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司徒泪焦躁地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离去。掏出手机一看,刚过凌晨2点。
一路上车子很少,昏黄的路灯将这座城市照得柔美而妩媚,他的心从没有现在这样焦急过。已经有好多天没看到她了,不知她在那里过得是否习惯?
不多久他便抵达别墅,想来她们早已睡下,他便自己停好车,悄悄进门上楼。轻轻扭了一下门把,开了,他如释重负地走进去,来到床头。
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锁着,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偶尔还会不安地动着。
“好黑,好黑------”她呓语着。
他连忙将房间的灯全部打开,她才又平静地睡了。
只过了一会,她又开始呓语起来,那声音很大,里面还充满了惊恐和悲伤。她喊着:“妈妈,妈妈------”
“妈妈,妈妈------”她木然地重复着,那声音里是绝望的乞求,是被泪水浸湿的乞求。
司徒泪心里一阵疼痛,忙坐在旁边,握住了她的手,柔声说:“小梦没事,妈妈在这里。”
这句话让她一颤,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是你?”在看到他的一瞬她垮下双肩。
“是我。你刚才做噩梦了。”他解释道。
“我就知道不会是他们,他们去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你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吗?是我!如果我没有回家,如果在他们买那房子时我不答应,如果我们还住在农村,他们就不会死。这一切,是我害的。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福星,我是他们灾难的开始。”
他轻轻抹掉她脸上的泪,说道:“不是你的错,这是天灾,是我们无力改变的。没事,你还有一个亲人呢,就是我。我一定会把你当做我的亲妹妹一样疼的,让我代他们来照顾你好吗?”
妹妹。
妹妹!!
“为什么呢?是因为愧疚吗?”她问着。
“不是,我也不知道,从你一出现,我就强烈地感觉到你很重要,也许我们前世有很深的渊源,说不定你就是我女儿或是妹妹呢!”
“去你的!你怎么不说我是你妈?”她笑笑。
“终于笑了。”他抱着她说,“总之我最疼的人一定就是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有什么需要也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这张卡你收好,再别去洗碗了,你那么在意你的学业就多花点时间在学习上。还有一句话我很想对你说。”
“什么?”
“请你不要再恨我了好吗?我害怕你恨我。”
“我们------不是已经扯平了吗?在医院里,我也伤害过你。”
“那好,过去的就一笔勾销了。”
“好。”
做不成情人做妹妹?这在很多人看来好像很悲哀,这其中的滋味很难诉说。她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止5年那么简单了。
一直以为要把他忘记应该很难很难,其实真的到了这一天她倒释怀了。再见了,泪。
“我帮你请了两个月的假,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有什么要买的就告诉蔡妈或是我,要乖乖的。”
“哦,知道了。你回去吧!”
“什么回去?这就是我的家我回哪去?”
“你在这里我怎么睡啊?”她嚷嚷。
“好好好,我去睡客房好了吧?”他不甘心地说,临走之前不忘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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