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卿伯是想篡位吗?”
“······”男声戛然而止。
说实话,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装逼了!红颜知已的路线果然不适合我这种糙汉子(笑)。
说完,我身形虽未动,但已开始防备,就怕他暴起灭口什么的(ノω。)ノ))☆.。。
空气一瞬间凝滞,我也不去看斡由是什么表情。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抬头望月。
#比比谁先开口!#
是时,皎洁皓月高悬,朦胧月光笼罩大地。一阵凉风袭来,吹乱了我的发丝,渐渐地脸上的轻柔月光也随风被阴影掩盖。
光与影的交错,恍惚了我的眼。
就在我以为我把天聊死了,正想打个哈欠回去洗洗睡吧。冷不防地,听到一阵低沉的笑声,似是很欢愉,却又压抑着。
“他说的不错,语不惊人死不休······”斡由像是在喃喃自语,接着,转头对着我露出一个令我不禁胆寒的笑容。
“不愧是,以一人之力震慑妖魔三十多年的琴仙大人啊。”
我不露声色继续与他对视,不语。
#没想到这么快就掉马甲了!( ̄△ ̄;)#
也许是没料到我毫无反应,男人似有那么一瞬的迟疑,但随即又露出那种让我很想打人的意味不明的微笑。
“琴仙误会了,延王尚隆荒唐不羁,不理朝政。在下只是想在王位上设置上帝位,代替王治理国家。这样,即使王不在玉座上,雁国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哈,你这是想做摄政王?可我看那延王可不像是会轻易受人摆布的人啊。”他笑,我也笑。哦,忘了我还带着纱巾,笑了他也看不见。
突然觉得气闷,我随手扯下纱巾,任它自手尖滑落,继续说道:
“唤我琴姬吧。明人不说暗话,卿伯不妨直说,你有何打算吧。”
“······”
“嗯?卿伯?”他怎么又不说话了。这年头都开始流行装深沉了吗?( ̄m ̄)
“咳,咳,失礼了。”他低头轻咳了几声,退后了两步,似有躲闪的样子,他低着头,夜色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说,“夜已深,此事不妨下次再谈,不打扰琴,琴姬休息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确认他似乎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0 ̄)/大兄弟,密谋造反这种事,难道一般不是事不宜迟或者兵贵神速吗?
你一照面就拆我马甲,强行喂我安利,然后和我说下次再谈?现在什么世道啊,连反派boss也犯上拖延症了?
我拂袖转身就走,毫不迟疑。
#裤子都脱了,你就给老娘说这个?#
#说走就走,绝不含糊,反正不是我有求于人!#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我曾读过阿房宫赋,可惜从未有空去旅游,没见过现代的宫殿遗迹,虽有到过天庭也无心观赏。
如今倒是有机会逛逛古代宫殿群了。自那晚不欢而散,我也懒得去谋划什么了,每日就闲的到处逛,所幸并无人不长眼地拦我。
#毕竟马甲都掉了(ノω。)ノ))☆.。#
我觉得凭着延王扮猪吃老虎的本事,那爱装逼的卿伯怕是比不上装得更深藏不露的延王。
那延王令我想到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楚庄王,他现在的放荡不羁不过是表象,为了引出国内的不安分因素而已。
现在谁出头,就等着被延王一茬一茬的割了吧。
可惜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我这般看过剧情,大部分都被延王骗的不要不要的。
不过,是谁识破了我的伪装呢?还把我买给斡由。
不是我自大,我是真的确信现在还能认出我的人,绝对不多啊。就算当初在雁国到处趴趴走,但因为琴音要人命的难听,我都是呆在离人群很远的高山或者树林里弹琴。至于生活得离我很近的人……
#差不多死光了吧#
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那两个可爱的不是弟子的弟子了,但若真是他们的话。
即使他们想要的是我的命,我恐怕――还是会给他们的……
#没错,琴姬我就是这么溺爱孩子!#
反正,我的名声在雁国也是毁誉参半了。就当做陪他们玩玩吧,就算我也加入斡由这边,我相信凭小松尚隆的本事也一定可以拨乱反正的——吧?︿( ̄︶ ̄)︿
然后……
#脸好痛!#
又被啪啪啪打脸了,我远远的望着那个疑似延王的男人,默默捂脸。
自延麒被拐到顽朴后,我虽没有施救,但也确定了他被幽闭何处,是否平安。
他和延王派来的牧伯骊媚关在一起,斡由倒是没有为难他。我想大概也是因为这麒麟着实配合吧(>﹏<)。
所以,我并未做什么动作,毕竟我知道他最终总会被他的王找到的……
#我猜中了结局,却猜错了过程系列#
延王的确是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男人。他早已洞悉元州欲反他,做好安排就只身一人潜入元州,成了元州军中一名不大不小的军官。
完全不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放在眼里。
哦,当然了,实际上他原本是成功的救出了自己的麒麟,然后当众揭发了斡由的阴谋,并且亲自斩杀首恶,收服人心。
至于现在嘛,他确实是找到自己的麒麟了,然后——他自己也进去了······
我默默的望着和自家麒麟为伴,还十分乐观的调戏(大误)六太的那疑似延王的男人。
“我说,尚隆你是白痴吗?”六太金灿灿的头发仿佛要炸裂的样子,“明知道元州有变,你还只身跑到敌人大本营!哪有你这样子的王!”
