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踏上回家的路途,这一次,我对着个城市并不带着任何留恋,甚至是在城市决定抛弃我之前我要抛下它。只是我带着遗憾,遗憾我没有遇见李小满,遗憾没有人独自坐在长椅上彻夜为我等候。
当我转过身来,看着城市的最后一眼时,我对自己说,从此我不会再来了。
疲惫的我在位置上无所顾忌的睡熟,梦里听见风在耳边呼啸着吹过,风中夹这我的声音,也夹杂这李小满的声音,这个声音却只有一个呼喊,那是她轻轻地在对我呼喊着“猪”。
“猪”,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亲昵的称谓了。
回到遵义,江立夏在车站门口站立着,依着她帅气的哈雷。在我出来时,用力的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也只有暂时的丢掉一些不开心,木讷的任江立夏狠狠地抱着我。
“行了吧!”许久,江立夏依旧不放,我不耐烦的说道。
“不够,一辈子都不够。”江立夏说。
“那可不行,一辈子被你这样抱着我还怎么找女朋友?快给我放开,拉拉扯扯的算什么事?”我说。
“我喜欢你。”
“你不会是想你男朋友了吧!”我说。
“算了。”江立夏终于将我放开,说了一句:“木头。”
其实我想告诉她,我不是木头,我只是爱上了李小满,再也爱不了其他人,哪怕江立夏这么优秀。
“坐我的车。”江立夏问。
“我想走走。”我对江立夏说:“我想没有方向的走走。”
也许是江立夏看出了我的心愁,于是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我不知道这个电话打给了谁,只是听她在电话里说:“李伯,麻烦你在车站来给我讲哈雷开回家。”然后挂断了电话,对我说了一声:“我陪你走走。”
“算了,你带我飙飙车吧!”我看着她说。
“李伯,你不用来了。”
江立夏开着哈雷,走的是环城高速,也用尽了油门的马力。她纷乱的头发完全遮住了我的脸,在这个彼此之间只有两厘米的距离,我听见了她的心跳,却听不见自己的心跳。但是我不想前面几次一样,紧紧地抱着她,我张开了双臂,伸出手掌,触摸着每一缕清风,希望在风里能嗅出李小满的清香。
“你不想问我为什么这么不开心吗?”我看着江立夏的背影,问道。
“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清——楚,风——很——大。”江立夏吼着嗓子说道。
“我——问——你——怎——么——不——好——奇,也——不——问——我——为——什——么——不——高——兴。”
“你——失——恋——了。”江立夏回过头说道。
“你——看——路——小——心——别——的——车。”
“我是学过心理学的,你这就是失恋该有的状态。”江立夏说:“双目无神,呼吸微弱,三魂七魄丢失一半,时不时的还看向东北方,最重要的是心跳也有也无,典型的失恋的状态。”
“瞎掰。”我勉强的笑了一笑,想敷衍过去。
“我可不是盖的,心理学专业人员,怎样?”江立夏笑了一笑,说道:“想不想用一段新的感情来弥补这深不见底的伤痕?”
“和你吗?”
“和别人也行啊!”江立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虽然她们比我差了点,不过也能挽救。”
我没有在说话,因为说在多的话都无法让我忘记李小满。于是我只有看着江立夏的背影,数着她在风里飞扬的秀发。
车停在城外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山穷水尽,远到天地相连,远到我忘记了时间。
“喂。”江立夏说:“下车,没油了。”
“那怎么办?”我问。
“打电话,叫李伯送油过来。”江立夏说。
“那要多久?”
“我们飚了一个小时二十一分钟,按照正常速度的话大概是两个小时十五分钟。因为城市有红灯的干涉。”江立夏说。
“那等吧!”
“我们可以聊一聊你失恋的问题。”
“我没有失恋。”我说。
“你狡辩。”江立夏完全不在给我辩驳的机会,只是悠悠的看着远山,说道:“那个女孩真幸福,能得到你的爱。”
“不,丫头是不幸的。”我说。
“原来你叫她丫头。”江立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套我话。”我生气说。
江立夏没有再说话,只是眼里多了几许失落,一下子沉默了很多。我却无法去心疼,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与远方的天尽头,那里的云好闲暇。
四周想起了一首《梦中的婚礼》,那是我手机的来电铃声,十一二陌生的号码,但号码显示地属于遵义,我以就没挂断。
“你是猪先生吗?”电话那边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我不是朱先生,对不起你打错了。”我说。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只是昨天我们医院接到一个车祸的女病人,也是刚刚才破了她的手机密码,手机里就你一个联系人,备注是猪,所以我才叫你‘猪先生‘”。中年妇女说。
是李小满,一定是李小满。我在心里喊了一句。
“她在哪个医院?”
“遵义市第一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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