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你以为小爷我瞎啊？这人跟那悬赏上画的一模一样！怎么会错？”
沈雉有些暴躁地解开了那头颅上的布，拎着死人有些稀疏的头发，把头怼到凌老头鼻子尖上。
老头也不生气，笑呵呵地把那头颅安安稳稳地放在桌上，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通体漆黑的骨簪，戳在那头颅之上。顷刻间，那头颅化作了一堆粉末。
沈雉已经看傻了眼，心说这老头该不会是想独吞赏银才想出这一招吧，要是那头颅还在就好办了，可这下子……唉，都怪自己太单纯啊！
“沈少侠，”老头把那簪子收起来，枯树根似的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你看，这头是木薯粉化做的。”
“不可能！我杀他的时候，他还那什么呢！假人能那样？肯定是你坑我！”
沈雉抱着胳膊像个七岁孩子一样，无赖的坐在了地毯上。
老头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人耍猴，只觉得沈氏夫妇好歹也算是曾经的杀手联盟老大，怎么生的儿子却……虽说身手不错，可这脑袋……
“沈少侠可知总榜第一的那位神秘人？”
“又是他！？”
“对，半个时辰前，她带着头颅，领了赏钱。”
伴随着一声巨响和纷纷扬扬掉落下拉的木屑，沈雉走了。
“小宋，去请林木匠……”
老头面无惊色，似乎早就习惯了一样。
……
沈雉不服，为什么自己每次就快要到嘴的肥肉都会被那个榜一给偷走。人是他杀的，头是他割的，可什么最后领钱的是榜一？他委屈啊……好委屈……
他为什么会成为常年老二呢？全是因为那个榜一，不是抢在他之前把那个人给杀了，就是在他杀了那人之后，想法子把那头给偷走。
偷一回偷两回，他忍了，可是……这回他为了杀那个奸商，看到了一些不和谐的画面，他不纯洁了……本来想着赏钱多，也就算了，但到最后鸡毛都没拿到！
“可恶……榜一！”
所以，沈雉开始了他的“四海八荒寻找榜一计划”。
他用了半个月，从杀手联盟的几个老人那里软磨硬泡的弄到了一些关于榜一的线索。
二十岁左右，身体瘦小，个子不高，长相丑陋，还是个哑巴！
“我靠靠靠！这么个人也能是榜一？”沈雉满脸悲哀的看着请鬼画师画的那张榜一的图。
“又干又瘦的哑巴，竟然压了小爷我这么多年，哼！等我找到你……”
沈雉一想起那榜一的模样，俊眉一松，眼角微微泛着粉色的眼睛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纵使你杀人偷头厉害，可你长得却没有小爷我好看！长相上，小爷我赢定你了！
沈雉又从凌老头的徒子那里得知那个行踪诡秘的榜一几乎每次领了赏钱之后都会去陈山苑里找那儿的头牌云儿姑娘听曲儿。
得嘞！
听曲儿是吧，小爷给你唱！
目前悬赏榜上价钱最高的是一个地方**的手臂，说起来这人也是真够奇怪的，花大价钱只买两条手臂……沈雉撇了撇嘴，理解不了那些比他还有钱的人的想法。
“不过，按照榜一的习惯，他肯定回去砍那人的手臂的。等他领了赏钱，我就……”
“谭城县令。”陈山苑里，一个妙龄女子轻声念叨着，她摊开手，正对着清晨还不算刺眼的阳光，那双手白嫩嫩的，手指修长，指尖泛着淡淡的的粉红色，指甲修剪的正合适。
可谁又能想到，这双手其实早已沾满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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