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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长安月下 第四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说是这红拂女与杨妃来场击鞠赛。两人在场上你挣我夺,好不热闹。场外看客欢呼声是一阵高过一阵,仿佛是自己在场上击球一般,兴奋异常。红拂本打算在赛场上略显伸手,制服那耍赖小人,连同这养在深宫中,趾高气昂的贵妃娘娘一并制服。却不料,杨妃的本事却是自己未曾预料到的。看这善骑射的本领,矫健灵活的身手,却不像中原女子娇娇弱弱,风吹就倒,倒像塞外牧人潇洒飘逸,豪放不羁。确实始料未及,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但,赌局就是赌局,既然承若一局定输赢,自己现在就必须拼尽全力为夫君,为颜面一战。但怎奈何对手太过强大,自己眼睁睁看着球被击进网兜中。比赛就此结束。

回眸刚才杨冠击球场景,红拂顿时一个灵感闪现,找个理由,说不定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已经拼得面红耳赤的红拂,飞下马来,指着场外裁判道“她犯规!她输了!”

本在场外欢呼雀跃的程咬金,一听这句,伸出的手臂却停在空中,傻傻盯住红拂,一脸茫然。“喂!明明是咱这小兄弟先击球进洞,大家都看见,如何输了?难道李夫人也要抵赖一次?”程咬金似乎自动屏蔽掉了自己的耍赖旧事,开始像个没事人儿一般,义正言辞指责起别人来。

“她犯规!击鞠的规则是不能掉落球杆,杆落地就是再进球也是无效球!她刚刚故意用球杆击中球,我才没够住,让她先一球进洞!比赛规则是什么?判官你来再讲一遍!”红拂指着面露尴尬的裁判,义正言辞道。

这时,杨冠带着沉着的微笑而来,李世民立马上前扶她下马,赶紧披上斗篷,再缕缕额头乱蓬蓬的发丝,满眼责备与关切。

只说那判官,为难的左右看看,再停留在陛下身上,却那男人淡淡一句:“判官,该如何就如何!”说完,拉起那双已经被风吹的冰凉的手。轻声责备一句:“瞧着,还以为出去和别人打了一架!真是!嗨!”

“判官,我说得对不对?”红拂撇开李靖急迫示意不好再较真的手,盯着判官道。

“哦,是,是,是有这么个规定!”判官哆哆嗦嗦跪在雪地上,再不敢言语。

“额!原来我犯规啦!那,咬金兄,我们就真输了!”杨冠撇撇嘴,装出副惆怅失意样,盯着咬金发话。

程咬金东瞧瞧得意满满的李夫人,再西看看几欲快哭出声来的杨冠。这横蛮之人,哪里见得女子哭的,嗨!也罢!“只怪俺技不如人!哦,小兄弟,不,不,不,是娘娘,今日仗义!俺还有事,先走一步!”程咬金气得许是语无伦次,叩拜陛下与杨妃,就垂头丧气,愤愤离场。

“他们赌什么?为何程咬金对这场比赛看得如此重?”坐在回往宫中的马车里,杨冠回头看一眼正在给自己整理头发的男人问道。

“争的不过谁去东突厥一战而已!不要动!”他摆过她侧过来的头,继续挽起发丝,仿佛一门心思都在这个女子的发髻上。

“打个突厥,也要争来争去?这些年与突厥不知打过多少仗,还用争?今日我去?明日他去?不都一样?”杨冠又不听话的侧过脸发问。

“这次很可能是决定性的一战,很不一样!不要动!”又一次摆过她的头,轻描淡写一句。

“怎么?是终极一战?”杨冠这次完全转过身来,却那刚刚挽成形的好看的髻又松垮下来,披在主人的肩上。

他怅然看着她,轻叹口气说道:“是啊!怎么,女将军也有兴趣参战?”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她转过身来,自然而然倚靠在他怀中,好奇问道:“那你希望谁去?”

