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六人醒来后柳华告诉六人,眼前人正是当初的县令幸夷,六人不解为何知天命之年的幸夷,现在却像一个而立之年的年轻人。
幸夷曾对此六人中几人有过不少缘分与帮助,更与刘忠是老年相交,双方十分结缘
“这六个人对于老爷你,都是十分仰慕的”柳华慢慢道来
“幸公当日之事我还是不相信的,幸公对我有一饭之恩,如早与我说,不必如此”李某捋了捋那满头脏乱的头发
“幸公可还记得墨历3年,亭山之上清净寺”妙龙低吟一声佛号“幸公带领县衙各部修缮寺庙,善哉”
“……”
陵游默默听着这六人的话,幸夷真是个好官,善恶终有报,陵游也决定要为幸夷报仇,更要让天下百官所惧怕司法!
“诸位,如若愿意相信幸夷,那么幸夷今日聘请诸位为我县衙捕快”
“但是在今日,以后,未来,请诸君称之我为陵游,从前的幸夷已经死了,未来的陵游也不会辜负诸君所期待!”陵游抱拳俯身,六人齐还礼!
“在今日,我们有一样非常重要的事去做!”陵游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打算
“愿听老爷差遣”六人仍是低头抱拳。
“吾等需将整个县衙打扫干净,一尘不染”
六人下去换上了官服,在哪里互相调侃“老爷醒来了,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好像……更有气质了”刘忠将砍柴刀随身携带着,和虎杖聊着天,这俩就像是爷孙俩一样,妙龙穿上官服,一条袖子空荡荡的,和武业聊着风土人情。李某刚让刘忠拿着砍柴刀给他修剪头发。一修剪就看到李某脸上的刀疤伤痕,触目惊心,正拿着葫芦独自喝着酒,白敛从来就是独来独往,只听老爷的话,妙龙对武业说,男人嘛就得像我这么强壮,要是个白敛一样,就跟个娘们儿差不多。武业也只是陪个笑脸,悻悻的走开了。
八个人忙活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才将整个县衙变得一尘不染,有些需要更换的东西都是白敛出的钱,毕竟整个县衙最穷的就是陵游,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无法继续用了,但是陵游已经有想法挂什么牌匾了。
八字墙也被重新修缮,古有一句话,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但是陵游却要改变这句话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照壁上的犭贪吞日也变得熠熠生辉,今天石匠在这里也忙活了一天了,公堂公案背后海水朝日图,在请画师重画之前,可称之为蜘蛛织网图。公案两侧的肃静,回避牌倒还是完好无损,惊堂木在陵游的要求下没有换一块新的,只是在旧的上面加以修饰,去除掉坏的部分,令签也还是完好的,杀威棒陵游换了更好更硬的木头做。门前的鸣冤鼓换了一张鼓皮,此时焕然一新,整个衙门看不到一丝灰尘。
八个人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视而笑
“待会出去吃饭,我请客!”陵游接了盆水,洗了把脸说道。“老爷,您有钱嘛”柳华拆台“我请客…白敛付钱”陵游哈哈大笑,白敛也是微微一笑
安平县德聚楼
悠扬的琵琶声传来,每位食客听着小曲品着酒,好不自在
“良辰琵琶配美酒,人间难得几回闻”
“呦,老爷还会吟诗,我对老爷的仰慕……”众人听着柳华的马屁拍的一个又一个,十分无语。
此时门外走进一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汉子,背着一把九环大刀,看到隔帘弹奏琵琶的小娘子,露出满嘴黄牙,眼神中充满了肮脏。
一把九环大刀猛的被壮汉插入地上“俺是黑风寨的血手人屠”
“血手人屠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哥们非主流”陵游不禁笑出了声,在座的食客连忙提醒陵游闭嘴,这黑风寨可是方圆百里,赫赫有名的土匪窝,而这“血手人屠”正是黑风寨的二当家的。记得这个称号还是他当初屠了一个村子,村中一个活口也不留,血流成河,腥臭味整整三月未曾散去,食客们议论纷纷,谁都不敢招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屠”
“墨历四年冬,陈家村在一夜之间消失,整个村子百余口人皆被人砍掉了头颅,甚至孩童也不曾放过,衙门通缉令上的那个人是你吧”陵游揉着额头想起了今天收拾的时候看到了衙门卷宗,甲等下通缉犯:“血手人屠”张大……牛?
