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A市
魂都盛会,A市最鱼龙混杂的场所。
“宝贝儿,想要什么,爷都给你!”
“要爷的命,行不行?”
“哈哈哈!”男人咬住女人耳珠,“命可不行,不过......”男人恶意的碾磨牙齿,而后低语了句让人无比恶心的话。
女人邪魅的眼眸忽而闪过一抹杀气,深陷温柔乡的男人毫无察觉,下一秒,一声闷哼,倒在地上。
三个小时后。
“爷,我们西郊的场子被端了,货全没了!”
小弟战战兢兢,生怕下一秒就被老大爆头。
齐坤揉着后颈,头晕的后遗症还没全消,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雪茄,吸上一口,总算清醒过来,问:
“谁干的?”
小弟又是一个哆嗦。
“不......不知道!好像,好像是个女人!”
“女人?”齐坤皱眉,左脸颊刀疤狰狞,下意识摸向口袋,果然,手机没了。
“妈的,臭娘们儿,敢算计老子!活腻了!”
在A市,谁见了他坤爷不得抖三抖,竟还真有那不怕死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刚才醒来时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还以为在那女人身上玩累了才睡着的,敢情是被敲晕的!
“去,给爷抓回来,丢马棚里,让爷的小马驹开开荤!”
一众手下笑的极其猥琐,他们跟着坤爷没少看那种少儿不宜的变态真人秀,过瘾的很,这次不知道倒霉的又是哪个妞儿。
而地上跪着的小弟一头雾水,“抓?抓谁呀?上哪儿抓去呀?”
这小弟一看就是入行不久,胆子小还急于表现,又是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齐坤冷哼一声,众人立马安静下来,他对着小弟勾勾手指,小弟壮着胆子伸脖子过去,下一秒小脖子就被攥住。
“爷爷爷,饶命啊!”
小弟哭着求饶,接着就闻到一股尿骚味。
齐坤嫌弃的一脚把人踹开,捂住鼻子,“孬货!后院的蟒蛇还饿着,丢进去喂蛇!”
“是。”手下得令后立马把人往外拖,地板上被拖出一片湿痕。
“啊!不不不要啊!坤爷,饶命啊坤爷......”
另一边,阿虎消除所有痕迹后,按下耳机通话键。
“汤小姐,收网了。”
电话那头女人慵懒的声音传来:
“弟弟,你又叫错了,该罚哦!”
阿虎笑,舌尖扫下唇,痞气又邪性,“呵!唐小姐。”
“嗯,我到家了,你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再睡哦!”
电话挂断,阿虎脑子里还停留在那句俏皮的挑逗,我等你回来再睡哦。
抬手按住胸口的位置,那里似是住进一只不安分的兔子,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不受控制。
竹轩雨落是位于A市城南的一个别墅区,小区名字好听,却被人们封了另一个别号,鬼城!
听说由于地处偏僻,刚开盘时房子不好卖,后来开发商突发奇想,改变策略,变向宣传,吸引不少外地人过来买房,那些人买了房却并不住,而是用来供奉灵位,甚至有人把亡者的骨灰存放在房子里,每年清明节前来祭拜一回。
是以,偌大一个别墅区根本没有几个活人居住,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城,尤其到了晚上,阴气森森。
“一个人,怕么?”
阿虎回来时,唐韵就站在二楼楼梯处望着门口。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又有了牵挂。
“几个骨灰盒子有什么可怕的!活人不比死人可怕多了!”
阿虎知道,比死人更可怕的活人指的是谁。
唐韵穿着真丝睡衣款款迈下楼梯,手里摇晃着红酒杯,心情着实不错的样子。
阿虎深深望了片刻,移开目光,沉声道:
“我上去洗洗。”
唐韵笑,梨涡浅浅,简直是只仙气飘飘的妖孽,又纯又欲,也难怪一向不近女色的齐坤都栽在她手里!
一手随意搭在阿虎肩头,倾身,勾唇,挑眉,语气缓慢的似在吟唱古诗。
“其实我也没那么讨厌烟味,你不必每次都这样,进家门先洗澡,换衣服,然后香喷喷的出现在我面前,会让我觉得,你在......等我睡你!”
