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别乱说，这是我同学。”方小净赶紧制止了他，“先点菜吧，班长大人，你能不能吃辣？”
“可以。”程灵霜说话永远是这么简洁明了，连多说一个字都欠奉。
“那好，我就随便点了。”方小净巴拉巴拉就点了起来，“柳叔，来两打生蚝，十串韭菜，四个鸡翅，三条鱿鱼，两个茄子，十串牛肉……先这么多了，记得全部都要大辣，对了，再来三瓶冰啤！”
“好嘞……”
“等一等！还是少辣吧，她这几天不能吃太刺激的。”
“嗯？？？”
程灵霜顿时一脸诧异，而福伯的眼神变得更冷了。
方小净洋洋洒洒点了一大堆菜，老板听得眉开眼笑，额头上的皱纹似乎都舒展了不少。
“好嘞，你们先坐会，我马上去弄！”
不动如山的福伯依然站在程灵霜身后两米处，一双浑浊的老眼默默打量着周围的情形。
老板上菜的时候还偷偷瞅了几眼，不过对方气场非比寻常，而且程灵霜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自然不敢多问。
“那个……老人家，您也过来坐吧。”方小净硬着头皮笑道，“这里的烧烤味道不错，我明天不用上学，陪您喝点？”
福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方小净一脸尴尬。
“福伯。”程灵霜淡淡地说道，“坐吧。”
福伯终于坐了下来，方小净偷偷给他扔了个探查术。
姓名：赵安福
种族：？？？
生命力：？？？
灵息：？？？
好感度：？？？
技能：？？？
战力：？？？
击杀后掉落：？？？
看着那一大串问号，方小净倒吸了一口冷气。
黑鹜属于高阶灵械，最低的驾驶要求是开启地劫星，也就是灵息要达到3000以上！
大佬！惹不起！
福伯似乎察觉带什么，目光突然定在了方小净的脸上，后者顿时如坐针毡，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不喝啤酒。”福伯瞪了他半天，终于开口说话了。
“啊？！”方小净迟疑道，“那……白酒怎么样？”
“可以。”福伯淡淡地说道。
“柳叔，来瓶白的！”
“好嘞，马上到！”
一老一少碰了一杯，福伯一饮而尽，方小净也只得硬着头皮灌了下去，喉咙里顿时传来了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感。
三杯过后，方小净已经有些飘飘然了，而福伯紧绷的老脸也终于缓和了下来。
“方同学，你的灵息现在是多少？”程灵霜放下手中的筷子，用纸巾轻轻擦了擦唇角，动作优雅得就像在高级餐厅里用餐一般。
“我也不太清楚。”方小净无奈地摊了摊手，“家里穷，我可没钱买测试仪。”
“我有。”程灵霜将衣袖捋起，露出了白嫩手臂上的一副银色腕表，“你不介意让我测一下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方小净赶紧摇头。
程灵霜启动了腕表的扫描功能，上面立马显示了数字116。
原来仪器只能探测到普通星脉的灵息。
“你果然已经是甲士了。”程灵霜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明说了，我之所以找你，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选择在南大上学，而不是去清桦和京大。”
“原因？”方小净一边啃着牛肉串一边问道。
“原因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我会帮你争取最大限度的资源，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灵士，直接特招入伍！”程灵霜说道，“南大也是名牌大学，而且离家很近。”
“为什么选择我？”方小净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班长大人对自己有好感，所以才……
“不止你一个，一班的张琪和三班的陈自力也是我的待选目标，不过他们的进度没你快，现在还卡在最后一道坎上。”
方小净脸上顿时一垮，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我父亲告诉我，真正的战士只有在战场上才能成长起来，这就是我参加地下角斗大赛的原因。”程灵霜说道，“我们之所以能提前晋级甲士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方小净点点头，班长这话说得一点没错，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让苏梵也参加一下了。
“我考虑一下再答复你吧。”方小净说道，“至少要跟家里人商量商量。”
“可以，这上面有我的电话。”程灵霜站起身来，将一张卡片递给了他，“我先告辞了，再见！”
福伯饮下最后一杯酒，将几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不紧不慢地跟在了后面。
拿起那张还带着清香的卡片，方小净直接塞进了口袋里。
“柳叔，结帐了。”
“好嘞……”
第二天，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方小净突然被电话吵醒了。
他昨晚将黑猿修好后才上床休息的，再加上喝了白酒，一觉就睡到了中午。
“喂~谁啊？”
“小净哥不好了，方叔被人打了，现在还被人堵在医院里呢，我爸已经赶过去了！”话筒里传苏梵焦急的声音，“老师说你请假了，你是不是在何爷爷那？”
“我马上过去！”方小净一听老爸被打，哪里还有半点睡意？
他直接打车来到了市医院，只见停车场那围了一大群人，里面传来了母亲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放过他们可以，不过你老公不仅弄坏了田哥的车，还抓烂了他的衣服，这笔账怎么算？”一个阴阳怪气的女声说道，“没个三十万别想离开这里，JC来了也没用！”
“我来跟你算！”
方小净挤开人群，只见方宁和苏长天正被一群彪形大汉围在中央，两人身上都挂了彩，衣服也被撕扯得破破烂烂，方母正跪在一对趾高气昂的男女面前苦苦哀求。
男人西装革履，脚上踩着铮亮的尖头皮鞋，胸前的一条大金链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周围还有两名穿着制服的保安，不过他们也只是在看热闹。
“你是谁？”打扮妖艳的女子扫了他一眼。
“说说看，为什么要打他们？”方小净一脸平静的注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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