“都行!他们毕竟都是身经百战的名将。相信都不会让朕失望!”他低下头,唇已经挨着她的额头。

“今日,你是故意的吧?”他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抬头问道。

“呵呵!被你看出来啦!怎么什么都逃不过你眼睛?”杨冠有些不好意思,用指尖勾起一缕青丝,在手指上绕圈圈。

“那为何不让咬金去?”他深感不解。

“他耍赖啊!愿赌服输嘛!既然输了,就该认账啊!”她抬眼望着他,很理所当然一句。

“那你还答应去比试?在场上还如此卖力?”他明显有些恼怒,推开她倚靠的背,冷冷一句。

“我是想让他输得心服口服啊!你看,天都不早了,他那般纠缠,要比到何时?争到何时啊?不如我一局定输赢,来个痛快。但既然是比试,一上场就忘了自己主要目的所为何?所以有点投入了,呵呵!”杨冠眯起眼,嬉皮笑脸起来。猛然“啊切!”一阵喷嚏打来。

“看吧!许是刚才马背上吹了头,受了寒吧!”他握起她冰凉的双手,在自己掌心不断摩擦,不停哈着气。

“没事,就是有些头痛!”杨冠伸出手使劲儿揉着太阳穴,而脸像喝醉了酒一般,红扑扑的。他抬眼看着她如婴孩红彤彤的脸蛋,弯着笑眼伸手拂去。

却刚一碰脸颊,“糟了!发烧了?”他焦急一声。

“双喜,命人快马加鞭,赶紧回宫!”他掀开窗帘命令道。

回宫都已夜幕降临,杨冠昏沉沉见到自己被满脸焦急之人一把抱下车来。“还是让我下来吧!你都是堂堂皇帝的人,怎好抱着一个女子进去的?快放我下来!”杨冠轻声央求着,自己也感到有气无力。

“别说话!快到了!”他却只带着严峻表情望着前方的路,抱起一路急急往翠微殿中走,一路宫女太监几欲伸出手来接住杨妃,但都遭拒绝。

“双喜,赶紧找钟太医过来!”他把她轻放榻上,嘱咐道。

“陛下,钟太医年事已高,早就不值夜班了啊!”双喜摊着手提醒道。

“那就去他府上请出来!把太医院今日当差的各路御医都叫过来!”他并不抬头,急急脱下她的外衣,盖上被盖,四下按压平整。

“哪里有这般严重,我不过就是受了风寒,不用找太医的。让灵芝熬碗姜汤就好!”她拽住他的衣袖,细若游丝一句,忽感觉胸口被大石压住,疼痛难受。

“还逞强?让你别去比,你非去!”他轻轻抱怨一句,但却见杨冠已经闭上眼,皱着眉,喘着粗气。

只觉虎口一阵胀痛,杨冠迷迷糊糊睁开眼来,已经看见钟太医跪于纱帐前,一边施完灸,再细细诊脉。而黄袍加身的人站在太医身后,背过手,满脸惆怅。

“娘娘醒啦!”钟太医轻缓道。“老奴敢问娘娘,现在除了头痛,还有哪里不适?”

杨冠怔怔望着李世民,再看着太医道:“就是心口有些痛。”

“娘娘这般情况有多久了?”太医还是在细细诊脉。

“没有,以前没有过。”杨冠再望着那眉头紧皱之人,莞尔一笑道。

“那娘娘可有茶饭不思,胃口减弱,甚至夜间睡眠可好?”

“胃口?时好时不好。睡眠?有时能睡三四个时辰,有时一两个时辰就醒一次,不过还是能再睡一会儿。”

“可有经常噩梦惊醒时?”

杨冠怅然看看李世民,一脸无辜却又有不详预感般答道:“是经常做些噩梦。也时常吓出一身冷汗。”

“这样经常噩梦萦绕持续多久了?”

“一两年吧!”

却只听钟太医轻叹一声,不再言语。缓缓退出账外。李世民似乎也预感到什么,不过依然挤出笑意看着她,随即也走出内室。

“应无有大碍吧?”李世民行在园中,立于弓腰钟太医面前。

“陛下,娘娘今日确实是偶感风寒。但.......”钟太医似在组织语言,面露难色。

“不妨直说。”

“臣不是担心娘娘这场风寒。而是臣在诊脉中,摸到娘娘一根心脉似弱似缓,却不像这般大好年华之人的脉象。”

“所谓何意?”他扶起还依然弓着腰的老太医,急急问道。

“娘娘的心脉,似有似无,很是虚弱。加之这一两年长期在塞外劳顿,又噩梦频频,寝食难安。就如身体长期在透支状态,损耗相当严重。如若多几次这般来势汹汹的风邪之症,恐性命堪忧啊!”太医还是继续弓腰回话。

“如何是好?钟太医,有何法子能医治?”李世民跨前一步,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

“臣还需回去翻阅典籍,细细想想如何应对。但,陛下放心,臣定尽心竭力医治娘娘。只是还需娘娘放宽心,切勿再忧思过甚!毕竟再高明的医术,都需要有听话的病人配合啊!”

“该用上的药都用上。朕命你紧紧追踪她的病情。记住,不惜一切代价!”李世民抓紧钟太医的手,满眼透着坚决与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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