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城东郊有一户人家,世代做买卖,家境殷实。只是夫妻两口结婚几十年不曾有一男半女,急得两口子到处求神问卜,吃药吞丹,仍然无济于事。老两口做梦都想有个儿子,为此做了很多善事。终于有一天,老两口的虔诚感动了上天,喜从天降,老妇人真就生下了一名男婴。老两口对他百般怜爱,千般顺从。
一日,男孩在后院玩耍,后院里有一口水井,已是多年没用过的。突然井水上涌,翻腾不止,不一会儿,一个巴掌大的小东西龌龌龊龊的从井里爬出来,长相怪异。起初男孩并未瞧见,但小怪物站于井边不停的挥手,同时又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异常响亮。
男孩转过身来,瞧见这个小东西正朝他挥手,觉得挺好玩的,于是就走到它跟前,仔细瞧着它,见它一蹦一跳的,好像是要告诉他些什么。男孩慢慢将手伸过去,小东西顺势跳入他的掌心,男孩轻轻抬起,停在眼前,想说“你说的什么”,刚一开口,那怪一下子钻入男孩口中,男孩顿时瘫倒于地。
老两口呼喊着寻找儿子,来到后花园,看见他躺在地上难受的直打滚,吓的二老一跌一撞的跑过去,二老不知缘故,忙问其原因,男孩已经说不出话,手颤巍巍的指指那口井,然后又指指自己的口。
这可急坏了老两口,烧香拜佛,求医问药,丝毫不见成效,老妇人哭着对老头说:“都怪你,要是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老头固然心急如焚,却是无可奈何。
恰逢老妇人的妹妹来走亲戚,看望姐姐,知道了男孩的事情,认为是有邪灵作祟,得请一位法力高强的能人前来捉怪降妖。于是她说:“离我哪里再往东,住着一位能人,专治这种邪魔病症,何不请他前来。”
老妇人喜出望外,忙冲老头喊道:“你还不快去。”
这老头急急就向外走。
老妇人的妹妹朝他大声说:“他姓秦。”
深更半夜,秦先生轻轻地锁上大门,手摇蒲扇,“噗噗”作响,走起路来一摇一摆,样子有些奇怪。腰间琳琅满挂,“叮叮当当”沿着扬长小径前进。
炎热的天气吝啬的毫无一丝风,最容易使人心烦意乱的天气,还好路边的小渠里流淌着潺潺的流水,给人带来一丝安慰,一丝畅美。施舍出的一轮明月遥遥的挂于天边,照耀的小径更显得幽幽森森,有头无尾。
也不知走了多久,小径的尽头是一块坟地,周围树木围绕,硕大的树叶将月光遮挡的死死的,点滴的光芒也无法穿透,坟地的阴沉、可怖可想而知。放眼望去,芦苇、杂草就要吞没了这里,无路可走是这里的辨识度。逐渐靠近,时而有动物突然窜进窜出,猛烈的“沙沙”作响,不由的令人心惊肉跳。
这里似乎就是秦先生的目的地,只见他将蒲扇收起,从腰间解下那叮叮当当的家伙事儿提在手中,昂首朝坟地望了望,然后拨开芦苇向坟地深处走去。
原来秦先生手中提的是三盏“断明灯”,是锁人的魂魄所用,人死后魂很快离开本体而去,魄则会依附形体存留一些时间,并在这段时间内逐渐转化成有形,转化成的这种形态种尸人称作“幽冥火”,只要设法长期将它存留下来,对种尸大有裨益,也是种尸的关键所在,于是,很多发明便出现了,“断明灯”就是其中的一件。
经过短暂的等待,幽冥火果真出现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从坟墓中冒出来,浮在半空中,发出耀眼的蓝色光芒,阴气凛凛,令人不寒而栗,仿佛在警告旁人不得靠近。秦先生俯首打开灯罩,蹭到跟前,小心翼翼将其治服笼入灯内,盖上灯罩,然后又一连治服了两个。奇怪的是断明灯居然漂浮在了半空中,由秦先生拽着原路返回。
这里聂恒杰坐在副驾驶座上,时而看向鲁人强,时而透过右侧的车窗往外瞧,时而又望向前方。一双眼睛还时不时的瞥向秦诺怡,然后对鲁人强说:“你们长的并不像,你们是亲兄弟?”
鲁人强看看他又看看她说:“是的,不错,我们是亲兄弟。”
聂恒杰皱了皱眉,转而又微笑着说:“别嫌难听,这位应该是弟弟吧,他可比你帅的多,小兄弟,我们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来来回回挺远的,不然,这一路怎么称呼,怪别扭的。”
秦诺怡双眼只是瞧着前面,头也不回的说:“我叫秦——”
后面俩字儿还未说出口,鲁人强慌忙把话头抢过来说:“他叫鲁人怡。”
原先秦诺怡说的声调极低,聂恒杰未曾听着,只是听见了鲁人强说的“他叫鲁人怡”。
“幸会,我叫聂恒杰,你就简单点叫我恒杰好了,看样子,你要比你哥哥懂礼数,假如我不自我介绍的话,我相信他永远都不会告诉你我是谁的。”聂恒杰半开玩笑的说。
“东山城还有多远?”鲁人强岔开话题。
“我的哥哥,咱们才走了不到半日,眼看已是深夜,没有走多远,照这个速度,至少还得两日的路程。”聂恒杰回答说。
“天气炎热,估计这几天都好不到哪去,真希望能快点到达。”
“没办法,如果我开车的话还能快点,你开个车子只能这速度。还有,咱们只在夜里赶路,要是日夜兼程,兴许能快点。”
“不然白天也继续走。”
“你疯了,我是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当真,白天走,最好别这么做。”
“上午休息,下午避开日当午就出发。”
聂恒杰眉头紧皱,嘴巴抿成了一条线默不作声。
秦诺怡雨里雾里听他二人说了半天,还是不明白。疑惑的问道:“你们似乎很担心,白天为什么就不可以走呢?”
聂恒杰望着她说:“你哥哥怕热到你。”
秦诺怡是个单纯性强的女子,把这句话当真了,说:“你们是不了解我,我可不像其他女——其他人那样脆弱,就说前不久,我曾在炎炎烈日下徒步走了二、三十里路,虽然最后昏了过去,可是我终究没有屈服。”
“你别听他瞎说,不在白天赶路,是为了避开现今乱世中不必要的麻烦,确实也是天气太热,你不嫌热,我们也受不了。”鲁人强解释说。
聂恒杰咧着嘴笑道:“真没想到,鲁先生还会这么体贴人,我一直认为你是个粗鄙的莽汉。”
鲁人强瞅了他一眼说:“好了,你不要故意挖苦,我看,为了尽早能到达,就这么定了。”
“我觉得,再考虑一下,还是不要冒这个险比较好。”聂恒杰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不说了,兵来将挡,这个险值得冒。”鲁人强郑重的说,他心里深深知道,多耽搁一分钟,鲁秉承就多一分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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