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飞上机前给余莫发了信息。
“我已启程,将抵港!”
那边没有动静。
他觉得奇怪。
进了机舱坐下来,想想也在情理当中。
人家父亲突遭横祸,节哀都来不及,那有心思搭理他。
他躺下来,双手交叠胸前。
嘴角露出不为人知的笑。
也好,这次回去面对的是余曼。
他的未婚妻。
他的未来行业对手。
很棘手。
但他有满满的自信在胸中。
香港那边公司说要派人来接。
要举行一个小型的欢迎酒会。
他一一拒绝,很坚定。
他要认真面对余曼,不可分心,不能分心。
出了关口,在候机厅前,他看到余曼已一身黑衣等待他的到来。
她的身后,是杏雪。
上前抱住了余曼。
他原以为她会嚎啕大哭。
可是她的眼圈只是红了一下。
他以为那是强忍悲痛,抱着她安慰她。
上了车,他和余曼坐在后面。
杏雪开动起车子。
他伸出手抓住余曼的一只手,轻声说:
“会过去的,你要有信心。”
余曼望着车窗外的繁华夜景,心里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回头,见到虞飞的胳膊伸过来,环住了她的肩膀。
她有些抗拒。
杏雪就在前边,认真开着车子。
他坚持将她拉到怀中,嘴唇在她的发间轻吻了一下。
余曼丝毫没有了当初的感动。
没有。
她沉默着不语。
听到他说:
“我一定见见警局领导,让他们将罪犯绳之以法。”
余曼点点头表示听到。
他的手托起了她的下巴,认真看了看,继续说:
“怎么瘦成这样了,要乖,得好好吃饭,事情办完了我们就完婚。”
余曼的心象被什么扎了一下。
那根没有咽下去的狗骨头又一次梗在了她的喉头。
杏雪踩了踩刹车,她得说点什么了。
“虞总,晚饭是在家中吃还是外面吃?——家中也安排了晚餐。”
“家里吃吧。”
他回答杏雪,可能为了调节一下气氛,用的是日语。
杏雪整个人都不爽起来。
她来自岛国,那里是她出生长大的地方。
但她已安心留在香港,从没想过要回去。
余曼能感觉到杏雪的不爽。
她抬起头面向虞飞,说:
“打算呆多久回去?你那么忙。”
“再忙也要陪你,我说了,这边处理好了带你回去,我们完婚。”
言辞认真而轻松。
仿佛一切仍在他的掌控之中。
余曼鼻子里只是哼了一下。
车到了余府院前,虞飞跳出车门。
高高的个头往下蹲了一下,弯下腰想要抱余曼下车。
她却自己跳了下来。
迟疑了那么两秒,将手伸给虞飞。
天色已晚。
四层的别墅里亮着灯,照着院中树上的挽幛和白花,悲凄之情浓雾一样包围了每个人。
走进厅堂,先向余母问安,余母见到准女婿,嘤嘤哭诉不停。
余曼管不了这些,上楼去更衣,路过妹妹的房间,听到响动。
余莫原来在家的。
她们之间已没有用语言交流过了。
——自父亲出事那晚起。
余曼从没有原谅过她。
今生也不会再去原谅她了。
她进了房间,脱了鞋子,刚要更衣。
门响,虞飞走了进来。
余曼对于任何不敲门的人从来都有厌弃。
虞飞也不例外。
但她不能表示出来,也没有来得及表示。
他已紧紧抱住了她。
吻了上来.......
“想你了,余曼。”
“我知道。”
“我知道你难过,关于你父亲——”
“我们现在不谈论这个好吗?”
余曼轻笑起来,她已做好了一些心理准备。
“好,听你的——爱你。”
他的唇又凑了上来——虞飞那能错过任何一个示爱的机会。
余曼耐心地应对着。
心沉沉的。
两人手挽着下楼。
走到餐厅时,看到余莫正陪着母亲坐在餐桌旁。
她也看到了他们。
她其实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和虞飞相遇。
——又不是没有遇到过。
只是这一次,却是来参加父亲的葬礼。
灯光下余莫微笑着向虞飞点头打招呼。
她精心刻画过的脸平静而客气。
是的,她早戴好了一副面具迎见虞飞。
这副面具叫做余家的二小姐、余曼的妹妹。
黑色的衣裙第一次让余莫的浑身上下不再有妖魔的气息。
她脸上的悲伤倒也来得真实。
“余莫妹妹,辛苦你了。”
虞飞伸出手礼貌地和她相握。
她的眼泪涌了出来。
但不知这眼泪是为父亲的意外离世难过还是为了见到虞飞的兴喜。
她一流泪,余母又开始嘤嘤泣然。
一旁的杏雪也擦拭着眼角。
余曼凛然注视着她们,不动声色。
她坐了下来,就在余莫的对面。
杏雪招呼佣人上菜。
都是虞飞原来爱吃的菜品。
他感动着连说谢谢,余母亲自为他布菜。
余莫挟一只炸过的黄花鱼,低头认真吃起来。
余曼看看杏雪,说:
“你也过来一起吃,让他们忙就是了。”
杏雪这才落座,刚挟了一口菜过来,手机响了一下。
她一点,看到章天一发来的信息:
“有料:这边总部刚刚在南美的巴西和阿根廷同时注册了两家公司!另:公司职员漏嘴,说昨天财务支付了一笔不小的款项给一名陌生男子。注:该男子菲律宾籍!”
杏雪装上手机。
她将菜送入口中,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才知道这道菜有着异常辛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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