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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雪尽云知梦 救人

大夫收了这人做徒弟,还吩咐他一件事情,王瓜自然喜不自胜,连连应承,可到了尸骨堆存的野地,那是吓得魂不附体,汗如豆珠……

这大夫就是仆医,王瓜受吩咐是去将冀州蘩府的事情告诉蘩渠,一路太长,王瓜拿着路图风餐露宿,念着仆医救了他和娘,还收了自己为徒,只要自己当好这份差使,回来就能和娘过上好日子了!

进了北地的燕秋山,王瓜因为就找到了大军,横冲直撞大喊自己是找蘩渠,谁也没当他一回事,要不是有陶氏给仆医的蘩府兽符,兵士就差点宰了他

王瓜左一句右两句的将蘩府的事说了个大概,萧孔当场揪住王瓜的脖领子“你说的可是真?”

“小人不敢,句句都是冀州的仆医叫小人来这求蘩将军的,说是冀州城里再没有人能救她们了!”

“我就问你,云蝶是生是死……”萧孔的眼里竟能沁出血丝泪来,本就几天没有合眼,这一遭算是一剑斩进心血里,疼进身上的每寸皮肉里

王瓜被萧孔吓的更重,哭似孩提“我不知道谁是云蝶,被关在何处谁也不知啊!师父只说让蘩将军尽早知道,好回去救她!”

“来人!”萧孔大吼一声

吴楚早已候在闻声而进“将军,何事?”

“我把先锋营交给你,你给我看好了!”

“将军,这是交战最为要紧的时候,侯爷与蘩渠将军正在等候您前战,这时怎么能擅离先锋营……”

“吴楚,本将军现在命你为先锋营统将军,我去向侯爷禀明,这里你给我用命看好了!用战方略照我说的做,败罪我身,成然功奉,我决不食言……”

两位副将兵长齐齐跪地规劝

“将军这不是功过之事,你若去以军法是要被治罪的,望将军三思啊!”“寅时出兵,若侯爷知道了,随时会治你个杀头之罪!有什么事情会比战事要紧呐!”

王瓜傻眼蜷缩在旁,征战之人浑厚音吼,吓得王瓜赶忙往身旁的地方挪动,那副将醒然抽出宝剑,剑指蜷缩之人“你这小人,是哪个派来的,敢在这军中妖言惑众、,看我不宰了你!”

“住手!无辜害人性命作甚”萧孔逮住副将的刀柄,丝毫不能松手

“将军,你走了我们众将士还能活的了吗!你就当为了我们兄弟的性命吧!”

“我知道,我以后亲自向他请罪,是死是罚我绝无怨言!吴楚你给我准备两匹马,将王瓜放在距营十里的驿马亭,那里有个苦竹林,我要是走不出去,以你的功劳请将我和手中剑……一并埋了去!”

萧孔是做了必死的信念,若走不出去握着金丝如意穗,此生救不了云蝶就是黄泉路上拿着信物去找,也要与她追魂牵梦绝不再弃!

骑上马就往冀州的方向赶,千般劫数都是应该遭在自己身上,是生是死全不在乎!

贺兰婈混混沌沌之间醒了,张着嗓子喊了几声“苏匀,苏匀,我好难受,咱们停下歇歇吧!”

只听马车之外有个从未闻见的男子嗤笑“这样的大美人,病的时候都是这样绝美艳色,要不等她好了,做咱们凤爷的夫人得了!”

众人听见无不憨笑艳羡,再扭过头等着凤爷发话

凤爷仰着头,神色略微沉思,正色道“这是贺兰的千金,又是别人的心上人,咱们若是动了,你们是想留左边脑袋还是右边的脑袋!”

“凤爷咱们还没有怕过谁呢!管他什么贺兰氏的,大哥娶了这美人,咱们兄弟也跟着高兴啊!大伙说是不是啊!”

“哈哈哈哈哈……”

大家嚷嚷闹闹的大笑着,话音被车里的贺兰婈听得一清二楚,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莫说生着病就是健步如飞,怎能从这一众壮汉手里逃过去!

悄悄掀起珠帘,不觉手上沾了湿黏的,抬手一看尽是血腥气的流物,贺兰婈吓得魂不附体嘶声惊叫,惊吓出魂……

“啊……救命啊”

听见响动,马儿被惊的甩鬃抖腮,蹄儿高蹬,不肯走了!

贺兰婈看不见手上的东西,也大致猜见了这是什么,又晓马儿停了,掀了帘子就往外跑,没跑出几步就被人领着脖梗子提溜回来了,往地上一摔,凤爷发话“姑娘你可知我是谁!”

又道“不瞒你说,你的人已经全部被我杀了!”

贺兰婈拖着病容,娇喘微嘘,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就不怕我爹发兵灭了你们!”

“贺兰姑娘放心,咱们绝对不会为难你,只是让你迟几日会雍州,过几日我一定安然将你送回!只是现下怕你会受点委屈!”

凤爷使个眼色,手下得令就将贺兰婈用药迷晕!

一行人佩刀戴戟住进了距此不远的驿马亭,近日多战驿马亭的驿站来往之人本就少,一下来了一行人住店,还出手阔绰不问讲究,这买卖好做的店家合不拢嘴

顾店的小二见一行大汉,带着个美貌的女子又是昏迷,暗戳店主“店家,这怕不是黑心的,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来咱这可别害了咱!”

店家拨弄着手里刚接回来的银钱,卯着劲数着,烦恼小二多话,便叱喝“这兵荒马乱的抢个女人,杀几个的有什么,多见不怪,这有什么!”

