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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饭男他想养我 米酒

12.

那女生走了。

张以行的长腿顶着防盗门,也不抬头,“还躲着?”

说完,他上楼,打开家门,自顾自地走进去洗澡。

朱时微跟上去,把米酒放在床前的小桌子上。

张以行和他父母挤在窄窄的一居室里,他睡外头客厅靠着窗的折叠铁床,他父母住楼上的小阁楼。

他爸妈不在家,去医院复查了。

听说叔叔的病情又恶化了。

张以行洗完澡出来,头发湿答答的。

他语气冷漠,“你还在?”

“外头下雨了。”朱时微指了指窗户外。

梅雨时节,潮湿夜雨

少年的发梢滴着水,落在宽阔的肩膀上。

他走到小桌子,将米酒随手放在床前的凳子上,为他的卷子腾出地方。

打开昏黄的台灯,开始写卷子。

屋外,是微风,是阵雨。

屋内,是笔尖,是呼吸。

“张以行,我喜欢你。”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写卷子。

像是从鼻子里发出的软音,带着洗完澡后未消散的水雾,“我知道。”他说。

雨,打湿未关紧的窗沿,落在靠窗的床上。

干净的枕头上被雨点打湿,想一点点的星星。

朱时微起身去关窗,半跪在他床上,才能伸手够到窗。

“别关,”他停住笔,抬头看她,“屋里就这一个窗,关了没空气。”

朱时微缩回手,转身坐在他床上,准备下来,脚还没落到地上。

“别下来,”他说,“问你几个问题。”

她白皙的脚悬在离地面一点的半空,像她的心一样。

“我的人生是团狗屎。”他说。

她点点头。

他笑了,一团草稿纸轻轻丢到她脑门,“点什么头。”

“我这个人不靠谱。”他又说。

她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表情。

身后是微风细雨的夜。

“那你喜欢我什么?”他问。

朱时微说不上来,只觉得脖子后头被雨点砸到。

丝丝的凉意侵犯,但又不至于太冷。

“喜欢我这张脸?”他问。

朱时微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点了点头。

他起身,收起卷子。

走到床边,双腿离她的小腿很近,呼吸也近了些。

他问她,“你这喜欢能维持多久?”

朱时微认真地想这个问题,她说,“可能到高中毕业。”

“你倒想得挺明确。”

明确点好啊,比较清醒。

她刚想说点什么,张以行伸手揽住她的腰,低头亲吻她的唇。

有些冷,他的温度。

有些乱,她的气息。

她的头落在他干净的枕头上,雨点星星落下过,朱时微感觉自己像枕着一片星河。

他的动作有些急,轻轻捉住她的手的时候,不下心碰翻了床边凳子上的米酒。

她带来的米酒,碎在地上,屋里是潮湿的雨季气息混杂着江南水泉酝酿米酒。

他说,她的脖子上,有种甜甜的味道。

朱时微觉得,那是米酒沉醉的味道。

她的手穿过他洗过未干的头发,柔软得不像话。

她像躺在一艘装满米酒的船上晃荡,船外是微雨的海浪,翻起波浪,小点雨滴在她手心溅起涟漪。

13.

那个秋初,朱时微难得感冒了。

她在做眼保健操的时候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从抽屉里抽出纸巾。

站在前头监督的纪律委员张以行,挑着眉毛说,“朱同学,别偷懒。”

身旁几个女生偷偷睁眼看他,暗地里笑他神色张扬。

朱时微气鼓鼓地擤鼻涕,塞到垃圾袋里,赶紧闭眼做操。

心里想,都怪张以行不肯关窗户。

下课的时候,朱时微去走廊打水。

前头排队的同学在闲聊,“听说张以行和李馨园分手了。”

“这么快,这谈没两个月吧,我听说李馨园还送了张以行好多东西。”

“张以行家里不缺这点钱吧,听说最近六班的杨舒在追他。”

朱时微打完水,又打了几个喷嚏,低头走路摸鼻子。

走到转角,突然被人拉了过去。

朱时微的头碰到了硬邦邦的胸膛,带着热气。

她抬头,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

“干嘛?”她没好气地说。

“啧,”张以行塞给她药片,“好心给你拿药,你就对我这态度。”

“什么药?避孕药啊。”朱时微直接问了。

张以行脸一黑,凑得离她更近了,像是要亲她的姿势,“感冒药。”

看他吃瘪,朱时微心里一乐,踮起脚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角,“酬劳。”

他在她耳边笑,“别人都是给真金白银,你这给的是什么?”

朱时微缩回身子,“你经常干这事?”

“干什么事?”

朱时微不说话。

张以行点了点她的额头,“少来,我头一回,算你占便宜了。”

朱时微耳朵发红,丢开他的手,“骗谁呢。”随即起身走开。

“爱信不信。”张以行在她身后说。

语文课上课的时候,朱时微渴了,发现自己水壶没了。

估计落在走廊了。

她心想,都怪张以行。

下课的时候,朱时微正准备去走廊,张以行朝她走了过来。

身旁的同学有些惊讶,平时这两人根本不联系。

张以行把她的水壶放在她课桌上,语气平静,“你水壶落走廊了。”

“哇,以行人真好,还给你拿回来了。”朱时微的同桌在一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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