闻言,阿虎上楼的脚步顿住,此时的两人相距两步台阶,唐韵在上,阿虎在下,两人几乎平视,呼吸相闻。
阿虎稍一垂眸,就能看见唐韵锁骨处青紫的痕迹,那是齐坤留下的,该死!
唐韵看着陪伴自己一年多的男孩,他眼睛里总似藏着故事,虽然比自己小两岁,却老成的像个老人家。
可是今晚,这个男孩的眼睛里似是有火,烧的很烈,让唐韵忽然间不敢直视。
“上去吧,洗完下来陪我喝两杯,今晚值得庆祝,不是么?”
他们跟齐坤这条线很久了,今天终于有所收货,也算功夫没白费。
可这点收货在阿虎心里,与唐韵的付出比起来,太不值!
阿虎在二十分钟后清爽的下楼,和以往的长衣长裤不同,这次竟然穿着浴袍就下来了。
唐韵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蜷缩在阳台躺椅上,并没有注意到阿虎的变化。
阿虎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浴袍因他坐下的姿势前襟露出一片精实的胸膛,下摆敞开,他的小腿极具力量感。
唐韵迷离的目光刚好落在他的小腿上,这让阿虎不自然的往回收了收腿。
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阿虎一直恪守本分,从未有过唐突失礼的举动,今天,算是刻意为之吧。
“在想什么?”阿虎开口,嗓音干哑。
唐韵这才抬头看向他,刚才想事想的出神,并未察觉自己的目光落在何处,现在瞧着阿虎的神情倒有几分别扭。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阿虎皮肤是天然小麦色,很难看出脸红,今晚也不知是灯光太强,还是体温太高,竟红的一塌糊涂。
唐韵起身去摸阿虎额头,在这个世上,唯一能让她担心紧张的人,就只有这个男孩了。
未料,酒精作用一个不稳,险些滚下躺椅,幸好被阿虎及时接住。
“呵呵!”唐韵痴笑,“醉了!”
真的醉了,许久未喝的如此尽兴了!
她的笑,总是那般风情万种,似一根细线,牵扯人心,似有若无,却不容忽视。
唐韵想从阿虎怀里起来,却被对方抱的更紧。
这家伙今晚是怎么了?
唐韵挣了下没挣脱,也就顺势靠在他怀里,耳边有节奏的心跳声让她感到心安,这个男孩好像忽然之间就长大了,
“以后,别再用美人计了,好么?”阿虎试探的问。
他受不了那些男人看她时贪婪的目光,更加无法忍受有人在她身上揩油。
目光落在怀里女人的锁骨上,不禁紧了紧拳头,下次再见到齐坤,他一定打掉那个畜生的牙齿,让他和着血,吞进肚子里。
“好。”唐韵头晕的厉害,迷糊应了声,便昏昏欲睡。
得到答案,阿虎勾起一边唇角,浅淡的笑容浮现在他帅气脸庞,颇有几分魅惑人心。
他轻轻扶起唐韵的脸,让她面对自己,看着她迷离如水的眸子,似要被融化在里面。
“阿韵,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无论是汤小姐,还是唐小姐,都太过生疏,他想要更亲密的称呼,如今,他们两个是彼此在这世上最亲密的人。
阿韵?
阿虞!
以前爸爸叫她阿虞,那个人也叫她阿虞,爸爸永远的离开她了,那个人,此生也不会再见,所以她给自己改了名,也改了姓,一切归零,重新开始。
唐韵知道自己定是醉了,不然不会想起过去,不会忆起那个人。
可是,就算她不去想,那个人还是会时常出现在她的梦里,用冰冷的身体。
“阿虎,我累了,送我上楼吧。”
阿虎身子僵了下,还是听话的抱起唐韵,向二楼卧室走去。
唐韵意识朦胧,感觉自己被放到床上,盖好被子,额头上被印下一抹湿润。
她知道,那是吻,在许多个夜里,落在她的额头。
“项楚,别闹,我好困。”
醉的人,在梦里享受虚幻的幸福,而醒着的人,独自神伤。
她还是无法忘记那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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