南来北往什么人都是见过,店里还有过前一天还是精神抖擞的好人,二天一早就被人砍得七零八落的,在这荒野赚钱没个胆量哪能立得住!

萧孔赶得急,谁也没说就带着王瓜奔回冀州,路上多一人就会耽误时辰,萧孔带着王瓜途径驿马亭,将王瓜放在驿站,并嘱托“你在这住几日,若有人问你是做什么的,就说来往买卖的,躲上几日再赶回冀州,这马和银钱都是给你的,一切小心!”

王瓜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钱,一时间瞪眼无语,只知道一个劲的点头……

进了驿站不多时,一阵兵械阔步的声音,萧孔神色不惧,将马儿栓回马厩,提剑蹬步踏上屋脊,蜷身伏藏

百十号人当中站着一人号令:“左边的进竹林找,右边的往驿站里找,务必要寻到萧孔,侯爷有令捉到萧孔赏千金,这个萧孔抗令不遵,若他敢动手反抗,当场诛杀!”

萧孔欲疾步转入竹林骑上快马,几名兵甲这时进了竹林,不能打草惊蛇,别无出处趁着官兵还未进入驿站,萧孔飞身纵入院内,寻望到西边有个角门,正想踏步疾出,被不知从哪出来手上还端着茶水的小二看见,见生人提剑立锥一旁,身子哆嗦手上的碗盅茶器纷纷坠地,“哗哗哗”的砰然作响

闻声而来的不是兵甲而是屋里的人,萧孔还剑入鞘,一个飞脚将近身的男子踹过丈外,一个转身萧孔疾速躲进来人的屋子,几人见状当然追了上去,刚过门栏一只拳头似重锤冲了上去,未应一声一人就已倒地,后面的人相互看了眼色,顺着后腰拔出匕剑,步步小心,循眼望去屋内空空,便侧身荀进去,除了榻上安睡的人,什么也没有!

凛冽声中一息冷剑从梁上直奔而下,几人毫无防备,但也有几番身手,还未抬头望清,不管剑从何处,唯知退步总是不错

落剑刺空……弧立成锥,萧孔翻身疏风向身形而去,背有人来,轻轻弹剑抛至过眉,反手斡旋转柄为刃,一剑后刺那人,便再也没有睁不开眼!

再换旁人固有身手抵御,不到十招之内纷纷声哑,栽倒蜷地,横卧竖躺各不相同,不过一样的是几人全部没了舌头,只看得见血如泉涌,却听不见哀嚎

屋里一顿兵器拳踢,哀嚎撞墙的声响,不大许久兵将便冲了进来,铺满血地的尸体,是个个嘴里溢血,死状惨烈,兵首看过不免心中忌惮,这几人的身形架势,虎口茧深,熊膀腰圆的练武家子!

屋里除了满地的血尸,无从其他,兵首为蘩渠手下的点兵官孙执,为人心思缜密又城府极深,大多事面上做的极其圆满,左右逢源!苏护喜欢这人做事只为成功不问善恶,行事堪当大任!蘩渠却相距甚远,若不是自己的手下,蘩渠恐避之不及,大营刚接到萧孔擅自离军,孙执便自告奋勇接令捉拿萧孔

部下刘庞抱拳禀告“大人,门口那人是被踢断了胸骨,这几人是被刀剑刺喉而死!这尸是温的,刚死肯定跑不远!”

孙执不言,拔剑侧身弹步,小心翼翼近榻之时挑开未及收整的被褥,忽现一枚铜符,上面赫然刻着“雍”字

刘庞凑上脸凝疑“难道是雍州的人!”

回身拍掌喝问“我问你们,这牌子的主人是谁?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那店家与小二倒地拜佛,淌泪苦求“大人明鉴,小人不知这杀人的贼人怎会跑进这驿站的!”

孙执言语淡然,仿似在说旁人的笑事“他不是贼人,是军中赫赫的先锋将军”

店家听到孙执言,以为怪罪,慌忙改口“额……是是是,不是贼人!是小人看错了,小人说错了!”

孙执举手亮开那铜牌,问道“这铜符是谁的!”

小二探寻眼色,嗔舌开口“这许是那小姐的,我刚才送水的时辰,见有人从那姑娘身上摘下的!”

环顾四周小二像是找到什么指着地上的人又对孙执说“囔,就是这个人,他还说什么等事成了,就去雍州城将人还了!不能耽搁……什么的,在没有别的了……”

刘庞献言“大人,属下听说贺兰大人的千金,从冀州而回,或许是否呢!”

孙执心中更添舒意,因为这下又多了一条比违抗军令还要重的罪“你的意思是说萧孔为了贺兰千金才会抵抗军令的?”

刘庞略略思忖又言“大人慢言,依属下看这里离并州先锋营不过是十里的路程,萧孔不是无用之人,事在路上有什么不好明着来的,或直接派人来偷偷办了不就行了,为何这般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连侯爷的命令也敢违抗!这中又是死伤惨烈,属下意是萧孔多半路上遇见了有人图谋不轨,这才将人掳走了!好有个救贺兰千金之功!”

孙执暗使个眼色,刘庞不敢再多言,心里明了几分,暗自幸灾,跺跺慢步弯身捡起一枚带血崩刃的断铁,浅笑扬眉“青晶铁——以萧孔的武功居然能让人这把宝剑崩断,看来这些人绝非等闲之辈!剑都伤成这样,人是伤岂不更重!传令回营禀告侯爷,萧孔途中连杀数人,还将贺兰氏的千金掳走,罪责昭昭,请侯爷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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