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寻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离落围绕着他啧啧个不停,甚至还想踮起脚尖,摸着那张脸亲上去。
“你就洗个了澡而已,怎么比先前更白了?”
遭到拒绝之后,这肉食系萝莉歪头,找话题给自己台阶下,显得很是淡定。
“洗澡要是不能变白,那还能叫洗澡吗?”晏寻白了她一眼,自顾坐下。
老张先前说要给他理发,既然对方不收钱,那自己是断然不能拒绝的,毕竟他身上一个子都没有。
“嘿嘿,姑爷,不是我吹,老张我洗剪吹的手艺,附近这几条街上,那是数一数二的!”
迅速给晏寻系上围布,老张将黄金理发用具一字排开,平剪、牙剪、电推剪和梳子等一字排开,看得晏寻眼睛发直。
论自家工具的昂贵程度,他张托尼老师敢自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有劳老张了!”晏寻长叹一声,知道自家刚用过飘柔的长发,这回是保不住了,不免有点伤神。
他这头发,不知道留了多少万年了,一想到要被老张剪掉,内心就有点不舍。
“嗐,客气啥,您既然是我家小姐选定的姑爷,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何必这么见外呢?”
老张很自来熟,说话之间,咔嚓一声,齐肩剪断了晏寻的长发,伸手交给了离落,示意她拿去玩。
“小姐,喏,您说要收藏的长发,我给剪下来了!”
虽然不知道离落要这东西做啥,但老张依旧很上道,直接交给了自家大小姐,毫不避讳晏寻古怪的眼神。
“不错不错,老张你表现得很好,这样吧,过两天去海边,我允许你自由活动,如何?”
她似乎很高兴,抓着那长长的头发,狠狠嗅了一口,然后被洗发露的气息,给熏得咳嗽不已。
“真的?”老张瞪大了眼,笑容逐渐灿烂。
张托尼老师虽然是吸血鬼始祖,但内心其实很向往阳光、沙滩、海浪、还有能与他一起研究花花公子杂志的老船长。
他还有祖传的,涂抹防晒霜的手艺,推拿也会,甚至能帮忙带娃,但有着局限性。
去掉一个男性选项A,去掉一个十八岁以下的选项B,再去掉一个三十五岁以上的选项C,所以老张选择E。
“那是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离落细嗅着长发,无比肯定的说道。
“大小姐万岁!”
“胡说,我只是青春靓丽的十八加二岁而已!”
“是是是,小姐二十岁,万岁!”老张从善如流,迅速改口,生怕错过前往海边的机会。
倒不是不能自己去,但缺少离落这呆萌萝莉的助攻,青春靓丽的海滩之旅,会变成惨无人道的更年期聚集大会。
就老张自己而言,他对更年期是拒绝的,哪怕自身已经上千岁,依旧死性不改。
半个小时之后,张托尼老师收起洗剪吹的工具,看着亲手打造出的现代靓仔,啧啧称奇。
“怪不得大小姐会犯花痴,姑爷您这容貌,不去唱跳rap可惜了!”
晏寻不会唱跳rap,不过这不影响他明白,老张是在夸他长得帅,离落的这个管家,确实是眼光毒辣。
换了身休闲的现代服饰,晏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没想到,自己全然不抗拒这样的改变,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既来之,则安之!
“对了晏寻,这是你的手机,还有身份证明,以及银行卡,我已经准备好了!”
擦干嘴角的口水,离落取出几样东西,递了过去。
别看她一副萝莉的模样,但准备一些东西,其实还是很给力的。
“谢谢!”
晏寻将东西拿过来,在这萝莉的歪缠之下,开始接受她的贴身指导,熟悉新的生活。
不过一个下午,他已能熟练使用许多现代工具,这归功于晏寻自身强大的悟性。
当他唤醒强命血,发动血脉冲击之时,湮灭带来的,是全方位的强化。
不管是力量还是感知,乃至于悟性,都超越了极限。
惊叹于现代科技的强大,晏寻沉浸在其中,气质也愈发与人亲和,没有了最初那股,不食人间烟火的贵气。
当然,他依旧有点不适应,因为离落总是在,找理由贴上来。
......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三人吃过晚饭,离落便去整理她的收藏品了。
至于晏寻,则是被老张带着,在虎妞私人博物馆内巡弋,了解即将履行的副馆长的义务。
“姑爷,别看咱们博物馆是私人性质的,但我跟你说,它就算是放在整个九州,也是排得上号的!”
老张很自来熟,指着一件文物,立时嘚瑟道:“看到那根黄金锡杖没,那东西的价格,都足够买它二环的十来套四合院了!”
“与它配套的紫金钵盂,现在就在大小姐的房间内,种上了一颗仙人球!”
“看到那个布满裂痕的琉璃天盏没,小姐的老师送的,与之配套的月牙降魔铲,因为被她嫌弃难看,收在库房了!”
“还有那个圈子,小姐从函谷关挖回来的,据说是套在一个牛头骨上,很有研究价值!”
“那两个轮子,陈塘关挖来的,晚上时不时冒点儿火花,所以展台边的灭火器,绝对不能搬走!”
......
一番介绍下来,夜已经深了,但老张依旧兴致勃勃。
他还想着把晏寻拉到库房,把那些没展览出来的文物,再仔细掰扯掰扯。
但想到钥匙在离落身上,也就只能作罢,让晏寻感到很遗憾。
“很有趣的文物,也不知道库房内的东西,是不是也这般让人着迷!”打了个哈欠,晏寻跟老张道别,准备去睡觉。
蓦地,虎妞博物馆内,忽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气息。
停步转身,他看见一个展柜内的灯光,此刻一闪一闪的,有漆黑的迷雾正在涌动。
咦?
晏寻一挑眉,疑惑道:“这不是兰若寺的骨灰坛吗,怎么还冒烟了呢?”
虽然有心把老张找来问问,但想到对方刚才抱着杂志去上厕所,晏寻便绝了这个念头,只是静静的看着。
骨灰坛上纹络繁密,细看之下,是一些镇邪的符咒,经过漫长的岁月,已失去强大的力量。
至于里面的东西,不是骨粉,而是一堆暗红色的树籽,具体种类,晏寻并不知晓。
“小郎君,来玩啊!”
空气中响起黄莺般的女音,无数根须自骨灰坛中探出,慢慢将展厅笼罩。
然后,他听到了其它的话语,很古怪。
“阿弥陀佛,姥姥施主,请您停止作妖吧,挡住我的灯光了,再不把树根挪开,贫僧可要摇人了!”
“大师,就打架而言,您是摇猴吧?”
“这位许施主,难道就允许你自己摇蛇,不许我师父摇猴了?”
“得了吧沙先生,论摇猴,就属你最勤快了!”
“你的意思是要打架咯?”
“来啊,打就打,我娘子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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