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妈妈的好日子就指望你们了......
这是一个寒风凌冽的冬夜,天空阴沉沉的,树影稀疏的森林里。一名美丽的女子赤着脚,小心翼翼的捂着肚子躲进了破败的木屋中。
——好痛......不,不能让他们找到我......
远方传来恶犬的狠吠越来越远,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她漂亮的眼睛快速观察到木屋里覆盖着大片大片的草垛,因为是冬天并没有很难闻的味道。
捂着肚子小心翼翼的躺下来,谨慎的将自己藏在草垛中挡了个严实。
——要生在这里了吗,环境这么恶劣,如果有什么万一......不,我费尽心机吃了这么多苦才有了今天,我一定会是最后的赢家,一定是......
外面的寒风吹得破败的木屋咯吱作响,剧痛使她几近昏厥,硬是撑着一口气,女人生下了肚子里赢弱的双胞胎。
当婴儿的啼哭点亮了黎明,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大地渐渐染上纯洁的颜色。
女人艰难的睁开眼睛。
她美丽的面容狰狞而绝望,颤抖的声音充满了恨意:“怎么会,怎么会是女孩!啊!老天爷,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应吗!白疏玥,我不会放弃的!绝对不会!”
这就是初雪与姐姐绛雪的出生。
初雪赤着脚踩在站在马路旁,路上的雪被车碾成了冰,她的脚已经冻的通红。
车站人来人往,匆匆的走在上班的路上站牌后面有一家便利店,生意很火爆。把手放在唇边,初雪哈了一口气,抬脚走了过去。
“该死,会不会看路了,找死吗你!”
刺耳的刹车声携着开车女人的谩骂响起。初雪恍若未闻,面容平静的来到了路的对面。
“欢迎光临......是你。”服务员穿着橘色的工装,脸上的笑容僵硬在那里。“需要点什么。”
一一报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初雪结了账后转身离开。“唉,那是谁啊,小姑娘好漂亮啊。”一个下车给小孙子买零食的老奶奶看着初雪的背影小声的说。
可不是吗,初雪的皮肤雪白,精致的五官,娇嫩如花瓣的唇,一头漆黑的长发散开,整齐的刘海软软的垂在额前。就像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
她有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看似妩媚,那眼中却总是带着警戒与疏离,像一只幼狐,冷漠,却惹人怜爱。
“哦,她叫初雪,是我们这本地的人,不是我说话难听,这孩子可有点不正常。”
老太太来了兴趣,反正发车还要等,索性坐下来听服务员将初雪的事情。“她是七年前跟着她妈妈和姐姐嫁到萧家的,就是本市的那个萧家,萧家夫人多好的人啊,还经常组织贵太太们一起做慈善,原本幸福美满的一个家庭就这么被她妈妈破坏了,赶走了萧夫人当了上位的小三。留下孤苦伶仃的一个女儿,你说可不可恨。”
“这绛雪和初雪是双胞胎,性格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绛雪那孩子可凶的很呢,一旦惹恼了打起架来都是往死里弄,这里的孩子听她的名字没有不害怕的。初雪的性子却截然相反,从小到大从来不哭,不闹......唉,本来觉得这孩子就这样的性格。直到两年前她们妈妈去世,初雪愣是一滴眼泪也没流。当时有人问她为什么不哭,她就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家里人这才觉得反常,葬礼结束后就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也没检查出个具体原因,只说是像感情冷漠症的一种病,还说是先天的治不了。这是闻所未闻啊。你想啊,人都是有感情的才称之为人,那孩子天生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嘛。这两姐妹没一个正常的。现在您该明白,我说的不正常已经是很委婉的了呢。”
“的确是这样。那她们母亲死后,两姐妹怎么样了呢?”
