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说了这么多,总该带我见一见你的妻室了吧,我可是好奇的不得了!”
李乘风忙应道:“不敢不从!”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尚书府大门。
玉宁公主转向门边一名仆役道:“告诉你们李大人,就说本公主要走了,我让李乘风陪我一起到街上挑选文房四宝!”
那仆役赶忙跪在地上,连连称是。
玉宁公主望着李乘风嘻嘻一笑。
“咱们走吧!”
二人刚出府门,就看到一名身形魁梧的男子走上前来施礼道:“启禀公主,陛下说有要事让你快点回宫!”
“糟了!偷跑出来果然被父王知道了!”
随后一片慌乱,向李乘风道:“看来我得先回去了,咱们有缘再见吧!”说着马也不骑了,匆忙跟着那名侍卫到了街口,钻进一顶轿子而去。
李乘风望着玉宁公主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看着手中这枚白玉扳指。
这时,他抬起头看到了街道远处的花月楼。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借了公主的福,暂且得了自由身,虽然现在有些放心不下家里,不过还是先去问问那花魁关于娘亲当年的事吧!”
转了几个街角,李乘风来到了花月楼门前。
此刻花月楼的大门已是大开,就快时值傍晚,大厅当中不少杂役已经开始在洒扫准备。
李乘风到了门前。
门外两边挎刀的侍卫已是铁塔一般站立。
李乘风正要进入,却被其中一名拦了下来。
“这位公子,请问您尊姓大名,此处若非官员等一概恕不接待!”
李乘风随即将玉宁公主那扳指亮给了侍卫。
那侍卫顿时脸色大变,忙连连躬身行礼道:“啊,这位公子,对不起,对不起,您请进!”
李乘风这次在大厅中丝毫没有停留,径直欲上台阶,却被两名杂役拦了下来。
“这位公子,二层乃是小姐们的厢房,未经许可纵然是您是官家也不可上去!”
李乘风忙向那杂役道:“劳烦通告一声柳如莺小姐,就说李乘风拜访!”
杂役盯了李乘风一阵,这才道:“好!你等着!”
上去了少顷便小跑下来。
“李公子,柳小姐有请!”
说着挠着头,十分不解的望着李乘风。
看他衣着也不像是达官显贵,为何却这样就被柳如莺相见。
李乘风径直来到门前,见门窗上皆雕着鸳鸯图,红烛灯光在窗纸上不停的跳动,映衬出一个朦胧的倩影。
一阵幽怨的琵琶曲自厢房内传出,哀怨婉转,听之催人断肠。
似乎是看到了门外李乘风影子映衬在窗纸上。
琵琶曲立刻戛然而止。
一个轻柔的声音自厢房内传出。
“是李公子吗?快请进!”
李乘风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只见厢房内俨然一副女儿闺房的样子。
到处披霞挂红,窗棂上挂着淡粉的薄纱。
一股淡淡的幽香在室内弥漫。
柳如莺正怀抱琵琶,坐在一张梨花木椅上,着一身红粉罗裙,眼眉如黛,看到苏灵风走进,似乎面有喜色,脸颊上有数抹红霞飞起。
媚眼如丝,柳如莺嫣然一笑。
“请君君不来,如今为何却又不请自来?”
“不过奴家随时在此恭候大驾,愿奏琴一曲请李公子赏味!”
“唉!”李乘风幽然叹息一声,“柳小姐误会矣,在下此次前来并非是听琴!”
“哦?”柳如莺杏目抬起,奇怪道:“怎么李公子为何两次相见都不肯听奴家一曲,难道是嫌弃奴家音律配不上公子的才华么?”
“不不!小姐又误会了,并非如此,李乘风此次前来,是特地向小姐问询一位先前的花魁!”
“嗯?是谁?”
“她叫温婉春!”
听到了温婉春这个名字,柳如莺立刻放下了琵琶,秋水一般的眼眸一脸茫然的望着李乘风。
“为何你会知道她的名字?”
“实不相瞒,温婉秋正是我娘亲!”
“什么?”
柳如莺手中朱红色的丝帕悄然滑落。
“难怪……难怪我看你有几分眼熟,原来你竟……”
一行清泪顺着粉颊滑落,一只柔夷慢慢抚上李乘风的脸庞。
“没想到……姨母竟然有后人!”
“那你……过的好吗?”
李乘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娘亲已经死了,我身为庶子被入赘出去,请柳小姐一定告知我娘亲当年的事,她为何会沦落至此!”
柳如莺捡起了丝帕,拭去了脸上的泪痕。
“等我片刻!”
柳如莺说时站起身来打开门向一名杂役道:“劳烦告诉掌柜,就说我今日身体不适,不能见客!”
柳如莺在花月楼的地位很高,如此一说,那杂役便赶忙走了。
闭上了厢房的门,柳如莺挂上了谢客的木牌。
随后她便坐下来,幽幽叹道:“奴家五岁时,家中突遭变故,爹爹官拜四品,是当朝的中书侍郎,后来说是贪赃,抄斩的抄斩,发配的发配。”
“我五岁时便被送入了教坊司,若不是姨母,我现在仍然一定暗无天日。”
“虽然直到此时,我还不能离开这里,但现在我已经很知足了!”
“奴家沦落至此,怨不得别人,可是姨母的家中却是被冤枉的啊!”
柳如莺声泪俱下。
李乘风立刻霍然起身,瞪着双目道:“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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