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落从朝堂出来,心中高兴不已。国王赏赐了他三民侍女,这对一普通士兵来说,是莫大的荣幸。这表示他可以任意占有她们,包括身体。
回住所的路上,申落有些迫不及待。他正一路哼着歌往回走时,看到前面站着一穿铠甲的士兵。申落只知道,这是战王啸呼魁的手下。就是他,在回城时拦下自己,要申落在朝堂上,按照他所说的回复拜恩王。
申落照他所说做了,因为他告诉申落,这是库恩王的意思。并且还承诺,战王会有丰厚的嘉赏。
一看见他,申落心中可谓喜上加喜,他想着自己的嘉赏就要来了。
“你今天做得很好,战王夸奖了你。他要见你,亲自给你嘉赏。”那士兵说道。
申落十分高兴:“谢谢战王。日后如有能为战王效力的地方,我申落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申落跟着那名士兵,进了一个人特少的偏巷。越往里走,申落心里越恐慌,越觉得不对劲。
“战王真的在这里等我?”申落问道。
“是的,战王不想被别人看见。”士兵说着,指着前面:“拐个弯就到了。”
申落觉察到情况不对,他慢慢放缓脚步,在与士兵拉开一段距离后,转身疯狂地逃跑。他知道这是要杀他灭口。他今年才二十六,还没娶妻呢,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士兵发现申落跑了,却并没有去追。
申落边跑边回头看,就在快跑出偏巷时,从巷子里走进来三个人。还不待申落反应过来,就被一刀刺穿心脏,倒地死了。他还没有来得及享用过自己的嘉赏,就丢了年轻的生命。
内总官赫伯住所中,一侍从走进来,将一张纸条交给赫伯,便匆匆出去了。
赫伯展开纸条,上面只写着四个字:申落已死。
赫伯将纸条放进水中,又捞出,揉搓成一团。果然如他所料,被战王杀了灭口。
屋外下起了雨,初时比较小,慢慢越下越大。整个屋外,一片噼里啪啦的响声。
赫伯走到床榻前,从褥子下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这是巫女墨琳给他的。他拿在手里,仔细看了又看。这东西放在他手里一天,他就一天睡不安稳。
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停了,昏暗的云层中,透出几束阳光,如光剑一般,斜着插在大地之上。
赫伯怀中揣着黑色的小瓶,往思苑宫走去。一路上他都在想,要以怎么的借口,单独和孩子相处。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还是没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在思苑宫里,肯定不好动手。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小王子抱出思苑宫。可是,要用什么借口呢?而且最要紧的是,他将小王子抱了出来,如果小王子死了,肯定会怀疑到他头上的。他怎么能脱身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人替他去做。可是,安排在思苑宫的眼线,他还没信任到可以把如此重大的事情交给她。
这事一旦传出去,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赫伯一路走,一路纠结,一直走到思苑宫门口,他还没拿定主意。
不管三七二十一,赫伯先进去了。
王妃在休息,赫伯便没有打扰。孩子由两个侍女抱着。其中一个,是赫伯安插在思苑宫的眼线,叫官婉。赫伯一直以为,这个眼线可能永远都不会用到的。
官婉偷偷看了赫伯一眼,赫伯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侍女。她立马就懂了。
“你先去休息一会,我一个人看着就好。过会,你来替我。”官婉对旁边的侍女说道。
侍女点点头,似乎很愿意,朝内总官赫伯行礼之后,便离开了。
“小王子怎么样,身体还好吗?”赫伯问道。
“他很健康,也很乖,从不哭闹。”官婉说着,用手按了按小王子的胳肢窝,小王子“咯咯咯”地笑着。
“内总官来,是不是有事要办?”官婉小声问道。
赫伯看着面前这个只有十九岁的女孩,与宫中其她侍女不同。除去她的美貌与身材不说,她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是那种在众多女子中,一眼就能发现的那种。最让赫伯佩服的,是她的淡定与沉稳。其她侍女看到赫伯,都怕得要死,能躲则躲,毕竟他是内总官。但官婉不是,一举一动,都大方自然。赫伯当年发展他为眼线时,她只有十三岁。
“没事,就来看看孩子。”赫伯看着官婉说道:“把孩子给我抱着,你给我倒一杯茶去。走了这么远,有点口渴。”
“好的,您稍等会。”官婉将孩子交给赫伯,便出去端茶了。
赫伯抱过孩子,连忙从怀中掏出黑色的药瓶。他太紧张了,手抖得厉害,心都要跳出来了。
朝周围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赫伯特意面朝墙站着,这样就算有人进来,也不会发现他在干什么。他急忙将瓶子伸到嘴边,用嘴扯掉瓶塞。
正当赫伯想将药水洒在孩子身上时,从门口冲进来一只白色的鸟,抓着赫伯的头发,疯狂地叫着。赫伯挥手驱赶,可怎么赶都没用。这叫声,引来了两个侍女。
赫伯连忙塞好瓶塞,将瓶子重新揣到怀里。
“这该死的鸟。”赫伯冲两个侍女喊道:“快把他弄下去。”
两个侍女连忙将白色的鸟从赫伯头顶赶下去。
“对不起,内总官,它们平时很温和的。”一名侍女说道。
“怎么会有鸟,跑到宫殿里来呢?”赫伯十分生气,若不是它,他早就得逞了。
“请内总官恕罪。自从小王子出生后,思苑宫就来了很多这种白色的鸟。每次抱小王子在院子里,它们就会停在小王子周围。”官婉端着茶走进来:“大家都觉得,是小王子带来了这些白色的鸟。”
赫伯将孩子递给一位侍女,没有喝茶便出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赫伯至少碰到十几只这种白色的鸟。它们都盯着赫伯,全身羽毛直竖,冲着他不停地叫着。
赫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鸟。它们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有点像孔雀,拖着长长的白色尾羽。头顶上,有一撮白色的绒毛,看着很是漂亮。
赫伯能感觉到,它们都对他充满了敌意。难道是因为方才他想伤害小王子的缘故?赫伯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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