“啊哈哈,六太你也不是这样嘛。”延王伸了个懒腰,挠挠头,反驳道:“大概是‘有其仆必有其主’吧。”
“主上!你这样未免太乱来了!······”啊,骊媚曾是徇齐的上官,我与其有几面之缘,印象里很是端庄严肃的样子,现在嘛——大概就像个爆炸的刺猬吧,完全没有仪态可言了つ﹏。
#摊上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王,也是心疼你们了(o__)#
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便听见一声满满的透露出散漫意味的男声,对着我这个方向传来:
“不知名的人啊,在那边站了那么久,不过来喝一杯嘛?”
实际上,并未刻意收敛气息的我,缓缓从阴影处走出,忍不住调笑道:“延王好气魄,临危不乱。”
“嘛,其实我也没料到,我的行动已被元州这边看破。”延王尚隆听我如此说道,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苦笑着回道。
“你是谁啊?”延麒六太直接了当的发问,被我一打岔,他因为被延王安慰(误)而激出的活力,又回去了。变得有些虚弱的样子,脸色很是苍白,毕竟被更夜用秘法封住了额头上的角――麒麟的力量源泉。
“你们,可以叫我琴姬。”我走近站定,柔柔一笑。还未等我再开口,实际上我也在想该说什么来着,便见骊媚瞪大双眼,对着我惊诧问道:
“你,你是琴仙?”
“哈,骊媚大人好记性。”并不惊讶她还记得我,我平静的回道。
“哦,原来是那个失踪的琴仙啊。”虽然说的是讶异的语句,但语气中完全没有什么惊讶的意思。延王仍是一副懒散的模样,颇有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气势。
“和我想的一样,是个美人啊。”他如是说道。
“太轻浮了!”还未等我反应,骊媚便说出了我心中所想。
“即使是主上您,也不能如此无礼。”
说实话,尚隆这样口花花我并不意外,在我意料之外的反而是骊媚对我的维护。这反倒令我有些无地自容了(。)ノ。
#在治世五百年的君主面前,我可不敢自大。#
“骊媚大人,我想延王并无恶意。”我只好盈盈一笑,打圆场了。“况且现在的情况,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吧?”
骊媚也反应过来,开始发问了,“琴仙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三十年前你失踪是因为斡由?······”
为避免骊媚脑补出我与元州令尹不得不说的故事,我只好无礼的打断她,
“我是前几日才到达顽朴的,发现元州有些不对劲,便伪装成歌姬潜入,意外的发现了你们。”
“至于我失踪一事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所以仓促离开了雁国。在这点上,我很抱歉。”
“琴仙……”骊媚看着我,一时间脸色也黯淡了下了。
“这位美丽的琴仙大人,”延王玩味的笑了笑,“不知元州令尹是否知道你的身份?”骊媚和六太也同时看向我。
“他知道。”我收起情绪,淡淡回道,“实际上,我想我一进顽朴城,他恐怕就知道我来了。”
“哦?”
我看着延王深邃的眼眸,想了想,试探道,“如果我帮你……”
“什么?”延王挑眉。
“我希望能得到延王的一份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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