“那个…张大牛是你吧?几年前卖猪肉的,还当过刽子手?”
“吾乃黑风寨血手人屠!”
“张大牛”
“血手人屠”
“你爷爷我提醒过你了,我叫血!手!人!屠!”
德聚楼伙计连忙走到陵游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兄弟别说了,这血手人屠可不是好惹得啊!您这瘦胳膊瘦腿的,一刀下来头上碗大个疤啊”“是啊小伙子,别把他惹生气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小伙子啊”隔壁桌的老汉苦口婆心的劝说着陵游,不敢看那血手人屠一眼……
“听到了吗,你爷爷我今天见了美人,心情好,叫声爷爷,从我胯下钻过去,今天爷爷我就饶了你”血手人屠的语气带着一丝轻蔑
陵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淡的念道
“张!大!牛!”
在座的所有食客满脸震惊,血手人屠也是一脸震惊“呦,还真有不怕死的”九环大刀猛的劈向陵游,所有食客都认为这个年轻人算是玩完了,刚提醒过陵游的老汉闭上了双眼,不想去看这残酷的场面,所有人心里都为这个年轻人感到悲哀,“还是年轻人啊,不懂得失去尊严,保确性命啊……!”
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打断了食客们各自的想法,掌柜使劲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只见血手人屠的大刀被一把砍柴刀所拦住,和那年轻人一桌的老汉挡在了年轻人的身前,一把砍柴刀轻松拦住九环大刀,血手人屠也是不敢相信一个老汉能挡住自己全力一击,况且只用一把破柴刀?!
“小娃娃,就这点力气还敢妄称血手人屠?!撒泡尿照照镜子,咋年轻的时候在军中,不杀够1000个敌人,都不敢称自己为武将,更何况人屠?!”刘忠淡淡说道,老爷您先退后,我来将他捉拿归案!
陵游心里也是十分震惊,他本想试试自己会不会像小说中别人穿越那样会有金手指在自己危险的时候能激发自己的潜能,然并卵,当刀锋临面的时候,才感觉到死亡的威胁,不过更为震惊的是一位砍柴老汉,竟有如此武功,你大爷的柳华,拐了一位武林高手还不告诉我!
刘忠见老爷已然后退,放下心来,随手用柴刀反压住九环大刀,力气竟也是大过血手人屠不少,血手人屠反手抽过大刀,手腕微颤,这老儿力气可真不小血手人屠喘着大气,一分神,又是一刀划过,血手人屠身上血痕越来越多,但是每一刀都不致命
“听说你是刽子手,所以极爱斩人头颅,陈家村百余口人你一条贱命又怎么能抵呢,还是得交给老爷判决呦”刘忠反握柴刀,一个冲刺突上了血手人屠的面门,一个肘击将血手人屠打晕过去。一场战斗过去,眼尖的人发现,刘忠的柴刀上居然没有一丝血迹,而血手人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正在出血……
“老爷,碍眼的东西砍完了”刘忠眯着眼乐呵呵的说道
“刘老汉,你这身刀法不错啊”陵游给刘忠竖了个大拇指,刘忠高兴地笑道都是些砍柴的功夫,没啥可夸的没啥可夸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德聚楼的食客们都纷纷鼓起了掌,夸赞着陵游一行人,陵游找掌柜的借来了一支麻绳和长木,在德聚楼伙计的帮助下,将张大牛抬到了衙门门口,德聚楼伙计这才意识到,这个被柴刀老汉称为老爷的年轻人是县令!
