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宁把支票塞入手提包中。
说实话，北芒有点人心惶惶，稍有权势的人都在想法捞钱。
公变私的过程中总有一些波浪起伏。
目前最实惠的还是稳定的资产，和可看得见的财富。
“付总知道另外两个买家的情况么？”奎宁饶有兴趣地问。
“一家澳洲公司，一家竺兰公司，看来竟争有点历害哦。”付楹中开始装糊涂。
“这次回国我们也讨论了万一买不成航母回去的第二套方案。或者万一价钱太高承受不起而放弃购买废置航母的方案。做生意嘛，应该有多种准备的。”
他在绞尽脑汁开始思索如何把话题往图纸方面引。
“付总我跟你说实话吧，澳洲公司其实是搅局的，他们连购买航母真正的用途都说不清楚。而另一家竺兰公司目标在于那艘八万吨排水量航母。”
一百万看来起到了大的作用，让奎宁竹筒倒豆，全部底细都倒了出来。
连付楹中听了都觉得讶然。
“谢谢将军的信任，若如此的话，看来我们应该在竞拍会场上，做台好戏，让他们支付一点损失费才行。”付楹中心生一计。
“付总又有什么绝妙的高招？”
其实澳洲公司曾经私下找过他，想跟他做笔交易：他们在竞拍过程中，尽量把价格竞投上去，每艘航母提高一千万，四艘就是四千万。等付楹中竞标成功付款后，奎宁手中四十多吨重的设计图纸必须交到他们手上。
这简直是强盗逻辑，奎宁自然没有答应。
澳洲公司无法说服奎宁，拂袖而去。
一个星期后，一纸调令传到了奎宁的案上。他才知道原来澳洲公司背后站着的是前情司的身影。
这可恶的前情司，不仅摧垮了北芒的体制，如今还妄图插手北芒的各个要辖部门。
如今听付楹中有妙招对付他们，他也瞬时来了兴趣。
“他不是要把价格竞标高么，到一定程度，我放手让他竞价成功。”付楹中轻描谈写地说。
“付总不想购买了？”奎宁紧张问。
“竞标公司不是都要压500万定金给你们么？假如他竞标成功了，又不付钱购买，那么他就违约了，500万定金就成了违约金。四艘航母成了卡在喉咙的一根刺，上不得下不去，让他们干瞪眼去。”付楹中解释说。
思味良久，奎宁恍然大悟，拍腿说：“付总这招叫退为进，高明！”
付楹中点头说：“反正你们航母是要卖的，然后我们再谈购买价。”
其实一开始所说竞拍，付楹中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是北芒海工部高层跟澳洲公司做的一个局。
恐怕这局连具体负责的奎宁上将都不是很嘹解。
几杯酒下肚，两人之间的谈话便无所顾忌了。
“将军能不能透句实话，那些航母各自要售买多少钱？高层是否给了底价？”
付楹中索性把心中的疑虑都抛了出来。
“两艘直升机航母500万一艘，中型5万吨排水量航母指定不低于1500万，大型8万吨排水量航母2000万，大帅级10万吨排水量航母2500万。”
一百万贿赂的功效确实非同凡响，连付楹中都感到吃惊。
“价格有点高，假如有设计图纸，标到这个价钱还是值得的，如今都只是一个空壳，不值这个价。”
他说完，然后专注于看奎宁脸上的表情。
薛海洋流利地把他的话翻译给奎宁听。
奎宁也是内心一愣：不是人家不掂记，而是人家没有说出来。
“当然这价格是高层定的，不是我能决定的。低于这价港口也是不敢出售的。而且竞拍起拍价就是定的这数目。”
“我想问一下将军，这些航母都应该有设计图纸吧，为什么那些图纸也不拿来一起出售，你们海工部留着这些图纸，难道是准备以后再重造这种类型的航母？”
话题即然说到了这里，付楹中就只有直接询问了。
“再造是绝对不可能了。”
奎宁诚实地说：“但是这些图纸的价值也是不菲的一笔财富，目前高层似乎疏忽它的存在，没人提出具体的处理方法。”
付楹中听话听音，从只言片语中，判断出图纸目前掌握在奎宁的手上。
“奎宁将军，我想用1000万买你手上的所有航母设计图纸。”
他压低嗓音说。
奎宁猛吃一惊，惊讶问：“你怎么知道图纸在我手上？”
连前情司控制的澳洲公司都不敢肯定设计图纸是否还完整保存，跟他提出巧夺设计图纸的诡计，当场被他怼了回去：“根本就没有什么设计图纸，即使有也是残缺不全了。”
现在付款中肯定的语气根本不容置疑。
况且那一千万若是落入自己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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