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充耳不闻,一动不动地盯着杀手的墨镜。凌厉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剑,想穿透杀手的墨镜窥视杀手的内心世界。他的目光十分寒冷,犹如北极万年不化的冰川。
他开口说到:“你开枪,人质死,没关系。但你会求死不能,求生不得。”他的话一字一字地吐出,清清楚楚,平平淡淡,像地狱派出收割人类性命的使者的话,不带人类一点儿感情色彩,就像程菲和他绝没有任何关系,即使程菲死了,对他来说也绝没有什么大不了一样。
程菲见陆羽如此看待她自己的生命,心裂了,破了,碎了。在心里悲哀地想:自己只是一厢情愿罢了,这个男人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面,自己在这个男人心里跟本没有一席之地。她盼望杀手快点扣动扳机,快点结束自己的生命,她不想活了,支持她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彻底倒塌了,她的精神崩溃了,如果不是杀手扶着她,她已倒在地下。哀大莫过于心死啊,现在程菲的心就是死了。
杀手隔着自己的墨镜,还是非常清晰地感觉到陆羽冷若冰霜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目光在狠狠地盯着他,伴随着他冷如千年不化的冰川似的目光的是,陆羽身上如惊涛骇浪般的强猛杀气向他铺天盖地地扑过来。
杀手从来没有遇过有这么可怕的保镖,有这么强烈气势的保镖,有这么惊天动地的杀气的保镖。杀手的呼吸不畅,有点窒息,这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即使面对波塞冬集团的第一杀手黑虎,他也绝没有这样恐怖的感觉。在他的心里觉得,陆羽才是天下第一的杀手,黑虎远远比不上陆羽。
杀手的手不自觉地抖起来,并不是说他怕死,他绝不怕死,在十年前他就不把自己的命看作是生命。这是从他心里喷发出来的颤栗,不受他控制的颤栗,他一定要干点什么,否则,他的心志会被陆羽的杀气狠狠地摧毁。
他挣扎着说:“你把枪放下,保证我的安全,我就放了她。”傻子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他说话只是想自己分分神,摆脱陆羽给他的致命桎梏罢了。
哪知陆羽比傻子还要傻,说:“希望你说话算数。”竟然用一根食指勾着手枪,转了两圈。食指一松,手枪向地面掉下去。
杀手愣了一下,受过严格训练的他马上反应过来,毫不思索地、条件反射地、快速地抬枪就向陆羽射击。
程菲的心虽然破碎了,但见陆羽有危险,还是情不自禁地惨叫一声。
迟到的斯沃特们这时候终于赶到了,警笛狂鸣,警灯狂闪。警车停下,全副武装的斯沃特和潘多拉从车里跳出来。
程菲的心终于死了,来最多的警察也救不了他的性命了。从陆羽放下枪的一刻,程菲就知道自己误会了,如果他不重视自己,又怎会放下他手中的枪呢?呆子也明白,放下枪就是自寻死路。
程菲为自己刚才责怪陆羽的想法伤心欲绝,她的心如刀割般痛,心脏在流血,在流懊悔的血。
在杀手的沙漠之鹰完全离开了程菲下颌的瞬间,陆羽动了。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陆羽身体猛地向后一仰,上半身向右倾侧,同时左手掏枪。
“砰”!
沙漠之鹰发出一声巨响,子弹从陆羽的脑袋旁擦过,他的脸庞还能感受到子弹高速运行时产生的热量,在狠狠地刺激着他脸部的神经。
这么近的距离被沙漠之鹰击中,他的脑袋要人用扫把慢慢地打扫,才能寻回脑袋的机件。
只见陆羽左手快如闪电地从左后腰掏枪,左手就在左腰间就开枪,“砰”的一声脆响,杀手的手腕中枪,手枪掉向地下。杀手的手枪还没有掉到地上,陆羽的左手就上扬,“砰”又一声脆响,杀手的双眉之间留下一个深深的血洞。
当他在升旗台射断绑汽球的绳子时,就估算到有这种情况出现,他已经防患于未然。战斗不单靠个人的战斗技能,最主要的还要看人的智慧,天生的智慧,人在不同环境中的急智,这已经不是靠艰苦训练所能得到的。制定计划时想到这点,那绝对是不可能的,这是他临场发挥。
陆羽赌的就是杀手想不到他的左手拔枪的速度快,左手射击准度和右手不分伯仲,所以他先以自己凌厉的目光、绝对的杀气、绝对的气势优势压制杀手,令杀手的思维暂时停顿,当杀手见陆羽右手弃枪时,肯定会条件反射地要杀这个对他危险性极大的人物。只要杀手的沙漠之鹰离开程菲的下颌,陆羽的计划就成功了,他绝对有把握击杀眼前这个杀手。
杀手带着满眼是不相信,惊骇的眼神慢慢向后倒下,他至死也不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快的枪法,如此准的枪法,如此准如此快的枪法居然是用左手实施的,他死不瞑目。
当然,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有谁会相信呢?
杀手临死时是惊呆的;那些刚走出警车,还没有寻找好隐藏地方的警察惊呆了;刚从七楼赶下来,又恰恰看到这一幕的丁瑶也惊呆了。
这还是人吗?在场的人都倒吸着冷气,心弦狂震。他们可不认识陆羽,可不知道陆羽是潜伏者公司的人,当街开枪可会被人当作匪徒。
斯沃特们没有忘记身上的职责,纷纷连忙举枪瞄准陆羽,要求他缴枪。
还好点丁瑶及时赶来,面向斯沃特,左手高举潘多拉的工作证,用身体挡着陆羽,娇呼:“我是潘多拉女子中队队长,放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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