“当然是被赶出萧家了,谁会留两个野种,性格没一个讨喜的,还是小三生的孩子,据说会带来厄运的。”
服务员继续道:“这位客人啊,我看您比较亲切才告诉了您,可别说出去,这两姐妹的事,我是一点不想掺合呢。”
“呵呵,知道了知道了,哎呀,这说着说着时间就到了,我得走了。”老太摇摇头,这个地方的人大多迷信。她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匆忙的让那服务员把她送到车上包间里,两个孙子还在睡觉,挥了挥手当作是告别,离开了这个城市。
推开木门,风铃声被震的响起来,初雪拍拍身上的雪,走进里屋看见绛雪正光着膀子靠在床上,雪白的皮肤黑了一大块,一看就是被人用棍子狠狠的打下去造成的。
“你回来了,我亲爱的妹妹。”她露出笑脸。
初雪的脸上看不出表情,绛雪早已经习惯了,吐了吐舌头。“我们自由了,我都知道哦,你跟我一样开心对吧对吧。”
绛雪是最懂她的,初雪安静的点点头,然后熟练的开始给她上药。
电视里正播放着某个言情电视剧的大结局,男女主幸福的结婚的画面。
为了转移注意力,绛雪一边疼的吸气一边说:“妈妈说这个世界上才没有爱情呢,初雪你觉得呢?”
“嗯,没有。”
“还记得妈妈以前说的话吗?”
她当然记得,爱情,只不过是饮食男女的一种错觉罢了。
“......神使他沉睡,他就睡了。于是取下他的一条肋骨,又把肉合起来。神就用那人身上所取的肋骨,造成一个女人,领她到那人跟前......你们要相信这个世界上女人是没有灵魂的,女人初来自于男人,所以依附男人是天经地义的。女人就是男人的毒蛇,而爱情,是女人的禁果。爱情,不过是饮食男女的一种错觉罢了,足以毁掉任何一个女人。”
她不愿做毒蛇,也不会碰禁果。
“哈哈哈,我看到那些谈恋爱的人,就感觉他们像傻子一样。”绛雪毫无形象的大笑了起来,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初雪也有一模一样的虎牙,两姐妹笑起来都十分好看。
只是她们很少在人前笑,不,从来没有。
看着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笑的毫不掩饰的有些狰狞的脸,初雪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啊啊啊疼疼......”
“对了,你去了这么久买了什么?”绛雪伸着脖子往初雪放在桌子上的塑料袋看过去。然后跳下来。两姐妹都不爱穿鞋子。
“只是一点吃的。”
“啊哈,正好饿了,好好吃~”她扒拉开袋子,撕开一包饼干吃了起来。
或许一直都知道到姐妹二人的处境,心思缜密长远的妈妈生前从那个便宜父亲哪里套出来的钱也勉强够两人衣食无忧到成年了。
她经常说,绛雪继承了她的狠,初雪继承了她的无情,甚至更甚,她们是恶念下的产物,生下来便是罪恶的。
初雪不以为然,她就是她自己。对于这一点,姐姐也是一样的想法。
一个人从来都不是可以被轻易定义的。
对于母亲,她们心存依恋,却不否认她的确是一条盘踞着随时可以对任何男人下手的美丽毒蛇。
两人得到自由以后,搬过来的邻居家里住着一个酗酒的中年男人。在她们买下这里之后紧跟着就搬进来了,听说是便宜卖给他的。
他有一张狰狞丑陋的脸,他的个子却不高,全身带着一股狠劲。每次见到,初雪总是有一种本能的害怕。仿佛一颗定时炸弹,总会在某一天因为他而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经常在家里撒酒疯,他的妻子是一个瘦小软弱的女人,任其打骂却只会哭哭啼啼。晚上总是吵的人睡不着觉。
在冰雪融化的那一天,初雪生病了,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十分严重。
绛雪一边照顾她,一边兼任了所有的家务,初雪能够看得到绛雪眼里的担忧,虽然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感觉,却令她之后每每想起而心生暖意。
“姐姐,不疼了。”
“我的傻妹妹,在我面前装什么坚强啊。”心疼的弹了弹初雪的额头,绛雪给她掖了掖被子。
她的姐姐,才不像那些人说的可怕。姐姐她,一直,一直都在保护着她不被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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