虽说县里人都对县令十分怨恨,但是还有些人仍然相信县令,伙计们向陵游行了礼告辞离去。心中奇怪老县令为何变得有点年轻了呢。
其实陵游也十分奇怪,自己记忆中幸夷是一个知天命的年龄,而现在的这具肉身不过而立之年,虽奇怪但是陵游也不去多想了
“先将王大牛收监,明日开堂。贴出告示明日巳时请县中百姓前来旁听”
六人纷纷退下,各自忙着各自的事去了
“柳华,你武功很高吗”
“一点点,一点点高吧”
“一点点是多少”
“大概有几百个老爷那么高吧”
“…………”
翌日
一大早陵游就穿上了大青官服,胸前补子绣练鹊,八品以下的文官都绣此,墨国文官一品仙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四品云雁、五品白鹇、六品鹭鸶、七品鸂鶒、八品鹌鹑、九品练鹊。像内乡县衙的知县是正五品官,所以胸前所绣的补子就是白鹇。武官缀绣的补子分别为:一品麒麟、二品狮子、三品豹、四品虎、五品熊、六品彪、七品和八品都是犀牛、九品海马。……
刘忠,武业,妙龙,李某,虎杖,白敛六人皆穿捕快衣物,胸前大红补子上绣有大大的一个捕字,拿着杀威棒走向堂前,杀威棒竖立在地
今天,是第一次开堂,陵游将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牌匾换成了司法严明四个字,陵游心想这才有气势!本来门可罗雀的县衙,今天却人满为患,百姓堵在八字墙外伸着头看着里面的情景,昨日县令陵游降服黑风寨血手人屠的事迹被广为流传,流出不同版本,说书先生一拍桌子“今日就说那县令单手降服黑风寨血手人屠的故事,就说那县令昨日带着手下去喝茶,嘿,你猜怎么着,这不长眼的血手人屠就撞在我们县令的手上了”说书先生抿了口茶,不慌不忙
“哎呦,先生您可快点吧,咋几个还要去赶着看今天的开堂呢,流水衙门几年没开了,今天一开,就是大案子啊”
“呦,您不说我差点忘了,走走走咋们先去看”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集分解”说书先生连钱都没有收拾就跟着朋友去往县衙门,怕去晚了了没地方看了
“犯人赵大牛,你可知罪”陵游模仿着电视剧中的情形呵斥道
“我有什么罪?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赵大牛满脸横肉,大笑不止
“墨历四年冬,陈家村屠村案,墨历三年春,宁远县一对母女被杀,死前被人凌辱!这一条条人命,知错吗”陵游呵道,十分揪心,看到这些案子陵游感到一阵反胃与悲哀。
“知错?!哈哈哈哈哈小县令,就你这个小县城还敢杀我吗?我大哥要是知道了,必定踏平你安平县!”赵大牛狰狞的狂笑,发出一阵吼叫。围观的众人也被吓到,不觉脸色苍白。是啊,黑风寨的人马要是杀来,我们一个小小的县城怎能抵挡……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彻县衙,惊堂木响!肃静!陵游呵斥道,堂下百姓瞬间鸦雀无声。一根针落下也能听到。声响八方惊四座!
“杖责100!”
妙龙,虎杖各拿一根杀威棒,抬来长椅将张大牛抬到上面,棒起棒落的时候,都传来一声嘶吼声,杀威棒,的确杀威风!棒打酆都四小鬼,手执木棒杀威风!等到一百杖结束,张大龙的屁股已经打烂,只得趴在地上口吐鲜血,尚有一口气在。
陵游拿来了宣纸,在纸上写下了张大龙的种种罪状,最终再由武业拿去让张大龙签字画押。张大龙看着眼前的认罪书,一楼淤血吐在上面“签你奶奶个腿!”张大龙大骂道,武业一言不发,反手抽出竹板抽向张大龙的脸,此竹板是特地用来对付嘴硬之人。直至张大龙的牙被抽飞好几个,满嘴浓血,最终晕死过去……
陵游已经很尽力的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了,一个村子百余口人,就那么被张大龙杀死,孩童也不曾留下一个,陵游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是他也看不惯这种罪恶之人。
陵游皱着眉,一字一句的念道:“犯人张大龙,犯故意伤害罪,性质极其恶劣!,犯猥亵妇女罪,杀人罪,数罪共罚!”
明日午时,在方亭街斩首示众!陵游扔下一块朱砂令签,宣告着这个案子的落幕
“退堂!”陵游挥了挥衣袖,离开了大堂
“威…武…”
“威…武…”
只见县衙大门上有一副对联:法在前,官在后,法律至上,淡泊为官。人在前事在后,潜心做人,随缘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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