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豹无论如何没想到自己的大限会因为一件无关自己痛痒的小事而提前到来。可谓应了老祖宗的那句古训,多行不义必自毙!也让人感悟到生死无常,福祸相依的造化弄人。
等到玉珠带着波南云等村干部匆匆赶到县人民医院重症监护病房时,二豹老婆早已哭成了泪人儿。看到村干部带着果篮和慰问金前来探望时,她一把趴到玉珠的肩膀上又是一阵抢天呼地的痛哭。
等到玉珠肩上的衬衣被哭湿了大片,二豹老婆这才抬起头来两眼红肿地转向紧闭着玻璃门的病房。
“他……他快不行了!医生说也就是今天晚上的事了……”说完又是一阵悲痛的哭泣。
“婶子,你也别太难过了!别伤了自己的身体。”
玉珠受了感染,鼻子红红,眼睛红红地抓着二豹老婆的手轻声安慰道。
波南云在一旁默默地盯着玻璃窗里的病人看,只见二豹像死尸一样地瘫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脸上还戴着氧气面罩。一旁的监护仪嘀嘀地发出各种数据的传导声。想起当初二豹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波南云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扭过头来问道。
“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嗯,就怕你们进去了,他也不知道。医生说他现在处于深昏迷状态,不认人。”
“不管怎么说,二豹也曾经为咱春天寨办过实事。现在他要走了,咱代表村民向他做个最后的告别。也好让他走得安心。”
波南云再次叹气道,带着几位村干部轻手轻脚地步入了病房。玉珠则依然在门外守着,陪着二豹老婆说话。
“婶子,有啥困难你尽管说。我是咱春天寨的村支书,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提。”
“大妹子,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可惜我和你二豹叔把厂子开在县城,一直没有回来看你。”
二豹老婆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心酸,忍不住呜呜地哭泣起来。
“婶子,别太难过了。要面对现实,二豹叔都这样了,往后你有啥想法啊?”
“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啥想法?都怪他太贪心,要自己开公司。当初留在春天寨和岩青一起搞花茶合作社多好啊!他偏不听,还把村里人都给得罪了。真是报应啊!”
二豹老婆停止了哭泣,阴沉着脸忿忿地吐出了憋在自己心头多年的委屈。
与此同时,坐在二豹床头的波南云也开始了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交谈。
“二豹啊!大兄弟,你说你这是咋整的啊?好端端的一个人非要跟自己过不去。等公司出名了,人却没了。犯得着么?”
一旁的村干部看到波南云搁在二豹床头自言自语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瞧!老村长这样子让我想到了诸葛亮扒在周瑜棺材前吊丧的场景。你说,二豹叔要是真听到了,会不会生气啊?”
“那话咋说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看这老哥俩是掏心掏肺说心里话,咱就不要打搅人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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