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许易带着好奇心悄悄走出房门,
来到后院就看到鹿父跪在地上,而对面蹲着的人,就是白家家主白嘉轩,说起这白嘉轩,在白鹿原上那可是一个能把腰杆挺的笔直的人物,根据许易的了解,白嘉轩的一生可以说是光明正大,一切虽说有些封建,但以现在的眼光来看,白嘉轩确实是一位值得尊重的人。
这一幕在黑娃的眼里,那就是自己的父亲给别人下跪让自己觉得自卑,小小的年纪理解不了有错就该认,挨打要立正的道理,在许易的眼中,反而能够理解鹿父的行为,把罂粟卖给烟馆,参与赌博,这都是不能饶恕的事情,下跪认错嘛,用鹿父的话说,谁让自己没有白嘉轩腰杆挺的直呢。
许易悄悄回到床上,带着一丝脱离现代生活的无奈缓缓陷入沉睡。
在许易与周公会梦时,白嘉轩很郁闷,感觉自己这个族长成了摆设,他巡夜的时候,借口闹白狼,敲锣叫醒所有的乡民,召集他们到戏台聚齐。
乡民们听到锣声很快赶到戏台,一个个带着叉子木棍匆匆赶来“族长,咋了”“族长,白狼在哪?”脸上虽然带着一些惧怕,但是人多力量大,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谁来也不怂呀。
白嘉轩神色一正,说道“没有白狼”乡民们立刻反过来埋怨白嘉轩骗他们,没想到白嘉轩声色俱厉地指出白狼就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因为大家挣钱以后不干正经事,才引来拉白狼。
白嘉轩苦口婆心地劝乡民们,要为子孙后代积德,他让乡民们都实话实说,他们把罂粟都卖到什么地方了,只要说实话,他们有什么困难自己都可以帮忙,而且一定要禁止赌博,他决定从明天晚上开始守在戏台,看谁家灯亮就去调查清楚。
鹿子霖回到家对白嘉轩禁赌大发牢骚,而鹿子霖的老父亲鹿泰恒觉得白嘉轩没有错,眼看着白鹿原的世风日下,如果不及时治理,势必会大乱,他只是替白嘉轩着急。
次日,乡民们聚集到祠堂,有乡民说明自己的困难,准备卖地还债,白嘉轩一口答应买,不但高价买了他的地,还加上一斗粮食作为补偿。李寡妇借口没有劳动力也想卖地,她要织布养活自己,白嘉轩也答应买她的地,并且再加五斗粮食。
白嘉轩的败家行为遭到白赵氏的埋怨,而仙草很支持白嘉轩的决定,鹿父很了解白嘉轩,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乡民们的信任,在他心里,信任比钱重要。
夜里,鹿子霖与石头白兴儿他们依旧在赌博,只是把地点换到李寡妇家的地窖里,白嘉轩没有发现异常,迷迷糊糊坐在戏台睡着了,仙草挺着大肚子带着一身外衣来劝他回家,白嘉轩却要坚持到天亮。
这时候,有人匆匆忙忙来向他报告,赌博的人都被闷在李寡妇家的地窖里了,白嘉轩听罢急忙赶去,他自告奋勇下去救人,一趟一趟将所有人从地窖中拖了出来。
一直到天亮,白嘉轩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去城里卖药的乡民,乡民们还是骗他,紧接着遇到赌博一夜未睡的人,白嘉轩很生气,突然发觉双眼昏花,他因为劳累过度晕倒在地。
鹿子霖幸灾乐祸地回到家,他埋怨白嘉轩费力不讨好,鹿泰恒气得大声指责他,不该带人聚众赌博,做出羞先人的坏事。
鹿子霖猜到是他媳妇告的状,气急败坏地追着抽打她,鹿泰恒气得让鹿子霖跪下。
白嘉轩的母亲白赵氏看着昏迷的白嘉轩,坚决不许他再当族长。白嘉轩醒来以后,叫上鹿父,怒气冲冲来找到李寡妇,得知鹿子霖不但教她两头赚,还放高利贷,白嘉轩气得火冒三丈,四处寻找鹿子霖,最后在戏台上找到他,鹿子霖却很不服气,两个人在戏台前打成一团。
“白家人打鹿家人啦”“白家人打鹿家人啦”场面瞬间乱做一团,白,鹿两家都冲过来帮忙,两家人厮打在一起。
许易悄悄的站在后台处看着这一场闹剧,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忘掉了,突然灵光一闪,转身往家里跑去,就在这时候,仙草突然开始阵痛,她发现羊水破了,眼看马上就要分娩了,可是家里空无一人,白赵氏和姐姐去戏台劝白嘉轩,只有仙草独自一人在家。
疼痛难忍的仙草踉跄的走到门外,有气无力的呼唤着“娘,嘉轩,娘,孝文”,虚弱的仙草跌坐在台阶上,正在这时,一道小小的身影快速跑来,“婶,你咋啦”许易急忙跑上前去搀扶起仙草,“快,快,去把你嘉轩叔叫回来,婶要生了”仙草抓住许易的胳膊说道
许易知道,就算去叫白嘉轩,回来了也有可能赶不及了,而且剧情中白狼可是会出现在这里的,正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才一直追着白狼救回刚刚降世的娃娃,若是此时自己走了,白狼出现了,那娃娃和仙草婶可就危险了,想到这里,许易搀扶着仙草就往屋里走,“婶,您先进屋,我马上去叫嘉轩叔”
许易安置好仙草婶,立马又打了一桶热水放在了屋里,而此时的仙草经历着撕心裂肺地阵痛,仙草这女子在许易看来真的是难得的好女人,坚强勇敢,敢爱敢恨,在房门外守着的许易手拿一把镰刀听着这声音也是不由感叹母亲的伟大,屋内的仙草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折磨,终于痛苦的声音平息了下来,许易知道仙草生下一个女孩,可是许易的神经却骤然紧绷,而屋内的仙草自己用剪刀剪断脐带,用许易准备好的热水毛巾擦拭了一下身体和孩子,此时,反观屋外的许易,两臂展开,凸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手拿着镰刀却微微颤抖着。
这是一匹狼,许易发誓,就算在现代也没真的见过这么大的一匹狼,而且毛色还是白色的,没有一根杂毛,锋利的牙齿上留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血迹,四肢着地凶狠的与守门的许易对视着,“这一匹白狼恐怕都有灵性了吧”许易虽然害怕但却没有后退一步,作为一个男人虽然现在只是小孩子的身体,但是把女人孩子放置在危险的环境下,许易还真的做不出来,怪只怪许易那该死的责任感作祟。
“啊”一声惊呼在许易背后炸起,本来就神经紧绷的许易在这一声惊呼下真真的差一点就失禁了,仙草冲上前来一把夺过许易手里的镰刀把许易拉到身后保护起来,这种下意识的举动让许易这个一直感觉自己就是个外乡人的傍观者有了一些感触。
“黑娃,你退后”仙草一边和白狼对峙,一边缓缓后退,
而那白狼看着仙草,许易明显感觉白狼看仙草的眼神比看自己的温柔多了,“嗖”那白狼竟然一跳四五米,跃上墙头也不回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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