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微亮，富人区的火终于熄灭了。
被烟雾熏了一整夜的沃顿灰头土脸，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到警署好好睡上一觉。
刚来到东门，看门的两位警卫士兵便结结巴巴的开口了。
“沃顿首领，福尔摩迪跑了。”
“在我们把他送（请）进去后，一个女的跑了过来，然后地下就传来了打斗声。”士兵尽量精简着自己的说辞。
沃克还是听得云里雾里。
只知道人没了。
这还不是关键。
他急匆匆的跑进警署。
从牢房的第一间看到最后一间，从一层到最后一层。
遍地都是失去心脏的尸体，第五层的某间牢房里，他还看到了老神父的女儿。
回想起昨晚的异象。
他好像拨开了云雾，看清了真相。
“扮猪吃虎扮了大半年，真有你的，福尔摩迪。”
他喃喃自语，观察着周围的战斗余波，本以为对方拿手的是那机敏的思维，没想到战斗力强的出奇。
心里略微有些震惊。
回想起昨晚自己的骚操作，后悔的一批，合作不好吗，现在平白无故多了个敌人。
还没等他镇定，一旁跑来一位士兵。
“大人，昨晚老神父和一位刀客战斗，死在了教堂里。”
“有附近的平民看到昨晚的烈日是从教堂升起的。”
“猜测为……”
这位士兵还在报告，沃顿已经没了听下去的耐心。
总之就是非常后悔。
你当初和我合作的时候装的和个孙子一样。
现在隔着几千米和老神父白日飞升，互相斗法。
吗的，老子现在心都凉了一半。
这可咋整啊，万一这人记仇，跑到城里来搞我心态我也没办法啊。
……
第二日，昨日的纵火犯已经被全部逮捕。
与此同时，街道小巷内流传出了一些小道消息。
“喂，你听说了嘛？这次的城主谋杀案是福尔摩迪干的。”
“那是谁？”
“大侦探啊，报纸上一直都有他的新闻。”
几个人讨论的时候，一位大婶偷偷贴了过来，“真的假的，和我说说，我口风可紧了。”
“这事我就和你说，别乱传，我昨晚去了城主女儿的结婚宴，原本好好地，没想到城主喝了口酒就倒了，两腿直瞪瞪的……”说话的这位说的惟妙惟肖，就像他真的到过现场一般。
这些人都是言不余从贫民窟里请的水军。
专门用来散布谣言的，都是老手了。
这谣言越传越歪，最后跑进了沃顿的耳朵里。
他前几日还没有在意，城主权利的交接很麻烦，空不出手。
可这谣言渐渐变成了“沃顿为了城主之位和福尔摩迪一起谋划刺杀了原城主。”
沃克坐不住了。
这些吃瓜群众怎么歪到这了？
原本他们黑自己的老合作伙伴，那是沃顿乐意见到的，他也暗示了某些报纸媒体加大力度。
现在风向越变越怪，富人们由于大火的损失正在气头上，在听到这样的流言，或许会对自己进行弹劾。
“得想个办法。”
第二日，沃顿在城中心进行了一次演讲。
“我非常痛心，某些人对我意见非常大，他们说我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暗杀了城主……”
像极了某些黑料被爆的博主发布的洗白文。
不是我的错，错的都是某某某，沃顿觉得自己的操作非常完美。
丢锅甩锅一气呵成。
“希望流言能够止于智者，谢谢大家。”
沃顿鞠了个躬，走下了台子。
还没走两步。
一个人便握紧了一块宝石，跑上了台子。
“别听他的，我这有证据。”
这下子乐子大了，这宝石正是言不余留下来的后手，他走的时候便让助手对那些被雇佣的暴民们安排了后续的计划，即便他走了也得恶心某个人一下。
原本暴民们是不乐意的。
“说只保你一天，那就是一天，你这是在侮辱我们的职业道德。”
本想这样大声斥责，可是言不余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
宝石内传来了声响。
正是两人在警署内的对话。
“老城主坐了这么久位子，也该换个人了，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
“就像我们以前合作的那样……”
沃顿低沉的声音响起，接下来便是言不余的回答，“虽然我本意不是这样，但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也只能按你的想法来了。”
后续还有计划的执行模式，完事后怎么引导渔轮。
断断续续几分钟后才结束。
一瞬间。
整个热闹的广场安静了下来。
即便是一根针落到地上也清晰可闻。
沃顿愣住了。
吃瓜群众也说不出话了。
他们没有怀疑事件的真实性。
他们只是震惊自己居然猜到了真相。
群众们非常感动。
联合起来把沃顿抓了。
————
马车上，伴随着人们的流言蜚语。
言不余也终于突破了界限，进入了六位数的领域。
【叮！恭喜天命者完成晋升。】
【晋升任务：风起云涌】
【任务目标：掀起风波，使伪装身份得到至少三十万人的认可。】
【任务状态：已完成。】
【您的命能质量已翻倍！】
【正在进行具现仪式！】
这个类似金手指的玩意便是天命系统。
人人都有，所以也算不上外挂，晋升任务则是随机的，每个人都不太一样。
【天命具现已完成！】
原本以为自己突破会弄出大动静，没想到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像捅破了一张纸。
就这就这就这？
要是不是东西已经入手，他都要怀疑人生了。
老神父的女儿突破一半，天命具现都这么有逼格，怎么到自己这就拉了胯。
“莉娜，你看我这面具怎么样？”
言不余坐在马车内，把玩着手上的白色面具，面具没有任何的表情，天命具现物和主人有关，每个人都不太一样。
老神父一生追求善恶平衡，所以他的具现物是天平，女疯子在心里渴望着救赎与光明，所以在突破后出现了光环，这些都是心灵力量的具现。
“千人千面，只有这样的人生才有意思。”
莉娜只是淡淡评论了一句，“不好看。”
白倒是很感兴趣，坐在对面身体前倾，像是一只白色的猫，“白色的，我很喜欢……”
观察到了白的目光，言不余轻笑了一声，“这可不能给你，它的能力很奇特。”
白在没有战斗的时候很是乖巧，如果一直疯狂那就很难办了。
经过了一番清洗，现在的白干净了很多，清秀的脸，长长的睫毛。
他似乎很喜欢白色的衣服，那身白袍到现在还没换，言不余倒是给他拿了几件自己的衣服，不过也没见他换。
【人格面具】
这是言不余为它取的名字。
除了可以影响周围人的注意力，拿来遮盖身份以外，似乎还有别的作用。
可惜刚具现，还没全弄懂。
‘吾主，目的地到了。’
杰西卡的声音比莉娜更快，祂的视野宽阔，一座钢铁之城在远处映入视野。
仿佛从近现代步入了未来世界一般。
这是钢铁帝国的科技之都，最近几十年兴起的学园都市，无数的学者与科技狂人聚集在此。
他们欢迎世界上所有求知的人。
“白，想上学么？”
言不余看着面前的钢铁城墙，询问道。
“……”
以前，我没得选择。
现在，我想当个好人。
“我啊，老早以前就想成为一位光荣的人民教师了。”
莉娜扭头看了他一眼。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不是个哑巴呢。
哎，白瞎了这幅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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