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
程远的眼中闪烁着一丝恼怒，开启车子，要走的时候，忽然望向那个保安，问道：“大爷，刚刚有人进来吗？”
那保安抽着烟，听到这话，摇摇头：“哪有，这么久了也没看到个人来，哦，除了你两。”
程远沉默着点点头，开车离开了这个小区。
心中却是瞬间出现了无数个想法，他摇摇头，一切，都要等得等杨小阳来讲。
一路开到了火锅店。
临海市的火锅是出了名的好吃，此时已经接近十二点了，火锅店里的人十分多。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两人坐下。
杨小阳此时还没有缓过来，低着头掐着自己的手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程远也不做声，拿出档案，翻了又翻，最终还是无所收获。
两人就这样不说话，一直到了火锅上来。
热腾腾的白气让人感觉到热意，红汤咕噜咕噜的沸腾着。
“说吧，怎么了。”程远吃了口羊肉道。
杨小阳抱着一个杯子，听到了程远的话，才干巴巴的开口了。
“你刚刚在二楼观察，我听到三楼好像是有动静。”
“于是我就想上去看看，但是当时你在专心思索，我不好意思打扰到你。”
“于是等我上去后，却发现什么人也没有。”
说到这里，杨小阳放下杯子，揉着自己的脑袋。
露出了极为懊恼的神色，说道：“是真的什么人也没有，而且很黑……”
“接下来，我就晕过去了。”
“再醒来，就看到你了。”
说完这些，杨小阳十分失落的咬着牙。
程远舔了舔嘴唇，放下了筷子，目光深邃的盯着杨小阳。
“你确定你听到了有动静？”
杨小阳点点头：“声音不小，大概是有人再放歌曲……”
“什么歌曲？”
杨小阳的脸上露出纠结之色，捂着脸仔细回想。
过了半天，才抬起头，有些不确信的道：“这首歌唱的我好像忘了，但是旋律我以前经常听过……”
“大概是……”
接着杨小阳轻声哼唱了起来。
“我罪已得到……赦免……哒哒哒哒，哒哒哒，使我心得道安慰。”
程远神色一变，沉着声开口：“奇异恩典？”
杨小阳闻言，连忙点头回答：“对对对，就是这首歌！”
“我老奶是新徒，以前天天唱这首歌，当时放的应该就是这个！”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
程远忍不住深思起来。
奇异恩典，还有他被绑住的十字架。
他刚刚就翻了一遍档案里，档案中杨琳是个无神论者，不仅如此，她还在大学期间多次和舍友发生争吵，原因就是那个舍友竟然是个信徒。
关于再具体的内容，就没有刚详细的记载了。
但是……
一个无神论者，为什么会在家里放一个十字架？还有奇异恩典的音乐？
程远习惯性的敲打着桌面。
杨小阳说完以后就好了很多，在吃着火锅。
“你说一个人，忽然开始信教是因为什么？”程远开口问道。
“我老奶说过，一个人开始信这些神啊啥的，那都是因为心里有恐惧，晚上觉都睡不好那种。”杨小阳回答道。
程远眯起了眼睛，杨琳恐惧？
她在恐惧着什么？
线索到了这里，好像是进入了另一个道路，程远强行把自己的思路拉了回来。
“你应该是被人暗算了，打了一棍子。”程远严肃的对着杨小阳道。
杨小阳呆了呆，哭丧个脸：“可是我没有看到人啊，当时我仔细打量了四周。连个影子都没有的。”
听到这话，程远笑了笑：“能让你发现，他不就暴露了吗？”
程远可以确定，如果按照保安所说，在他们进入后无人进来的话，那么这个屋里早就进了人。
一直潜伏在里面。
至于为什么放音乐，攻击杨小阳。
程远觉得这更加像是一个挑衅。
包括最后的关窗户行为。
这个人，在做着赤裸裸的挑衅，而且，对于杨小阳只是挂在十字架上的行为，这同样是威胁。
威胁他们，不要再查了吗？
程远摇摇头，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
这个人的身份，现在根本没有线索。
“我真的没有看到人影，一点也没有。”此时杨小阳还在懊恼的强调着。
这小子平时自称能打能跑，可是现在却是直接被人挂了起来。
过了会，杨小阳忽然面露恐惧的抬起头，看着程远。
“程哥，你说，不会真的是冤魂亡灵，把我给吊起来了吧！”
程远没好气的让他滚去吃饭。
骂完，程远喝着一杯啤酒，眼神微微发散，玩笑着想着杨小阳的话。
真的是鬼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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