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烟当即沉不住气,站了出来。
“不知雾飘和水烟哪里得罪了大人,大人要如此羞辱我们。我们这些人虽是烟花之人,但也知道人活着就得搏个面子。大人来这烟花之地不过是图个开心,莫风只是一个扫地的粗人,如何能服侍的了大人。”
作为百花楼的双头牌,他们也有自己的骄傲,拿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小子跟他们比,这简直是在打他们的脸。
闻言,路拾只是笑了笑,并未言语。
他觉得一个人在不知别人是何等身份下就能说出此番话来,不是智障,就是做事不过脑子。
“水烟,你少说点!”雾飘见水烟越说越离谱,生怕他得罪了这位贵人,连忙拉了拉他的袖子。
“大人,水烟他不懂事,我在这儿给大人赔个不是。”雾飘福了福身子,拿起紫木琵琶,开始弹唱。悠扬婉转,如泣如诉的歌声,听得路拾都有点入迷了。
一曲弹罢,雾飘站起来,落落大方地给路拾又行了一个礼。
“雾飘公子可曾想过离开这里?”路拾问的漫不经心,就像是随意的拉家常。
雾飘一怔,随即笑了笑:“大人说笑了,奴本就是百花楼的人,何来离开一说。”更何况,他要是离开,自己的弟弟怎么办?
“煮的茶不错。”路拾轻轻啄了一口,浓郁的茶香飘到口中,占据了整了胃。
“大人喜欢便好。”
“只是,如此好茶,我一人欣赏怎么能解出其中的滋味呢?梁上偷听可不是女子的做派!”话音未落,一个身穿黑色金边锦服的女子腾空而下。
女子笑意吟吟走了过来,眼眸却划过些许精光。这个人不简单,浑身没有一丝内力却能够察觉到她的存在。
路拾当做没看见她眼底的探究,拿起一杯茶递了过去,“这位大姐,偷听的还舒坦么?”路拾这句话一出,屋子里瞬间进入一种诡异的气氛。
雾飘悄悄地打量着五王爷的神色,发现她没有变化,不禁为那位贵人狠狠地捏了把冷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一个刚认识人的死活,可能是因为她刚才的那番话吧。
雾飘如此安慰着自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意识的档口,两个不想交的陌生人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喝茶。
路拾依旧是一副笑嘻嘻地模样,而夏暮雨也不甚在意。
一时间,气氛缓和过来。雾飘也暗自松了口气。
棋盘上,两人各手执白棋黑棋。路拾掌控大局杀伐果断,以退为攻,夏暮雨灵活变换着落子的方位,在路拾的布局中行走的游刃有余。
棋盘上虽没有战场的刀光剑影,但两人的对弈仍是精彩刺激。
夏暮雨面上泰然,心里却急切想知道此人是谁。她十岁从军,战功累累,作战手法一向不拘一格,以大局为重。而此时,身经百战的她竟然与这人不相上下,甚至她还有隐隐的落入下风之势。
沧澜国何时出了这样的人才?她的暗阁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是对方太强,还是她太弱了?
白子仍不着余力地落在棋盘上,在她最后落子的瞬间,一股成包围之势的白子将夏暮雨的黑子给团团围住,她的黑子的每一个间隙都有一枚白子在等待将杀戮。
她,输了!
雾飘捂住嘴,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棋局。
五王爷夏暮雨可是临西国的战神,可是号称战无不胜的。可她竟然被这位贵人给打败了,这要是传出去,势必会在各国引起轰动,届时,这位贵人将会被推到风口浪尖。
只是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将临西国战无不败的神话给打败,会不会遭到五王爷甚至是其他皇室人员的嫉恨。
想到这儿,雾飘又涌起对路拾深深的担心。民不与官斗,这是自古以来生存的真理。
夏暮雨打量着对面气质非凡的女子,而路拾也毫无避讳地看着她。两个人目光汇集到一处,都爽朗地笑了出来。
路拾看她虽贵为王爷,却不是那些以权压人的宵小之辈,反观在她赢了她后,还能有如此广阔的胸怀,不愧是当之无愧的战神!
“不知妹子如何称呼?”
“夏拾。”
“你来这儿,不只是为了风花雪月之事吧?!”夏暮雨好像是疑问,但更多的是肯定。
“姐姐果然好眼力。”路拾捏了捏杯子,继续说:“实不相瞒,妹子今天到这儿确实是有要事要商量。”
“哦,妹子请讲。姐姐能帮到的自然会帮。”
“妹子想和姐姐做一笔生意。”夏暮雨应了一声,以示她继续说下去。
路拾抿了一口茶水缓缓说道:“众所周知,我沧澜国虽是四国中占地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国家。我国依山傍居,东临海口,有着其余三国没有的水运便利。但我们在自己水运便利下,也存在着比其他国家更为严重的洪涝灾害,尤其是我国夏季多暴雨,以前修建的护城河也失去了屏障作用。”
“而与此相反,我国西面地区却常年严重缺水,导致百姓连年旱灾,颗粒无收。在炎热的夏天,更是举家迁移,逃荒至各处。”路拾的话更是说到了夏暮雨的心坎。
东西两边连年的差异不仅是让她都头疼的问题,也是整个沧澜国百姓的大灾难。“妹子可是有解决两边差异的问题?”
路拾点头,“劳烦雾飘公子给我准备一张白纸和笔墨。”白纸摆放在楠丝木雕琢的桌子上。
雾飘在放好纸笔后示意所有人离开了房间,临走前紧紧闭上了房门。
路拾执起毛笔,将现代的水利工程根据沧澜国情况结合修改。
画好后,路拾将纸递给了夏暮雨。夏暮雨接过纸,震惊之意言于表面。
她从未想过困扰她们几百年的难题竟然在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身上解开了。真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见到夏暮雨发亮的眼神,路拾就知道这件事成了。但他还是婉转问道:“不知这图纸能够解决东西两面的难题吗?”
“可以可以。”此时的夏暮雨看路拾的眼神就像在看财神爷,满满的精光。
看得路拾整个人心里发毛。他知道五王爷会大吃一惊,可也不要老盯着她看,瘆得慌。
这是一场赌博,赌夏暮雨是否如表面那般值得信任,不过,路拾对自己十分的有自信,毕竟,他的主业可是坑蒙拐骗,看人不准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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