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梅问起了柳禾为啥刚上学又给回来了,还调侃说是不是专门跑来看幺鸡的。柳禾就把自己母亲跟幺鸡父亲结婚的事情告诉了贾梅,她本想着贾梅可能听完之后会大吃一惊,可没想到贾梅却叮嘱她只要双方都愿意,其实是很好的事情。贾梅的观点反而让她觉得大吃一惊,这个平日里总是持有不同意见的人,今天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也没多大关系,毕竟人迟早会变的,只不过就是时间长短罢了。
柳禾告别了贾梅,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了。半路上马芳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她又喝了酒,不知道回去要是马芳知道了那就没法解释了。路过超市的时候顺便买了一板口香糖嚼在嘴里。好在只喝了三瓶,根本就没什么反应,怕就怕的事身上的味道。柳禾的担心纯属多余,因为马芳这时候想的是尽快把饭送到医院里,根本不会在意她喝酒了还是喝尿了。
马芳给女儿打过电话就自个儿在房子里骂骂咧咧的说没一个好东西,关键时刻一个都指望不上。柳禾在路上,刘瑜却在外面跟房东商量着房租,着手开一个人文茶楼。
柳禾还没上到楼上的时候就碰上了走下楼的马芳,马芳顺手就把饭盒塞进了柳禾的怀里,叮嘱她赶紧送到医院,估计张有来都饿成一个皮袋了。柳禾也正好为了不留下半点蛛丝马迹。接过饭盒就朝着小区外面跑去。
柳禾坐在出租车上还是想起了张有来看着王秀娥的眼神,她估摸着十有八九两人都已经吃过了。要真是这样那可就太不仗义了。但一看自己的手机关机了,妈呀,这理由没出去找了。
在医院的走廊里已经变得很冷清了,白天人跟人的那种景象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柳禾提着饭盒走进病房的时候,王秀娥睡在旁边的空床位上,张有来拿着手机在玩贪吃蛇。
“我来迟了,你们吃过了吗?”柳禾轻声的问张有来。
“等你的饭我们就快被饿死了。”张有来头也不抬的说。
“那你怎么不给我妈打电话说一声啊。”柳禾说道。
“给你妈打电话了说你去家里带饭了,谁知道你这个时候才来。你看,你王阿姨都等睡着了。”张有来似乎输了一局游戏,这时候才抬起头来说道,
“那这饭你是吃还是不吃了?”柳禾问道。
“什么饭?”张有来说。
“我妈给你包的你爱吃的麻腐饺子。”柳禾望了望还在熟睡的王秀娥说道。
“你王阿姨刚刚给我买的牛肉香头子。吃不下了怎么办?”张有来摸着肚子说。
“哦。对了。不知道你王阿姨吃了没有。你是不是也着急慌忙的没吃?”张有来又说。
“那你看要不要叫醒王阿姨?”柳禾说。
“没事。你吃吧。完了给她留几个就行了。”张有来说。
“那多不好意思。给你带的饺子,完了让我吃了。要是让我妈知道了那还了得。”柳禾笑着说。
“得了吧。这种事情你干的还少吗、”
“那我可就不客气啦。”柳禾说完就开始打开饭盒吃起了饺子。
“你老实跟我说今天早上呢个护士把你叫过去说了什么?”张有来突然抬起头问道。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难道不相信我?”柳禾吃着饺子反问道。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就没跟我说实话。”张有来死死地等着柳禾说。
“你爱信不信。”柳禾把一个饺子囫囵塞进了嘴里直接咽了下去说道。
“你看你这臭脾气。我就是觉得你不要有什么事情隐瞒我。”张有来说完看着柳禾的眼睛说。
“给你说了你就要相信我。谁害你也不可能是我害你啊。”柳禾说完扣上饭盒。
“行了啊。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张有来转头看见王秀娥醒了。
“柳禾来了?你们两个吵吵什么呢?”王秀娥问道。
“没事。这里面有饺子,你要不要吃两个?”张有来指了指桌子上的饭盒说道。
“不吃。还饱着呢。”王秀娥起身进了卫生间。
柳禾也起身走出了房间,她在护士台上借了一个充电器把手机充在了护士台上。
站在走廊的窗边,柳禾想起了护士给她说过张有来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她的心里也很纠结,到底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他。倘若告诉他,他的心理压力自然会增加,就会增重病情的恶化,要是不告诉他,犯病了他不是很伤心吗?柳禾想了想,先不管了。过了今晚等着明天的主治医生来了具体再看看情况。
柳禾晚上睡在隔壁的床上,她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脑海里全是幺鸡的身影,他就给幺鸡发信息,可是信息一直没有回应。她就开始担心幺鸡到底在干嘛。结果打电话手机直接是关机的状态。她的脑子里全想的就是幺鸡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场景。就这样想着稀里糊涂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七点钟左右,护士就进来查房了,所谓查房就是来换病人床上的被套和床单,柳禾迷迷糊糊的就被昨天那个戴着眼镜的护士叫醒。她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拿出包包里的洗漱用品准备洗脸。那个护士却说让她洗完脸道办公室找主治医生谈话。柳禾追了出去问道:“医生来了吗?”
