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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羽现在十分纳闷。
几天前，自己因为十分饥饿，故而在林中抓了几只野味。毕竟，因为一些被尘封许久的记忆被开启，所以神识大量消耗。
但是，因为总是被宠着的原因，从来没有过如此大的消耗，故而即便是神帝级别，所以并不知道回复如何冥想。所以他如今也只能用最古老的方法——吃。
可是为什么，烤几只野味而已，会被一群人类追着打？
“别纳闷了，赶紧跑吧！”清月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你又不用跑！我一个人带着你再加上那些矿石草药，还能不被追上已经很好了好吧……”“怪我咯，谁让你非要带上那些。”清月笑着说到。不过在沐羽看来，她总有几分幸灾乐祸。
沐羽看着笑嘻嘻的清月，无奈的想到：该说这家伙无知呢，还是无谓呢？要是被天魔的人看到，不知道会不会被吓一跳？不管是转世前，还是转世后，她总是这样。
清月并没有告诉沐羽的是，她的记忆也被开启，尤其是一些，她最不想回忆的。故而知道缘由——
并非是她无知无畏，无知者，在天魔根本不存在。仅仅是因为沐羽。
对于他们两个，冰帝的解释是，一个把天之骄子爱成了青春少年，一个把渺小狐妖宠成了九天玄女。
但是清月最想知道的，就是沐羽和皓希云，也便是上一世的皓月至死也不肯告诉她的，那件事……
想到这儿，清月陡然不笑了。头上的狐耳耸拉着，整个人都散发着低沉的气氛。
沐羽感受到清月的异样，不禁疑惑，清月从来是一个开朗的女孩，如果她不再开心的大笑，就一定是有心事。毕竟在天魔，她是极少数可以天天大笑的人。
即便是冰帝的两位妻子，也因为幼时的一些经历，而没有那么开朗。
童年的阴影，是那二位心中最大的伤，最大的破绽。
可是，清月很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原本关系无比之好的二人，成为敌人？
她曾经数次询问过，不论是沐羽还是皓月，甚至于去询问过冰帝几人，但都是无功而返……
沐羽心中想的，却与她不同。
那一刻，心中被封印的记忆涌上头来。但理智告诉他，皓月已经死了。所以那一瞬间，他强行夺取神律权柄，读取了皓希云的信息……或者说，前世今生。
即使没有足够的灵力，但仅凭神识，对于沐羽来说，也足够了。
也许在“人”的眼中，这是非常不礼貌的。但在天魔，这只能算是技不如人。而沐羽没有直接读取，都是因为她可能是皓月。
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
然而，他是以“皓月”这个名字搜索的，方才会问出那句“你是皓希云吗”。
而她的回答也让沐羽明白，她知晓了真相，知晓了“祂”的存在。
想到这儿，沐羽翻出来一本书。无题，是冰帝当年给他的。
清月看到这本书，便不再想什么，探出小脑袋和他一起看。
毕竟这可是冰帝手记，整个天魔都很难看到。“‘祂’人间界称上帝、耶稣或神的第三人称代词，在天魔代指可视而不可触的半帝级或皇级强者。”
“你找这些干什么？我记得你以前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清月歪了歪小脑袋，疑惑道。
沐羽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记翻到了下一页。
“在王级之上，‘祂’有两种解释。一者，指以灵魂修炼的极少数人物;二者，则是指域外之族，天虚。”
“这……这边是你们常说的，真正的敌人？”清月小嘴微张，惊讶道。
“没错。我们几人与他们来自同一处地方，但因为拥有不同的神识气息……不，不是不同，而是完全相反。也正因如此，才要疯狂的消灭对方。”沐羽摸了摸清月的耳朵，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呢？”“因为，理念不同啊。‘祂’，以及‘祂’们，最是追求一个权字。为了一个权，祂们不知牺牲了多少……”
沐羽没有再说，因为他相信，剩下的即使不说，清月也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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