爷看中,选为了他的仆人。”

肯尼眼中流露出幸福的神情,他带着微微的笑意继续讲述着:“我那时很受少爷的眷顾,他常常向自己的父亲夸赞我,主人看少爷对我很是满意,便让我给他做陪读,这样也能学到一些知识,增长见识,以后好留在少爷的身边能够帮助他打理家业,因此有幸我还读过些书,识字写作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肯尼言语中充满了对贵族一家的感激之情,并且老人对于自己能够读写一事,也感到很是自豪,他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后来,少爷的父亲被任命到了伊卡曼郡担任郡政务司司长,我便随他们一家人来到了此地。洛贝特村是隶属于洛加镇的,镇子归伊卡曼郡所管理,主人能被任命到郡中担任要职,我跟着他们那时也是威风十足呢!”

讲到了这,肯尼也明显变得底气十足起来,他发自内心的为贵族一家人感到高兴:“再后来少爷也被任命为了郡税务司征税官,我便陪同少爷到税务司上任了。少爷非常提携和信任我,居然让只是平民出身的我担任起洛加镇税务管理员一职,我千恩万谢后便来到了这个村子,时刻谨记少爷的尊尊教诲,恪守职责的在镇子中完成税收的记账和监察工作,每到休息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地赶回少爷家跟主人和少爷汇报近况,少爷也会适时地指出我应当改进的地方,他给了我很多的建议和帮助,那时我的生活变得幸福而充实。”

老人一边回忆着,一边擦了擦眼角悄悄滑落的泪水,然后他突然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沉声说道:“可惜好景不长,主人为人刚正,因为税务一事触碰了不该触碰的利益,得罪了当时掌管伊卡曼郡的侯爵的亲信,处处受到打压和挤兑,即便是贵族也难逃被权贵欺压的命运,更不用说我……我……”

肯尼深深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老爷和少爷都是正直的人,没多久两人就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免了官,他们一家人只得举家迁往偏僻遥远的其他镇。我那时跟少爷提出想辞官继续追随他们,却被少爷坚定的阻止了,少爷希望我能够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而不是一同被牵连,最终只能碌碌无为一辈子。”

肯尼满是悲伤、懊恼和深深悔恨的表情,他的眼眶深深凹陷下去,通红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泪从他干涸的眼角滴落下来,滑过老人饱经沧桑的脸庞,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虽然秉承着少爷的意志留了下来,企图让洛加镇变得更好一些,但是由于我失去了贵族的帮扶,在镇中的工作也不再那么顺利了,原本阿谀奉承的那些人瞬间便露出了丑恶的嘴脸。没多久我就自己申请外调,镇长将我派到了这洛贝特村来,让我辅佐那时的乡绅,他为人和善,对村民们也都很是大度,无论村子的发展还是税收都愿意听取村民的建议,这一待不知不觉就过了二三十年的光景。”

“直到几年前……现任乡绅接任,他为人刻薄,贪财无度,每天就是横征暴敛,派打手们将村子中居民的家翻得底朝天,想要榨取干净大家身上的每一卢比!我多次劝谏无过,还被他当众杖责,即便如此,我仍想尽我所能的守护大家!守护这个充满美好的村子!可是,后来梅莉那个女人不知道怎么竟然成了乡绅的仆人……莱卡听从她恶毒的计策便变得更像个恶魔!他直接侵占村民的房屋、陷害那些生活富足的人入狱强占他们的财产,一旦有人想反抗便勾结山贼对于他们实施暴行,很多那时强烈反抗的人都被山贼活活打死了……”

肯尼回忆着往事,陷入了悲伤痛苦的情绪中不能自拔,他说到痛心疾首之处只得紧紧攥住拳头,用力地捶打着桌面,来表达自己深深的懊悔和愤怒之情。

但是这个办法丝毫无法缓解老人内心的苦闷,肯尼认为若是自己当时再坚强一些能够帮助少爷和主人,或者哪怕是少爷一家被迫搬去偏僻的小镇生活,自己执意跟随少爷,他一定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后悔自己的选择,后悔自己当时什么都没有做。

一段不堪的往事落罢,肯尼停顿了一会,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深知一定要冷静的面对现在的困境,村子短期内经不起再一次的重创了。卡尔和安娜也是低着头被肯尼的情绪所带动,桌旁的几人仿佛都被绝望黑暗的往事所吞噬殆尽。

许久,肯尼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对于他来说,深埋心中多年的郁结终于在今日能够娓娓道出,其实他心中也轻松了一些,肯尼继续说道:“我因为实在看不下去莱卡和梅莉的做法,便背着他们尽量的少收取村民们的税金,或者用其他的方法来缓解乡绅的压榨,可是莱卡在村子中安排了众多的眼线以防止村民们激烈的反抗,后来梅莉得知了我的做法,便向莱卡告发我私自给村民降低上缴果品标准的事,他便狠狠惩戒了我,当众对我实施了残酷的鞭刑,并听从梅莉的主意用各种手段逼迫我主动辞去职务,这样村民们即便想要挽留我,也不能来为我请愿了……”

老人稍稍停顿了一下,他用手掌扶住自己的额头,看似很是苦闷的模样。但是,很快肯尼又强打起精神,道:“有些村民实在受不了莱卡的压迫,便私下多次到我的家中请求我组织、号召村民们搬离洛贝特村,只要能不在莱卡的眼皮子底下受苦讨生活,哪怕是边远的森林、海边,他们都愿意重新筑建自己的家园。于是这才有了后来罗克说的那些事,我很清楚乡绅和梅莉一直在从中作梗,致使很多人即便是想要和我们一起搬离,也不敢再忤逆乡绅了,最终只有真正下定决心的寥寥几户人家跟着在我的带领下搬到了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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