“已经来了。”说完后护士就消失在护士台后面的办公室里。
柳禾纳闷的想着张有来的病情真的有这个护士说的那么严重吗?还是根本就没事。她多么希望这是一次误诊。毕竟像张有来这样的人不应该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
柳禾匆匆的洗漱完毕,王秀娥就搀扶着张有来进了卫生间。她一个人来到了医生办公室。这是一间独立的办公室。这个医生长着一个国字脸,典型的官人,在这里当主治医生想必也很厉害。
抬手敲了敲门,国字脸抬头望了望她,示意她进来坐。她的心此刻像是要从胸腔里奔出来,她压根就不希望昨天那个护士跟她说的那种情况。她真正希望是一场乌龙事件。很快就会结束。张有来痊愈住院。可是,现实就是现实,她的想法只会在电影里视线。在生活中不可能出现。就比如现在从主治医生口中说出的结果和昨天的护士说出的结果一模一样。她悬着的心还是艰难的掉了下来,这种事情能有什么办法呢。
但这个国字脸最后还是说能够通过安心的疗养,温润的气候和美好的心情缓解病情。最好还是能够出现奇迹,血包被彻底的自我吸收。但这样的几率跟中彩票是一样的。
柳禾听完后就郁闷的说:“医生,那按照你的这个说法到底是能治好还是治不好?”
“哎你这孩子,怎么半天给你说不明白呢?”国字脸显然有些不耐烦。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只好委曲求全的说:“我的意思就是说手术是有风险的,而且风险很大,花费的手术费用也很大。到时候我也不能保证病人的生命安全。除了手术呢,就是刚刚我给你说的这种物理疗法。也就是所谓的保守治疗。再说的直白一点就是全靠病人的自愈能力。接下来就看你们怎么选择了。”
“那您的建议是那样好呢?”柳禾问道。
“我的建议最好就是不要手术。让病人自己去好好疗养。毕竟在做脑部手术的时候风险是很大的。”国字脸说道。
柳禾点了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回到病房后的柳禾直接躺在旁边的床上继续睡觉,张有来就问她干什么去了。
“去询问你的情况啊?到底是出院还是继续留院观察啊。”
“那大夫怎么说的。”
“让你准备住院疗养啊。”柳禾正要眯着眼睛睡觉。马芳的电话就来了。
“你们早上吃了么有?”马芳在电话里说。
“还没呢。这会刚起来。”
“今天的主治医生来了吗?”
“来了。”
“说什么了没有?”
“说了。”
“说什么了。”
“说是让回家疗养就行了。没什么事。”
“那你昨天说的那事是骗我的吗?”
“你觉得我会骗你吗?真是可笑。”
“那今天的大夫怎么说没事了?”
“具体情况等你来了再说。我先挂了。瞌睡,我要再睡会。”说完柳禾就挂掉电话。
马芳带着自己做的煎饼果子来到医院的时候,柳禾已经帮张有来办好了出院手续。
柳禾就把马芳叫到了外面的走廊里。
“我已经帮他拌好出院手续了。”柳禾说。
“怎么这么快就办了手续?是不是没有钱了?”柳禾问。
“这根本就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柳禾说。
“那是什么问题?”
“大夫今天早上给我说了。只能保守治疗。他脑袋里的淤血要是做手术的话风险会很大。说不好就会下不来手术台。最后的办法就是让他去乡下疗养。空气好,心情好。等待慢慢恢复,还得有个人照顾。”
“谁照顾啊?他现在连个媳妇也没有。”
“这个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没见那个王阿姨吗?”柳禾说。
“王阿姨怎么了?”
“亏你还是大人。这都看不出来啊?他两个关系可不一般。”柳禾说。
“什么关系?”
“行了,不跟你说了。你完了去问他。我还要收拾收拾去学校呢。”柳禾说完继续走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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