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40年代末的西北某农村,天下还不太平!
在我太爷爷那辈,村里极其缺水。
要想吃水必须去几十里地外的坝田河去拉水,每个星期去两个壮劳力去拉两次,村里本来就不大!
原先60多户人家,因为穷乡僻壤,背井离乡了好多年轻人,粗略算下来就剩下20多户人家,大部分还都是老弱病残。
家家户户的水都是省着着用,除去吃的水,洗脸的水用来洗衣服,洗衣服的水用来浇菜,一年到头连澡都洗不了一会。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我太爷爷,活了105岁,是个长寿的老人。
年轻的时候打仗炸瞎了眼,因为无颜再见家中父老,就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在这里隐姓埋名藏了起来。
后来在我爷爷那辈才完全从这个地方回到真正的老家认祖归宗。
时常的缺水引发的后果是我们想不到的严重,有时候拉完水回去的路上还有被附近村里抢的风险。那些入不想去几十里地外的河道拉水,就专门抢劫路上拉水的车子。
就光这条路,就因为抢劫而发生的命案数不胜数。
这条路是唯一一条路,原先路旁光秃秃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那几年路旁的都长出了树。
仅仅几年的光景,就变成高大威猛的大树!这倒是一个奇特的现象。
有的人说是冤魂化成的树,有的说是下面有水源树才会长出那么快,有些胆大的人准备去那些树的旁边打井。
可是挖不了几下就挖出了白森森的人骨。有的人不信邪,再继续往下挖,不一会便会血流成河。
为什么会血流成河呢,因为那些水都是红色的,鲜红鲜红的,有人尝了一口一会就死了,久而久之,再也没人去那边挖井了。
好巧不巧的事,某年的冬天下大雪,村民大喜,以为雪可以化成水,供人们使用,所有纷纷拿出大盆来接雪。
大雪把村西边的两座大山给彻底埋没成了雪山。
村里看那座大山,就像两个龙头一般的模样,又好像在微微的颤抖,听太爷爷讲,第二天早上再去看那两座大山,已经全然没有了。
雪也不见了,而村民接的雪也全然不见了,不是化成了水蒸发了,而是好似没来过一样消失的一片都不剩了。
更奇怪的是山也不见了,村里有人要去看个究竟,可是就像是鬼打墙一般怎么也走不到那座山的旁边,来来回回走来走去,就是走不到那座山的旁边。
古怪的事又发生了,村里来了一群身穿白衣的人,也不进村,就在村旁边扎帐篷住在了附近。
有村民看见他们白天就往山上跑,晚上偷偷有人去看时,已经看不到他们去了哪里!帐篷也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个很大很像是数字8的符号在那里。
但是一到白天那伙人的帐篷就会再次出现,还是原来的地方,还是白天进山里去,有些手长的村民决定去那里偷点东西,可是去过的就再也没有回来,一连去了三四个,一个也没有回来的。
村里本来人就少,这样一来,人就更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衣人好像都消失了。
村里失踪的人再也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在这个年代吃水和吃饱都是问题,失踪几个人就算尽心尽力的找也不过徒劳无功,就算亲人再悲痛,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转眼间春天到了,仅剩的几户人家商议决定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太爷爷没有走,那时候已经有了爷爷,太奶奶是个傻子一样的人。
也是村里一个得了瘟疫老头的女儿,因为老头在临死之前只有太爷爷帮着下葬,到了下葬的时候突然坐起来拉着太爷爷的手说了照顾好她(太奶奶),随后撒手一命呜呼了。
那几户人家走了之后太奶奶也被太爷爷目送到那帮人群里,让太奶奶跟带着爷爷一路走了。
太爷爷打那之后就自己一个人留在了村里,虽说来到村里很多年却从不跟村里打交道,但是吃喝从来就没有断过,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太爷爷不跟村里来往的原因,也可能是长得太恐怖了,毕竟脸上挨过枪子一个大窟窿。
他也怕见外界的人,最怕在遇见外界的熟人。
多年以后得时候我总觉得他在说谎,怕什么?你是打仗跟敌人拼命地时候弄得伤,又不是为非作歹落下的伤。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知道多年之后这个谎言才被我一一拆穿。
也不能是拆穿,只能是我估计的大概的结果,信息真正的结果永远埋在了太爷爷的心底。
村里就剩他自己了,在他晚年坐在轮椅上的那段时间,每每问到他这里的时候,他总是眼睛默默望着西方,淡淡的微笑和眼睛突然的光亮令我好像看到当年威风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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