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啊！！！！”清明左手拎着一坛酒，右手拿着一只烧鸡，坐在屋顶上啃一口烧鸡喝一口酒，好不自在。
不过……好时光总是有人来打扰的，比如现在。
“你是什么人？”
听到下面有人的声音，清明愣了一下，向下看去。
一个长发男子，左手拿着剑，正戒备的看着他。
“唔……肚子饿了，就顺便偷了点东西吃，呵呵，嘘……小点声，不要让别人知道了。”清明把手指放到嘴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阁下半夜在这秦王宫的屋顶上坐着，真的只是为了手中的几个吃食？盖某不才，还请阁下不吝赐教。”
“你姓盖？”清明看了看下面的男人。
“在下盖聂。”
“唔……盖聂啊……”清明往嘴里又灌了一口酒。“你是不是认为我在皇宫里偷东西吃还这么大胆的坐在房顶上很嚣张？说实话，我现在也感觉到我好像有那么一点嚣张的意思……不过，我是真的饿了，身边又没有秦国的钱，一般百姓的钱我还不好意思去‘借’，后来我想了想，貌似秦国好像嬴政最有钱，所以就来这里找点东西吃。我很老实的，只是在厨房拿了点吃的，金银财宝什么的我可是一点没动啊！”清明说完还抬起了头，一脸我很乖吧快表扬我吧的表情。
盖聂皱了皱眉：“阁下能够不惊动皇宫的重重守卫而在这里闲坐，轻功造诣实在让盖某佩服。不过盖某职责所在，多有得罪了。”说完，一道剑光向着清明刺来。
清明把酒坛子往天上一扔，起身便已到了盖聂的身后，盖聂急忙回身，一剑朝清明面门刺来。就在剑尖即将碰到清明的脸时，盖聂突然发现手中的剑仿佛被什么阻隔了似的，再也无法向前。
反手收回剑，盖聂又是一剑削来，清明向后轻轻一弯腰，便躲了过去，转身一脚朝盖聂的下盘扫去。
盖聂跳起来躲过这一击，落地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仿佛被人绑了起来。
酒坛擦着盖聂的面门落下来，清明伸手接住。
“哎……你说说你，我只不过是在这里偷点食物，犯得着这样吗？那个嬴政也太小气了吧！”清明说着又往嘴里灌了几口酒。
“哎，我说你，别那样看着我，是你先动手的，我这叫正当防卫！总不能被你杀了再还手吧。”清明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盖聂。
“你说咱俩刚才打了一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也没有什么要刺杀呀……阴谋呀什么的……就是肚子饿了，来这里找点吃的。话说在前面，我现在放了你，不许找我麻烦了！我要是真想做什么，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吗？”清明随手一挥，把缠在盖聂身上的琴弦收回铃铛里。
光凭琴弦是很难制住盖聂的，不过还好这个身体有着伊尔迷的身手，要不然……
盖聂也察觉到清明并无恶意，不过还是冷着一张脸。
“你还真是……对了，你杵在这里做什么？”清明问道。
“防止你乱来。”盖聂回答。
“太直白了……真不给面子，你好歹回答‘在下见大侠风度翩翩，英俊潇洒，酒量惊人，于是在下打算与大侠煮酒论事，一醉方休’这样的话，让我那可怜的虚荣心满足一下下吧。”
“……”
“哎……英雄，侠客……果然都是寂寞的……寂寞沙洲冷啊………………”
“……”
“我说你就不能让那些职责啊，暗杀啊什么的都变成浮云吗？坐着陪我喝喝酒不行吗？”
“……”
“闷罐子……”
时间倒流……
清明把在燕国的酒馆卖了，开始四处流浪，不知不觉走到了秦国（墨：不知不觉就到了？清明：我走的是地图……）。蓦然发现，自己身上发生了和当年荆轲一样的困难，那就是……没钱了！
清明身上几乎都是燕国的钱，到了秦国却不知道要在哪里换，至少他没找到类似钱庄这样的地方。不由叹了叹气，虽然秦始皇统治的手段残暴，但是统一货币，统一度量衡，统一文字这些功劳的确为以后的历史发展奠定了基础。
眼看天就要黑了，清明无精打采地走在街上，肚子咕咕的响了起来。
怎么办……看来又要做贼了……等等！想我英俊潇洒的清明大人怎么能做普通的小毛贼呢！在燕国那是刚开始没什么追求，现在在这里呆了三年，怎么说也不能混到那个地步啊！就算要做贼，也绝对要偷最富的人家！（墨：还是贼……）
秦朝最富的！当属嬴政是也！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你们不稀罕，我稀罕！清明确定了下黑手的目标后，转头朝远处似乎高不可及的秦王宫走去……
在秦王宫呆了差不多半个月，清明终于在偷吃的时候遇到了盖聂。
据清明分析，这位日后被称为大叔现在应该叫青年的男子的面瘫症应该是先天性遗传，不然你见过哪个十几二十几岁的男孩子一天僵着一张脸？又不是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人家荆轲也没有这样啊。
夺妻之恨……该死，怎么又想起婉然了，清明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的杂念甩掉。
清明自从那天被发现以后，每天来偷东西时总能看见盖聂站在御膳房的后面看（读一声）着他。
“喂，你说你这算不算监守自盗？”清明把一块酱牛肉放进嘴里。
“……”
“咳咳……咸着了，帮我把酒递过来。”
一只酒坛子放到清明身边。
清明拿起酒坛子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这还是御厨的手艺呢，放这么多盐，，嬴政也真苦，每天就吃这些东西，哎……也是，这里的调料好像除了盐就是糖了。”清明说完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看向盖聂。“你递给我的？”
“恩。”
“哎呀……破天荒了……”清明眼睛睁得大大的。随即继续往嘴里灌酒。“盖聂递给我的酒，我可得好好的尝尝。”
“你不怕我下毒吗？”盖聂问道。
“我看你也不像是会这么做的人，就算真的有毒也无所谓。”清明仰脸一笑：“我可是从小吃□□长大的。”
盖聂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眼中仍存疑惑。
清明也不打算解释，当初要揍敌客的体质就是为了防止下毒之类的事，要是真有连揍敌客都抵御不了的□□，自己也应该比别人多一点解毒的时间。
“盖聂，我要走了。”
“……”
“在秦国呆了这么长时间，有点腻了……”
“……”
虽然清明想过去看看那个丽姬长成什么样子能让秦始皇那么着迷，不过因为他想起来这件事的时候已经被盖聂发现，所以只能不了了之。
“盖聂，秦始皇欠你的。”
“欠我什么？”
“加班费啊。”
“……”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就没见你笑过……那个……给你一句忠告，凡事留个余地。”
“……”
“又不理我……”
“你叫什么名字？”
“呀！你终于问我这个问题了！”清明蹦了两下。
“……”盖聂觉得自己真是多嘴。
“我叫零！”
“……”
“有没有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
“没有。”
“觉得奇怪也是正常的，因为这是……呃呃呃？你不觉得奇怪？”清明张大了嘴。
“……”
“真是败给你了……好吧，零是我的假名。谢谢你的酒，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清明起身，隐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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