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潮遗事杂事儿（2）

“要不要出去，陪你转转。”张海羽披上外套，我的内心是激动的，然而外表是楞逼的。感觉是在做梦。

“好，我们出去呀。”我拉起张海羽的手，难得，难得呀。

我们散步到街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说我们逃出来了，为什么啥事都没有发生？按照道理我们现在肯定应该临近被通缉的边缘啊。”

“哼，这不难理解。如果是这样，那就是说没有人可以插手这件事。然而也只有一个之前存在的人有兴趣来管这件事情，这说明那个人管不了了。耿应童告诉我，事实就是，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张海羽招牌式地抬头看着天，我有些不理解，之前存在的人是谁？想到我们被关进密室是宋本轩自己一个人的主张，还有就是吴铭空，但事实上我知道吴铭空根本不屑于来关注这些事情。她应该猜得到我们就算被关起来也是会想办法逃出来的，这只能起到暂时克制住我们的作用。那么就只剩下宋本轩了。“你是说，宋本轩离开了？怎么离开？他临时逃跑了？”

“宋本轩对吴铭空来说只是一个傀儡，不值钱。没了利用价值自然就可以杀了。宋本轩，他是逃命去了。”张海羽路过一家甜品店，停下来去买东西，我就发呆，一直都在想为什么宋本轩会失去利用价值。到后来发现这些事还得从我们自己身上看，而不是从宋本轩身上找。因为上次开会的时候，宋本轩就明目张胆地说出了吴铭空，我就算不知道吴铭空的身份，我也会怀疑她。那么像吴铭空那么聪明的人，肯定马上就会意识到这么一点，威胁宋本轩可能自己会被背叛，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他。而最近，吴铭空也已经不见了。

张海羽买了两杯柠檬茶，我接过喝了一口道：“你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弄？现在看来好人都留下了，但是怎么着也要有一个领头的呀。而且，到现在事情好像也没有任何进展了。”

“我们先看着。宋本轩我知道，逃走还会找一个顶包的。不过那个来替补的人，不会是个正常人。”张海羽就只顾着往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心生疑惑，不是正常人是什么人。想起从前赵真绪写的小说，里面的一个片段看得我想撕书，一整面都是“努力！奋斗！努力！奋斗！”不会是用来凑字数的吧？就像我们的上司可能会找一个专喂毒鸡汤的传销来凑合。我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如果是这样，我直接灭了那个顶包的。

第二天，我和张海羽的恋情在全校公开了……我们很幸运地被全校认识了。之后我被请去跟杨琛谈理想。

“海印，你居然搞定了张海羽！”杨琛抱得我喘不过气。

“呃，你要干什么。”我松开她，咳了几声。

“既然他被你搞定了，那你一定要好好对他！”杨琛一本正经地站到我面前，下一秒的我，是傻的。

“其实以前我也喜欢他，后来我放弃了。因为我根本不了解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杨琛压低声音，跟我讲了一个故事，“张海羽小时候被群殴过，因为没有人可以维护他。但是，就只有那一回。后来群殴他的人都被他打得半死不活。”

“噢，所以你想说什么？”我不以为然，张海羽的身世可能除了莫法，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一个迷，被欺负很正常，只有一次被欺负还是很正常，把别人打得半死不活的更是正常，不是吗？

“呃，不想说什么，只是想和你聊聊。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反正我和张海羽不是同一类人。但是你真的了解他吗？”杨琛甩下了一句话，就走了。

我在原地愣了好半天。什么意思？把我当情敌了？她说的话都是掩饰？她是要告诉我想也不要想？都什么跟什么嘛。无聊的地球人啊。我都没时间想这些事情。（后来才发现，自己把自己骂进去了）我甩了下头，自言自语道：“我是火星人，不是地球人，行了吧。”好一会才发现已经上课三分钟了，我吓了一跳，赶紧跑回教室。

“报告！”我喘着气，没错，我心里全是怨气。

“站门口，别进来了，迟到就站着听课吧。”班主任白了我一下，我心说，还是以前班的老班好呀。

这节课全是讲探案时对人心理的观察。我上的要睡着，小姐姐我这些东西都学了几年了呀。无语。不知不觉开始走神，心里面一直开始单曲循环一首很嗨的歌，身体开始颠了起来。

“喂，迟到还不认真听课！”班主任拿教鞭指着我，我有一瞬间感觉回到童年的那段犯错的时光。不过我今天可以装逼：“听着呢，不行考我。”

“那好，你就说一下如何判断一个人是否在撒谎。”班主任扔下书，叉腰，意思到，请开始你的表演。

我从讲台上看下去，全班人都在翻书。我清奇的脑回路意识到，这里一段有很大可能还没有讲。再联系黑板上没有写与这个有关的内容，我似乎也没有听到。便回答道：“嗯，就是可以看一个人的动作与表情。人总是会尽力伪装，不过还是会露陷的，因为心虚。普通的，就看动作，有些人一撒谎就会有一个习惯性的动作，比如摸耳朵，吐舌头之类的。高级一点的就要注意眼神和表情了，之间总会有一些细微的表情变化。除非他在自我催眠那个假的事实，催眠到自己都信了，那么那个人就把谎言发挥到极致。不过可以说，那个人这么自我催眠，多半已经疯了。但是，老师，你这一点似乎还没有讲吧。”

“你不就是猜的吗？你真的知道？这个聪明一点的都会吧？”班主任一个三连问，所幸我还没有被轰炸死。

“你是认定我没有听课，你就是没有讲，这句话不过让我产生怀疑罢了。再是之前你用你没有讲的问题问我，你是认为我不会回答的。如果我不会回答，你就可以说‘不会还不认真听！’但是，如果我回答对了却没有说‘你还没有讲’，那你又可以说我是没认真听。我说的对吗？”

“没有！”班主任的语气很重，但我可以看出她想让自己保持平和，动作间，她有一瞬间把眼睛睁大，暴露了心虚。

“你心虚了，不然你眼睛睁什么，声音看起来还有那么些大。”

我看了一下班级，就听见第一排的一个人嘘了声道：“怎么看出来的？我没发现呀，有吗？”而花花的表情，简直就是中二病犯了，手中笔都拿不稳。

“嗯，呃，我是没有讲，不过你好像都会了。这样吧，你帮我把课给讲完吧。”说完，班主任坐到了我的位置上，就见花花一脸惊悚的样子，身体想另一个方向稍微偏一偏。

然后我就把课给讲完了，其中还牵扯到了管理层面的错误肯定和错误否定。见下面的学生听都没听懂，我暗自笑了一声。班主任干咳了一下并总结道：“没听懂的同学下课来问我，下课。”

正好是上午最后一节课，学生一哄而散走向食堂，我站在花花旁边愣了好久，事实上我拖了十五分钟的课……食堂应该不剩什么东西了。花花拉我走出校门：“走，吃大餐去。”坐车到了市中心，花花就开始看着店面发呆：“你说我们吃什么？”

“呃，牛排可以吗？”

“呃呵呵，钱不够……”

“那就麻辣烫。”

“不要，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