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来了？”
杨隽沉默了一瞬，开口道。
“就没打算回去。”张子怡脸色淡漠，刚才活泼的样子就如同泡沫一般，从未有过。
“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吗？”杨隽语气严肃道。
张子怡眸光淡淡，她蓦地抬起头，语气供认不讳道：“没错，李珏就是我杀的。”
“你这个小姑娘真有意思，刚才还说自己只是争吵过，现在就直接承认自己是凶手了。”杨隽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说吧，你作案的具体过程是什么？”
张子怡紧了紧手，将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嘴唇蠕动了一下，闭了闭眼：“我有一个要求，让我见张大雪一面，见过之后，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张大雪吗？”杨隽皱了皱眉，对于他而言现在她是唯一一个张小蝶案件的见证人，如果一旦她发生意外的话，张小蝶的死就会成为真正的迷。
可是，同样的，李珏的死可能与张小蝶是案件密切相关，如果张子怡什么都不说的话，自然而然，后续的案情跟进会非常困难。
思考片刻，杨隽决定还是带张子怡去见张大雪一面，毕竟，他同样对张子怡的目的非常的好奇。
“我可以带你去，但是你和她必须保持一段距离，以确保证你们双方的人身安全。”
最终杨隽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那就多谢杨警官了。”张子怡目光闪烁，扯了一个不算僵硬的微笑。
“刘科长，麻烦你带这位同学去见张大雪。”杨隽呼叫了一声在门口的刘七阅，命令道。
“是，局长。”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她还是听从杨隽的安排，将张子怡带往张大雪所在的审讯室。
杨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拿了一只放在嘴里，由于局里的禁烟令，他只是放着没有点火，眼神微眯的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在通往张大雪审讯室的路上，两人一直沉默，显得气氛好不尴尬，正当刘七阅想要说些什么缓解气氛的时候，张子怡蓦地开口了。
“你…有没有双胞胎姐妹或者兄弟？”张子怡的问的问题很突兀并且很奇怪。
但是作为一个经过专业培训的警方，刘七阅略微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并没有，我是独生子女。”
“怎么了吗？”看着张子怡略微失望的表情，不禁发问。
“没什么……只是……你长的跟她很像。”张子怡收回外露的情绪，看着刘七阅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另外一个人，倒是有些毛骨悚然的很。
好在审讯室相隔距离不远，在刘七阅浑身不自在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审讯室门口。
同看守的警方打了个招呼，刘七阅推开审讯室的门，突兀的强光让张大雪不适的眯了眯眼睛，待适应环境之后，她看到刘七阅后面的人微微一愣，后，又变成了发疯的模样。
“嘿嘿嘿……”她笑的痴傻，却又别有深意。
“我想跟她单独聊聊，可以吗？”张子怡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刘七阅。
“按照程序上说，不能将两个嫌疑人同时共处一室。”刘七阅露出为难的表情，却在听到耳麦里的声音后，微微点了点头。
“不过杨局说你们是特殊例子，所以今天破例，我在门口，有事可以大声叫我。我叫刘七阅。”
刘科长面带微笑点了点头，识趣的将审讯室的门关上。
审讯室里因为门的关闭而又变得暗淡下来，张子怡叹了口气，眼神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角落上闪着红光的摄像头，拉开凳子坐在张大雪的对面。
“警方已经怀疑你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他们说清楚了。”
“嘿嘿嘿嘿……”
“当然，你不说也可以，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嘿嘿嘿嘿……”
“我不是被他们劝来当说客的，只是因为我知道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嘿嘿嘿嘿……”
“你相信我也好，相信他们也罢，孙小米，还有楚……他们的下场就是我们以后的下场。”
“…………”
“言尽于此，怎么做就看你的了。”
“……”
张子怡起身，准备转身离开，却不料张大雪突然扑倒了她的身上，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束缚住手的铁链此刻却成了杀人的工具。
“唔……”
张子怡脸涨的通红，却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去挣脱。
好在刘七阅全程关注着里面的动静，听到里面争斗的声音，连忙推开审讯室的门，身后跟着的两个警员用力的将两人分开。
“咳咳咳咳咳咳！！”
刘七阅及时扶住几欲翻白眼的张子怡，脸色有些难看。
“找救护车！！还有将张大雪看好，不止手，脚也扣上。”
她焦急的将张子怡抱在怀里往外面冲，一早在监控室看到全过程的杨隽也冲出了监控室，一手打着救护车的电话，语气焦急。
等到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张子怡已经略微有些缓了过来，只是脖子上大片的於痕还告诉着众人，这位嫌疑人刚才经历了生与死的搏斗。
张子怡气是缓过来了，医护人员安排了担架将她送上了救护车。
其他人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唯有杨隽紧紧皱着眉，对于张大雪的举动非常的困惑与不解。
刚才张子怡是在激怒张大雪吗？
还是说张大雪真的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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