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希醒来的时候,周围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
从自己被击晕到现在...这会儿估计已经是晚上了。
锦儿从宫里出来、回府了吗?他们已经发现,我不会见了吧?
七爷府都烧没了吗?烔嬷嬷怎么样了?
额头传来一阵刺痛,她慌忙伸手去摸。
幸好幸好,没有被人凿开一个洞什么的...
她翻身坐起来,摸索着。
身下垫了干草,她可以自由活动,手脚都没有被捆缚。
“啊。”她叫了一声,四面有回声传来。
周围没有窗户,但不觉得憋闷。
可以推测自己应该是在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
那么很有可能,这里是一间地下室,或者地牢。
她试着动用灵核感知周围,灵力散向四方,却触碰不到任何的实体。
不由感到奇怪,难不成,自己此刻悬浮在空中?
她干脆大着胆子站起来,开始抹黑在黑暗里走。
人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闭着眼睛,或是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走,一般都会无意识地原地绕圈,并走不远。
想到这里,她干脆闭上眼睛,弓起身子,随意选了一个方向。
心中默念“一、二、三”。
三下数过,突然发力,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撞去。
因为提前预想到了,可能面前不远,就会是一堵墙。
这种速度撞上去,搞不好能当场来一个撞柱而亡、以死明志的桥段。
她还是稍稍放缓了些冲力。尽可能保证能在短时间内、够保持直线地、向前多探出几米距离。
避免原地绕圈的无用功。
试了几次,周围依旧空无一物。
但脚下已经没有了干草。看来只有方才自己躺着的地方有铺草甸子。
只要是人所处的空间,就一定会有边界!
自己只是穿越了,又不是登上须弥之巅了。
他遵循方才的同一个方向,弯腰、抬腿、助跑...
“哐!”
“啊!什么东西...这么重...”
“啊啊,别倒啊!”
一连串陶瓷碎裂声,在黑暗中传来。紧接着便是一片液体倾倒在地面的声音。
“哗啦啦啦...”
“卧槽,撞死老子了。”长希在黑暗中摸摸自己的额角,和刚才被东西砸下弄疼的肩膀。
一阵浓烈馥郁的香气传来,是被打翻在地流出的液体的味道。
长希嗅了嗅,“是酒!”
自己昏过去之前,似乎听水菊儿提到了什么,
“酒...酒窖?不对,是酒庄!”
自己现在应该还在郢都。所以,郢都哪里有酒窖?
不知道啊!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根本就是个陌生人。
她努力地从往日的记忆里,汲取着有用的讯息,却依旧一无所获。
今早是自己第一次走出笼子看这个世界。同婴儿也没有什么差别。
心中不由又是委屈、又是懊恼。
却这是,黑暗的某处,响起一声“吱呀”开门声。
一片亮光在黑暗中出现,又消失。留下了一簇豆大的黄光。
是一个人提着灯笼,在黑暗里走来。
“长希?”提灯的人喊,声音清丽。
是那个打晕她的黑衣姑娘。
那种纸糊的灯笼,顶多照亮身前散步范围。
此刻的长希看得见她,她却看不见长希。
她记得,水菊儿叫她“瑶姑娘”。
长希站在黑暗里不动了。敌在明,我在暗。
不敢轻举妄动,还有另一个原因。
她打不过她。
为什么瑶姑娘的灵力,会分成水、火两道?
这两个,难道不是相互排斥的灵力吗?
酒的味道很浓,瑶姑娘似乎已经嗅到了。
长希看着那朵萤火般的黄光,在黑暗里兜了两圈,便开始目标明确地,朝自己这边走来。
「林道春松」云,灵核不动不惧,便可反向入他人筋脉...
对方既然已经知道我是麒麟种,并且并不是每一只麒麟种的灵核都会在眉心...
长希屏息凝神。
现在的状况不会更糟了,他们把我关起来,断然不会像七爷府里对我那么好。
倒不如直接破局,探探她的灵核,然后杀出去!
木系灵力在一瞬沁出,化作无数无色细丝,钻入四周的黑暗,朝那个提灯的身影爬去...
在灵核的视角里,长希看到了瑶姑娘的样子...
那时一片淡漠的、飘忽的苍白亮光。
像想被遗忘在黑寂时空里的,一道孤魂。
怎么?...她好像,没有灵核?
长希只觉冷汗开始渗出来。锦儿说过,再弱的灵核也会有形体、有颜色。
除非,她是个死人。
灵核才会熄灭...
四周空寂无声。
那抹提灯的身影,变得有些模糊。
长希只觉手脚冰冷...
猝然!
那萤火般的灯光熄灭!
一只冰冷的、僵硬的手,一下扼住了长希纤细的脖颈!
并且开始渐渐收紧。
指甲扣进肉里,好痛...
喘不过气...
有长发滑落在长希的脸上、肩上,似蛛网般罩住了她。
瑶姑娘那道清丽如莺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药引子姑娘,这样,可不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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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知道这是一篇先天不足的故事,但因为全局设定完整,就继续写到了现在。
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人在看、有什么想法。有谁看到了这里,麻烦投点鲜花、评价票什么的支持或者表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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