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大阵中的所有人都在全力维持大阵的运转。
赢征独自一个人坐在一旁,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而那一面悬挂在天空当中的宝镜,散发着洁白的荧光,抵御着天空血眼的侵蚀。
嘶吼声还在不断的回响,外面除了妖魔的嘶吼声,已经山脉声音都没有了,太安静了,安静的令人后怕。
赢征还在一角,很多人都发现了他的异样。
城主走了过来。
“赢征,你知道这笼罩在天空之上的到底是什么吗?”
“我们都知道你活着离开了莽荒山脉。但是你在其中发生的事情。就只有你自己一个人知道。”
“而现在这天空的异变和那蔓延侵蚀而来的血色。”
“在场的每一个人可能知道的都没有你清楚。”
赢征久久不语。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逐渐睁开的血眼。
脸色复杂,眼神深处蕴含的都是奇异的色彩。
看着银针没有说话,城主大人现在知道情况很紧急,虽然事关别人所遭遇的奇遇,得到的宝物。
会了解到一些别人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但是没有办法。
如今存活下来的希望可能都在赢征的身上。
很多人都眼睛看着赢征,希望他能带给别人希望,希望他知道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希望他能带领我们破局。
人类在绝望中凸显了向往希望的本质,很多人都是相同的眼神。
在修仙界,抢夺别人的机缘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而且抢夺的人太多了,现在每个人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虽然有时候自己也非常厌恶别人的行为,但是有些人自己也干过这种事情。
赢征左右看了看,城主的后面都是一些相同的眼神。
周围的一切并没有令他们绝望,他们还是有着希望。
而前段时间给各大仙门传递的消息,在血雾弥漫之后,就仿佛有某种东西屏蔽掉消息的传递。
任何想传出去的消息都传不出去,也传不进来。他们仿佛被隔离开啦。被隔离出了那片世界,独立于世界之外。
“这个东西我也不太了解。”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
“我离开莽荒山脉,遇见的只是边城的惨状,到处都是死人和残肢断臂,还有一些妖魔的尸体。”
“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只知道当时天空的血眼定住所有人之后,会有妖魔现世,他们会将我们赶尽杀绝。”
“吞噬我们的骨肉和鲜血。”
“如果没人来救我们,或者我们找不到离开的方法。”
“那可能,我们这些人全部都要死在这里,一点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因为那个东西太恐怖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
“我只知道他太强了,我们都不是对手。”
听着赢征所说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寂静之中,没有人说话。
围观的人们离开了,他们带着失望离开了,现在能祈求的就是各大仙门能派出强者来拯救自己。
但是这个机会太渺茫了,仙门派出的强大的队伍进入莽荒山脉,非但没有得到应有的凯旋而归。
有的只是一个人和一把断剑重新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更可悲的是里面的妖魔仿佛受到了触犯,要来将这里的人赶尽杀绝。
天空的血红色越来越浓了,这红色里面透着黑,黑红黑红的。
而四周的妖魔声源越来越响,越来越大。
时间过了很久,到现在外面都听不到来救援的声音,听不到任何的除了妖魔嘶吼外的声音,和在打破这屏障的声音。
恐惧不安,弥漫在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现在的城主大人尽力的安抚着周围的人,因为他们不能失去希望,如果放弃抵抗,那就只有必死无疑。
大震已经渐渐的被侵蚀,新红色的气体慢慢的漂浮进来,天空上洁白的一面镜子,已经悄悄染上了红色。
但是那透镜的红色仿佛没有召唤妖魔的能力。
“我不活了,太压抑了,都是你们害的我,我不能离开,我要杀了你们。”
不知道怎么了,一个普通人开始攻击周围的人。
幸好发现的及时,大家合力将他擒拿了下来!
这个人眼神全都是血红色的,他应该是被某种东西蛊惑了心智。
但他是一个普通人,根本就难以抵抗。
周围的人也发现了自己心里仿佛有某种声音,在蛊惑他们。
只要杀了周围的人,他就能活!
所有人都发觉了,这并不是只是出现在一个人的心里,而是在场所有的人的心中都有。
修为越低,和普通人的心理那起欲念的强大程度越强。
他们难以抵抗这种蛊惑。
银针的父母眼神也染上了新红色,但他们在控制自己,控制自己不能动,努力控制自己不受到那声音的蛊惑。
越来越多的人控制不住自己。开始拿着武器就向周围的人开始发起攻击。
很多人都受了伤,但更多的是那些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人。
前一刻还是值得刺激相信的同伴,下一刻就变成索要自己性命的厉鬼。
现在这里人人自危,每一个人都在提防着别人,都离得远远的。
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会死掉。但是大家也没有放弃维持阵法的正常运转。
离得远了,就在原地将就为阵法提供灵力。
赢征的父母也是普通人,他们也难以抵挡这个声音的蛊惑。
最终让赢征将他们全部用绳子捆了起来。
赢征的脸色十分难看,阵法之类逐渐弥漫的血色的迷雾,令人看不清到底该怎么找到活下去的方式。
现在里面越来越乱了,受到蛊惑,相互攻击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赢征能够做的,只是紧紧的守护着自己的父母,防备着别人的攻击。
城主大人也坐在离赢征不远的地方,一个人静静的盘坐,周围是自己的法器,在周身环绕。
城主也在警惕着别人的攻击,他能做的,也只有活下来那么简单。
赢征的父母开始在嘶吼,如同某种妖魔,对着赢征露出无比凶狠的眼神。
下意识的,赢征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这是一位不知道的大能留下的。
父母的嘶吼声,有的只是让赢征更加的难受,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无奈之下,赢征只有将父母击晕,让他们睡上一觉。
来了,那蛊惑的声音出现在了赢征的脑海中,想侵蚀他。
灵台的黑雾慢慢的抖动,世界一片清净,刚刚的声音全部的消失了,什么都没有了。
黑雾仿佛能隔离掉所有迷惑赢征的声音,赢征的灵台仿佛是它的地盘。
不允许任何东西的侵犯。
乱想越来越令人恐惧了,无奈之下城主只能控制着阵法将失去控制的人送出去。
生者需要希望,阵法在不断缩小,是为了减轻压力,让阵法能够维持的时间更长。
短短一段时间,原本大阵中的几百人,已经只剩下了几十个人了。
每一个都在努力抵御蛊惑。
也许是因为阵法的缩小,防御力增强了很多,所有人受到的蛊惑小了很多。
真可笑,这些人能活下来,都是放弃了大部分人的结果。
这真是一个可笑的话题。
来了,也许是天空的血色眼睛已经不耐烦了,大量的血红色开始集聚在阵法的周围。
而那些因为发狂而被送出阵法的人,送出去的一瞬间。
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有的只是嘶吼声不断的响起。
“砰!砰!砰!”
剧烈的声响从阵法的外围开始响起。
有某种东西在不断的攻击着阵法,想要打破阵法,攻击里面的人。
有的修士去阵法的边缘看了,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那不断响起的声音和阵法上泛起的一道道涟漪。
所有的人都在加大对阵法的灵气输入,希望阵法能够抵挡这不知道来自何处的攻击。
头顶的一面镜子,已经降低到离所有人几米高的地方。
散发的宝光在不断的修复阵法受损的地方。
修士的灵气有枯竭的时候,这一次的血眼还是一样的恐怖,但是妖魔的修为力量却是要弱小一些。
还有这面镜子,居然能够抵抗住血眼的侵蚀。
周围的一切看似很坚固,阵法也固若金汤,但是那种危险的感觉却开始不断的浮现在赢征的心头。
死亡感,让赢征头皮发麻,全身都是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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