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是孤独乏味的。
一车人肉罐头，在如同刀锋般铁轨上，驶向深夜，迎接朝阳。
三辉在阳光撒落大地的清晨，走下列车。
家乡的空气，不是特别好，但有一股自由的味道。
当然，铁市不是三辉真正的家乡，真正的根下面的县城——图城。
一个距离铁市60公里的县城。
来到北方大学，秦教授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
手里拿着手机，打着游戏，时不时叫骂几句，队友传来幼稚的嗓音：“你这个老头眼神不好，98K给我！”
秦教授回道：“如果你会物理抛物线，函数定理，空气运动学，这98K就给你。”
估计队友傻眼了，迟迟不出声，玩个游戏还要学习？很烦人的好不好！
“老师！”三辉打着招呼。
秦教授收起手机，挥挥手。
“不打完这一局？队友不开心怎么办？”三辉笑着问道。
“从来没吃过鸡，这里面的子弹运动不符合科学，哈哈。”秦教授带着三辉走进学校。
秦教授拿出一份报纸，递给三辉。
“今天早上我看到这份报纸内容，就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回到学校了。”秦教授背着手在前面走着。
三辉扫了一眼标题：《关于三元电池重大突破》
“在上面我看到你的名字，你很不错，很棒，”秦教授继续说着。
三辉摇摇头，无所谓了，如果不是这份报纸属于半月刊，在江城研究所上报资料的时候自己还没离职，否则这份报纸上就不会出现自己的名字。
“多的不说，我也不问，有挫折就有成长，更加坚韧，走吧，我们去生物实验。”秦教授对于三辉离职的内幕，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多说都是无益的。
“好！”三辉快步跟上。
生物实验室。
打开门的瞬间，三辉怀疑进入古墓了，遍地灰尘，甚至有的地方都布满蜘蛛网。
“这是多长时间没人使用了？”三辉张着嘴巴询问。
秦教授递给三辉一个扫把，说道：“本来这里都是有学生定期做实验和打扫的，但他们啊，整天这个小鲜肉，那个热巴的，根本没心思做研究，谈起恋爱，一个比一个有劲。”
“最后校方一合计，重要器材封存，反正没人爱学习，索性由他们去吧。”
秦教授说完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三辉也理解，三本大学，能考进来的，几乎都是混日子的。
恋爱的酸臭布满校园，学习的气氛只存在LOL走位和对线上。
“对了，你打算研究什么？”秦教授开口问道。
三辉整理下思绪，用最简洁的语言回道：“一种能处理污水的菌落。”
秦教授擦擦眼镜，说道：“让我想想，生物膜法？这方面德国做的最好，但好像只出售二手设备，最好的技术不出售。”
“嗯，所以我想从这方面突破一下。”三辉肯定的说着。
“但是，说实在的，生物膜法不是太好的切入点，应用方面不比物理法：利用物理作用分离污水中的非溶解性物质和化学法：利用化学反应作用来处理或回收污水的溶解物质或胶体物质的方法，好到哪里去。”
“这些菌落要求高，温度，环境，处理能力，稍微不注意，菌落就死了。”
三辉立即回道：“所以，我要改良一下这些菌落，具体的方案已经有了，就等实验了。”
秦教授没有反对，点点头，拿着抹布开始清理灰尘。
整整一天，俩人才整个实验室清理和搭建完毕。
“老喽，干点活就腰疼。”秦教授满意的看了看实验室。
“老师辛苦了。”
“看来你信心满满啊，没少学习微生物知识吧？准备充足就好，玩跨界很难的，但我对你有信心，今天先这样，明天开始实验。”
三辉在秦教授的安排下，住进一个空寝室。
将寝室打扫后，三辉从床底翻出几个包装完好的“气球”
“这……”三辉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群学生当这里是旅馆了啊？研究人体生物学来了？
不过三辉也没在意，锁好门，美美睡一觉为明天积攒精力。
第二天，三辉购买到实验菌落。
厌氧菌、兼性菌、真菌、原生动物以及藻类。
看着眼前的瓶瓶罐罐，三辉开始按照实验步骤走。
“发育调节也叫不可逆调控，它决定了真核细胞分化、生长、发育甚至衰老的全过程。”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百岁并无疾的老人器官依旧会慢慢失去活力，依旧会死亡。”
“这里好像涉及基因表达了？”三辉楞了楞，原本只想改良菌落，但现在涉及的知识面有点广啊。
三辉摇摇头，理清思路，还好涉及不是太深，否则自己必定绕一大圈，才能改良菌落。
菌落瓶子分了很多层，要将所有层的菌种混合在一起才算是一个完整的菌落。
三辉将每层都取出一点菌种，按照实验说明先后将培养试剂和厌氧菌菌落菌种导入高压瓶中，最后插上电抽离瓶中的氧气对其加压。
实验高压瓶有一个观察口、一个试剂添加口一个出液口。
“先改良菌落，培养剂放在后面。”
“温度20到50摄氏度；氧气含量：低于5%；气压值：0.7兆帕（约7个大气压），时间30分钟。”
三辉通过电子显微镜看到兼性菌落分散在镜头中，拿起针管，慢慢将两个菌落结合，打开细胞壁，就看到两个菌落完全没反应。
实验失败？三辉歪着头。
“温度正常，氧气正常，气压正常。”
“换一个菌落！”三辉取出真菌，从新观察。
10分钟后，实验失败。
继续实验。
整整一天过去，全部失败。
所有的菌落都没有达到改良的要求！
“到底是怎么回事？”三辉有点急了，虽然科研路上不可急躁，但三辉时间不多，这实验室不是自己的啊，不可能让自己无限时间待下去。
三辉做好记录，决定明天改变一下实验条件。
夜里10点，三辉走回寝室。
路上三辉在想着，改良后的菌落是呈现“8”字型的菌落，一旦进食开始，吞噬菌落上面的“0”就会打开一个缺口，将污染物等杂质拖入其中，消化完毕后，下面的“0”就会吸收。
下面的“0”非常重要，拥有繁殖系统，饱食后会在培养剂的刺激下分裂复制自己，在数据上来看，从诞生到死亡会经历3个月时间。
方案是好的，但如何改良才是难题。
不知不觉，三辉回到寝室，一开门，三辉看到情景可以用“爆炸”词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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